陶思远很清楚,夏晴无法给他的事业提供半点帮助,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他想获得更高的岗位,要么有足够的钱,要么肯牺牲自己。
陶思远没有足够的钱,他只能出卖自己。
他不是清纯少男,面对这种事情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也不是不能做。
经理看出陶思远的松动,她加大了筹码:“思远,你若是愿意站在我身后,我可以帮你运作一番。”
陶思远没有任何犹豫:“我愿意。”
经理缓缓勾起唇瓣。
她就知道,陶思远这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一定会答应她。
想想他之前的假清高,经理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但她还是掏出一张房卡:“这个房间的卫生需要打扫,你等下过去打扫一下吧。”
“好。”
经理先一步离开。
陶思远紧接着也打车去了酒店。
夏晴打来电话的时候,陶思远正在和经理抱在一起热吻,看见夏晴的电话,他直接把手机静音了。
半个小时后
经理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她拿起包包:“思远,等我的好消息吧。”
陶思远闻言,刚才的不适统统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欢喜雀跃。
只要能等到好消息,这一次也不算什么。
他的眼睛里闪过势在必得。
陶思远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家。
刚进胡同,就看见夏晴站在门口等他。
她的眼睛里满是怨愤:“陶思远,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陶思远很累,没有功夫应对夏晴:“有事吗?”
“你不知道今天是我产检的日子吗?”
婚前,她每次产检,陶思远都会陪她一起去。
这才过了多久,男人不陪她去就算了,连产检的日子都忘了。
陶思远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他最近光顾着讨好经理,忘记夏晴产检的日子了,但他丝毫不觉得内疚。
前几次产检,他本想陪她一起去。
可这女人就像疯了一样,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陪。
但陶思远还是关心自己孩
。子的。
“产检结果怎么样?”
夏晴被他漠不关心的态度气到,冷声道:“产检结果很不好,准备好引产的钱吧。”
陶思远面色突变,他一把抓住夏晴的手腕:“你说什么?”
夏晴想到自己看见的彩超图片,心中升起一阵无力:“孩子畸形,医生建议我引产。”
孩子在她肚子里呆了好几个月,夏晴对这个孩子已经有感情了。
医生突然告知她这个情况,她心里也很难受。
陶思远宛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不可置信地问:“孩子怎么会畸形呢?”
夏晴迎上男人质问的眼神,忍不住反驳:“我怎么知道孩子为什么畸形,你以为我希望他畸形吗?”
夏晴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孩子畸形。
一旦这次做了引产手术,她这辈子极有可能做不了妈妈了。
陶思远震惊过后,便是冷笑:“夏晴,都怪你之前作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夏晴没想到陶思远会这样说自己,她愤怒至极地甩了他一个巴掌:“陶思远,你浑蛋!”
陶思远没有反击回去,但这一巴掌彻底打没了他对夏晴的最后一丝怜惜,他的舌尖顶了顶口腔,面无表情地说:“什么时候去做手术?”
夏晴这一巴掌纯属无心之失,她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神有些怕了,但她万万说不出道歉的话来,闷声道:“就这两天。”
孩子越晚剥离母体,手术的危险性就越大。
陶思远点点头:“也好,等你出院,我们就把离婚证领了。”
陶思远没管夏晴多么愤怒,多么震惊,转身离开。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陶思远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也许他的离开对他和夏晴都很好。
夏晴气的踹陶思远家门。
这边的大动作吸引了不少邻居的注意。
自从陶思远和夏晴结婚之后,他们家就成了街坊四邻的笑话了。
……
夏晴去做引产那天,陶思远陪她一起去了。
手术过程很顺利,医生把胎儿取出来之后,
。送到夏晴面前:“要看一下你的孩子吗?”
夏晴心里难受得不行,她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
夏晴没有看到孩子的模样,陶思远却看见了。
孩子已经成型,是个男孩,脚趾和手指粘连在一起,右耳没有长出来。
血淋淋的像个小怪物。
陶思远嫌恶地移开视线:“把他扔了吧。”
陶思远没等夏晴出来,去楼下交了手术费用,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他看来,他对夏晴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必要伺候她到出院。
宫平陪夏文悦来产检,夏文悦看见了陶思远匆忙的背影。
她撇了撇好看的唇角:“他们该不会又吵架了吧?”
宫平说:“没有。”
夏文悦好奇地问:“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