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担忧地看向锦零的方向，不出所料，看到了锦零有些不适，拘谨地俩条腿并在一块，不住用脚跟互相磨蹭着。 云九瞟了一眼，索性把书盖在脸上，一叶障目般，不去看那俩人。 明清则趁此机会，来到了锦零的身旁。 本来被毕守序盯着，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她，此刻见到明清在身旁，心中地不安，也就慢慢消解了。 陌有饭整理了一番手录内容，抬眼就瞧着俩人凑一起。 他原本以为这俩人，只是培训中有些情谊。 不曾想，此刻明清一幅母鸡护崽子一般，就在锦零身前，默默地替她挡去了毕守序吓人的眼神。 他不禁轻咳一声，随后开始了按流程一般的问话。 陌有饭轻声问道：“锦零，事发当晚，你在做什么？” 锦零停了一秒，偏头想了想，随后答道：“当时我正于院里清理杂草。” “拔草？”陌有饭点了点记录的册子，抬了抬眉头。 “是的。师父安排我所住院子，院内有一片荒地，我打算开垦出来种些花草。”锦零说着说着，面容有些许放松，自然而然眼中浮出亮亮的光点。 毕守序瞟了一眼陌有饭，随之又问道：“当晚你可有遇到佘苟？” “遇到了，当时他从我院前过，我还主动同他打过招呼，只是他似乎有些急事，匆匆忙忙便走开了。”锦零说着说着，就想到了当时看见佘苟时情形。 对方当时手中似乎揣着什么，半弓着身体，佝偻着腰杆，衣袖以及一块布遮盖下，似乎有亮光外泄。 当时正值月悬正空，微冷的清晖映下，佘苟地身影忽明忽暗。 “你知道他着急去哪么？或者他活着时常做的事？”毕守序这话一问，锦零脸上都是异色。 她看了一眼云九的方向，见对方似乎脸贴着书，正在享受最实质的歇息。 她咽了咽唾沫星子，随后小声说道：“下午，似乎有叶臧峰下的人，在密林深处，同他于林中讨论了些事，后面他们还约了夜间见面。” “这些，你怎会知这些？”陌有饭惊了一茬。 “当时训练时，在林中谈论的话胡思雨，无意间听到的。”锦零入职高中。 “他们聊的话题中，似乎在找一张图纸，图纸中记载有种物件，似乎才是他们的目标所在。”后续她又补充道。 “行吧，你同佘苟之间，可有什么摩擦误会？”陌有饭问着。 “佘苟师兄平日良善之辈，对于我的花圃开垦，也会主动帮我忙。”锦零还是受过不少佘苟的帮助。 “佘苟平日，同哪些人有来往，你可还有印象。”毕守序一步步诱导着更新。 “之前食斋来的袁种，食斋一流的厨子，如今掌门身边的新人，是袁种的前手足。自己常常见着，俩人于食斋相聚。”锦零说罢，又不由叹惋，佘苟这等恪尽职守的人，便这般早早失去了生命。 “袁种，我们后续会找他了解情况的，你先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就是。”毕守序冷声道。 “另外便是云九师兄，他总使唤佘苟，有时还会故意刁难他到工作，让他的工作量无端疯涨。”随后锦零又说道。 陌有饭扶额苦笑，云九似乎一直如此，可这一点便不足以构成犯罪。 “至于其他同佘苟有关的，我同他也接触不多，也想不起更多的事了。”锦零说完，还无奈地笑了。 陌有饭统计了一番，看了看锦零，忽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这边据知情人识说，你同天寿山的步幺怜，似乎有一些争端。”陌有饭调之前审问步幺怜，虽然同云九相关的事，没有问出来。 但对方最后说了一句话。 步幺怜当时这样说的：“我是最不可能杀佘苟的人，毕竟若不是他，我还不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步幺怜说，曾在初入白云山之时，被你连同你们师兄陷害，被你跳了大仙。”陌有饭说着说着，反而发现身旁的毕守序表情变了，不由疑惑这事，同自家师兄还有关系不成？ 锦零听了陌有饭的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何时对他人跳大仙，甚至步幺怜是何许人，她脑壳中都是没有印象的。 可身旁的明清，当即便明白了过来，神情微微有些许变动，眉头弧度压低了几分。 看来当初步幺怜对云九无礼之事，有一个意料不到地目击者。 显然，佘苟目睹了一件事，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同天寿山的人串上了线。 锦零被袭击，佘苟被害，新派来的杂役被人砸晕，进而冒名顶替进入叶臧峰，以及云九突然失控。 这些事，似乎都渐渐于明清脑中有了串联。 幕后之人，究竟想在叶臧峰找到什么？ 明清袖子下的手捏了捏拳头，看向云九的眼神愈加复杂，似乎一切事情的源头，皆是冥冥之中缠绕向云九。 他摸了摸自己佩剑上的暗淡无光的黑羽，回想起那一晚上黑羽中残留的星源之力，将昏迷的云九救醒的情景。 他心中莫名觉得，自己需要再去迷雾幻域，重新找一下夜乌桓，打探一番着黑羽奇妙之处。 在上一次击败幻域中幻影后，夜乌桓告知他的镜界秘事，让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