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赶紧加快步伐,迅速朝着三清殿走去。
我这心里既着急,可又不太敢面对,只能暗自祈祷,可千千万万别再出事了!
就这么一路忐忑地跑到三清殿,我又一次呆在原地。
三清殿前冷冷清清,周围两个人影都看不见,地面上也没什么血迹。
看起来十分太平的清风观,却让我倍觉心塞,这种诡异让我不受控制地喘起粗气。
我实在想不通,偌大的清风观为何一个人都看不见。
站在三清殿面前看了一会儿,我掉头就跑,直奔师傅卧房。
“咯吱。”
房门被我轻轻推开,在这一瞬间,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
门后有可能是一片血腥,也有可能直面师傅的尸体,当我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时,房门已经被彻底推开。
映入我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三清像,我探头向侧面看去,师傅的床铺整整齐齐,桌案上的宣纸被工整地压在镇纸下,完全看不出任何打斗的痕迹。
我谨慎地拉开身旁的衣柜,同样,衣物也整齐地挂在衣挂上。
我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挥手把窗帘拉上一半,用这种方式改变阳光的照射方向。
而后我赶紧匍
。匐在地上,比起一支眼朝前看去。
师傅的房间并没有什么豪华装饰,连地面也是最普通的瓷砖,这种低廉的瓷砖抗脏性很差,哪怕落上一点灰尘,都能清晰地看见,而我这个姿势,可以看得更清楚地看清脚印。
然而,地面根本没有脚印的痕迹,只有一层光秃秃的浮灰。
一切看似很普通,也很正常,可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很快,所有房间都被我搜了一遍,每个房间都是一个样子,没有搏斗痕迹,也没有生活痕迹。
即便是重度洁癖患者,也不可能完全抹除生活痕迹。
也就是说,这里压根没有人生活。
这个想法的出现,让我顿时后背直冒凉风。
还有一种可能——清风观所有人,在一瞬间被某种力量一起掳走。
而这个人是谁?
黄家!
我脑海里瞬间涌现的是这两个字,能有这么大本事的人,也只有黄家!
是黄家那几个老祖回来了!
自从我醒来,惊吓始终不断,这个想法像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只觉得膝盖发软,差点跪下。
我猛吞了几下口水,压了压心里的慌张。
相比于什么妖魔鬼怪,眼下这种死一样的寂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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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让人抓狂的。
我现在只想找个人商量个对策,哪怕是陈如那种门外汉也好。
而我在这一刻,也非常不争气地想念起虞澜,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充分的理智。
如果有她在,兴许真的会出现些转机。
“哎?你回来了?”
我肩膀上猛然被人一拍,一阵熟悉的香气钻进我鼻腔,这声音我简直太熟悉了。
“虞澜!”
虞澜笑吟吟地看着我,被我这么猛地一吼,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拍着胸口,略带不悦地白了我一眼。
“你叫唤什么啊,吓我一跳。”
虞澜还是老样子,一颦一笑都没改变,而她穿的也是我最喜欢的那条修身牛仔裤。
然而,惊喜只是一瞬间,对于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我强忍住拥抱的冲动。
一直不见人,又突然出现,我心里的疑虑根本没办法消除。
“你,从哪冒出来的?”
虞澜一撇嘴,嗔笑着锤了我一下:“你当我是蘑菇啊?还冒出来呢。”
“我一直都在这啊,帮师傅做点杂活儿。”
当虞澜的粉拳锤在我肩膀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力道,熟悉的笑声瞬间攻占我全部内心。
眼前的人,是虞澜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