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一怔,随即大喊道:“不是,咱正事还没说呢。”
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把声音压得很低:“嘘,道观净地,禁止喧哗。”
说完,我把眼睛一闭:“送他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白村长有点急了。
“什么意思?”
我看着白村长手里的纸条:“不想看见你的意思。”
“你不认账?”
白村长反应过来,直接开口问道。
“我从来也没说认账啊!”
我努力支起身子:“我前脚刚回来,你们后脚就把账算出来,你们够心急啊!”
白村长一脸窘迫地看着我,两手一摊:“我也是替人办事啊!”
“你打算活埋我的事,够不够让蹲一辈子?”
我压根就没打算拿钱平事,现在就他自己一个人,那就撕破脸皮!
白村长一愣,拿纸条的手不知何处安放。
随即,白村长把纸条狠狠一甩,冷笑道:“没人证,没物证,你告不倒我!”
“既然你这么懂法,那我问问你,你们合伙作案,扼杀新生儿,这事够你吃几年牢房?”
白村长同样笑了起来:“你也没证据。”
“好啊,那就等我手机修好,你说的话,一字一顿可是很清楚呢!”
白村长的脸一下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你阴我?”
“别说那么难听,出门在外,谁不多长个心眼?”
实际上,我已经计划好了,等我手机修好,马上把录音送给官方,把这群丧心病狂的人送进监狱的同时,我也不用再被他们骚扰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的来的这么快。
“行,你狠!”
白村长愤愤地伸出大拇
。指,冲着我用力点了点。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明说吧,我不会给你钱,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有这时间,你还是抓紧收拾下行李吧,过几天就该出发了。”
“对了,我听说牢饭不太好吃,你记得多补补营养。”
我脸上的笑意让白村长瞬间脸色铁青,随即跪在我面前,大惊失色地哭喊着。
“你给我条生路吧,我求求你了!”
“你他妈拿着这玩意上门恶心我,你让我给你生路?你往我嘴里塞屎,我还得对你笑脸相迎?”
我挣扎着身子,怒吼道:“滚,拿着你的纸条赶紧滚!”
唤月很有眼力见地走了出来:“施主。”
“这面请。”
说着,唤月对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白村长还是跪地不起,唤月一把扣住白村长腋下,顺势往上一提,肩膀看似不经意地往前一撞,白村长直接滚了出去。
哎呦,唤月这一手让我对他不禁刮目相看。
别看他年纪不大,内力真真浑厚!
白村长不顾狼狈,还要往前爬,被唤月像是踢球一样踢开。
“师兄让我送客,施主别让我为难。”
说着,唤月又一次把腿抬起,用一个极为标准的单腿马步挡住了白村长。
见此,白村长也不再挣扎,只能仓惶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冷笑起来,这就叫自作自受!
想必高槛村那些悍妇们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把白村长打发走以后,我开始回想高槛村所有事,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些活人都去了哪。
他们就这么变成了木头人,那魂魄呢?
根据我目前的猜测,他们魂魄大概率没归
。到地府,地府的生死簿上记载着每个活人的阳寿和死因,变成木头人,这算什么死法?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眼下这个年月,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件事的谜团——师爷。
可我一想起师爷对我的不信任,我从不能上就开始排斥。
我又不是傻子,谁愿意用自己的赤胆忠心换别人的不信任?
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人间太平?
既然这样,那就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敌忾才是眼前最该做的事。
考虑到我身体情况,我还是决定等一等。
等身体好一些,再去找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终于能好好喘口气了,病号也有病号的优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我用师傅的电话联系了几次虞澜,并没有把最近的事告诉她,只是说一切都好。
她好不容易回趟家,就多陪陪她爹吧。
道观的药确实好使,只是三天的时间,我身上的纱布已经被拆开,也算是恢复了基本行走能力。
几天后,我坐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阵喧闹声从门口响起。
我对着唤月呶呶嘴:“去看看。”
不一会儿,唤月疾步跑了回来:“师兄,掌门让您先躲躲。”
“躲?”
我单手遮着阳光,问道:“谁来了?”
“还是上次那个姓白的。”
嗯?他是挨揍上瘾吗?怎么还敢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