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陈大娘所描述,那群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这屋里没有那么大的位置供他们容身。
“走了?”
白村长试探着问了一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哎呀。”
白村长皱着眉头,把手伸在屁股下面,掏出几个东西。
一瞬间,我和白村长同时愣住了。
白村长手里握着的,是几个木头人!
其中有一个木头人明显要长出来一截,我赶紧翻开起来,果不其然,这里有一个木头人脸上就带着一块大疤瘌。
顿时,我觉得后背直冒凉风,这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木头人,而是活人,一个个被变成木头的活人!
这事想想都觉得心里发凉,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被变成了木头?
那他们的生魂去了哪?
现在所有问题都指向了那些木头人,这些玩意邪性的很。
而且,这事比我想的严重很多,照这么下去,人间不全都完蛋了?
我藏起心中的恐惧,一把摁住白村长的肩膀。
“下面我问你的话,关系到高槛村还能不能存在,你必须如实回答。”
我突如其来的严肃让白村长浑身一抖,随即一脸正色地点点头。
现在,我必须放下所有敌对情绪。
我缓了缓神:“除了我以外,你找过其他道
。士吗?”
“找过。”
我精神一震,连忙问道:“哪个道观的?”
“这周边所有道观我都找过了,具体我记不清了。”
本来还有点亢奋,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难免有些低落。
“有个叫龙华观的地方,你听过吗?”
白村长想了一会儿,随即快速摇头:“没有。”
“我再问你,你们村里野棚子供奉的那玩意,是谁放进去的?”
白村长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这我更不知道了,我一个村长,总不能天天撅腚猫腰的去看野棚子里供的是什么吧?”
我低头想了好久,既然眼下没有头绪,也不知道那个道士究竟是何人。
索性,我就闹出点动静来。
“你在村里应该有号召力吧?”
说实话,我对他真没什么信心,从吴嫂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他的地位。
“你想干嘛?”
我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一字一顿道:“带人,砸庙。”
“这……”
白村长搓着手,有些犹豫地看着我:“他们都供奉那么多年了,砸了不太好吧?”
“要不,等晚上呢?”
我呵呵一笑:“你能在这位子上坐这么久,真是你祖上积德了。”cascoo.net
“村民第二天起床一看野棚子被砸了,最后遭罪的不还是你吗?莫不如光明正大的
。干,以后你也好收场。”
“这么做完,你有几成把握把事解决掉?”
“一成。”
我想了想,又确定了一下:“最多一成。”
白村长一下坐不住了,拉着我的手,低喝道:“你疯了?一成的成功率,你让我担这么大风险?”
“如果不试试,这一成都没有。”
我这一句话,把白村长后面的话全都噎了回去。白村长愣了片刻,随即重重叹了口气。
“那就干!”
“你带队。”
不是我要卖队友,而是身份使然。
我一个外人把野棚子砸了,那性质完全就变了。
“走。”
出了门,白村长直奔广播站,用大喇叭把这事通知出去,村子里不断响起回音,但并没有人到广播站集合。cascoo.net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白村长的这个位置真的是岌岌可危,没准哪天就被踹下台了。
自己的号召无人响应,白村长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些尴尬。
“可能,都在吴嫂家呢,没时间管这事。”
我也懒得拆穿他,索性装不知道:“那就咱俩去。”
“也、也行吧。”
好在白村长是在高槛村长大的,闭眼睛都能找到几个野棚子的位置,穿过阡陌小路,转向略带湿泞的田野地,人渐渐稀疏,只剩下树叶在夏风中沙沙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