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沉,师傅到底还是问了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那东西,是我在中原捡的。”
师傅歪头看着我:“捡的?”
“嗯!”
师傅忽然笑了起来:“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撒谎的时候眼角会抽动。”
我赶紧伸手摸去,随即又赶紧放下。cascoo.net
师傅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那东西身上带着灵根,是修行之物,往后有得道的可能。”
果然,我这点伎俩根本瞒不过师傅,他这一眼就识破了问题所在。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还看出什么了?”
师傅悠悠地靠在椅背上:“我猜,他是黄家人吧?”
已经说到这了,我再往下瞒着也没意义了。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也不能承认我和黄天鹤之间的事。
“确实,它身上有黄家的血脉,我试过很多次,可每次都丢不掉,甚至也杀不死,就像个狗皮膏药!”
师傅渐渐皱起眉头,忽然沉默。
半晌儿,师傅轻声说道:“暂且留在清风观吧。”
“咱们和黄家有着血仇,把它留在这,这不像话。”
顿了顿,我看看师傅的脸色,又继
。续解释着:“其实,我把他带回来,纯粹是无奈之举。我想,到了清风观,咱们想想办法,干掉他。”
师傅挑眉看了我一眼:“三清净地,少杀为好。”cascoo.net
“行了,这事你别操心了,收拾收拾赶紧去高槛村吧。”
不知师傅在想什么,还没说几句,就已下了逐客令。
我瘪瘪嘴:“又给您添麻烦了。”
师傅瞪了我一眼:“滚滚滚。”
我心里这几件最大的事,基本都有了结果。
师傅让我收拾东西,其实,我哪有什么东西可收拾?
最开始,我会带着符咒等一系列的法器,后来道士做不成了,又遇见了巫长阴。
可我总觉得巫长阴给我的那根棍子有点邪性,始终不敢用。
不过,这也挺好,起码出门不用带着那么多东西,倒也是轻巧。
到了高槛村,这村子确实没身边变化,到处都是泥泞的小路,两侧长着郁郁葱葱的庄稼。
高槛村没变,我变了,我可不是那个差点被吓哭的孩子了!
我在路上拦住一个刚从地里回来的大哥,打听出来村长家,便径直走了过去。
这种村子规模不算大,没什么特
。殊情况,可能一年都不锁门,这也算当地的民风了。
到了村长家,我推门喊了一声:“有人么?”
不一会儿,内屋走出一人,这人梳侧背头,带着黑框眼睛,白衬衫,黑西裤,搭眼一看,不像是村长,更像是企业白领。
站在门口,我开门见山地介绍道:“我从清风观来的。”
村长疾步走来,脸上堆着笑意,紧握住我手:“快进屋。”
我本以为会遇见个傲慢的愣头青,可见面一看,这村长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村长姓白,祖上就一直住在高槛村,到了他这一辈,已经记不清是多少代了。
陌生人见面,少不了互相吹捧一番。
聊了一会儿,白村长忽然问了一句:“剩下的人什么时候到?”
我一愣,随即笑道:“就我自己,没别人。”
白村长眼神有点发直:“就你?”
“你们的师傅不过来?”
我哈哈一笑:“我就是师傅。”
白村长显然有些不信:“这么年轻的道长,倒是头一次见。”
“这么年轻的村长,我也是第一次见啊。”
此话一出,白村长面色一顿,随即也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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