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故意吊着胃口,吃饱喝足,等到南宫婉儿快要把桌子抓出几个窟窿来。
他才慢悠悠的解释。
“你计划失败的原因很简单,你没有站在尧嵩的立场上去考虑,你只想着他会被动的承受。”
“然而,一个进皇宫谈判,然后将计就计,起义弑兄的人,真的会是一个蠢人吗?”
“他只要留一个心眼,察觉到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化被动为主动。”
“你的计划就失败了!”
其实,她制定这个计划之前,只要稍微那么多想一下,去想一下,尧嵩知不知道女帝想杀他。
就不会白费这么一番力气了。
南宫婉儿顿时有些发傻,自己也太蠢了,竟然把这个给忽略了过去。
还赔了一桌子酒菜!
“老师说的没错,我果然不如司马言!”南宫婉儿叹了口气,并且喝了一杯闷酒。
姜平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不是你,是我和司马言的老师,我和他是出自同门,都是学的纵横之术。”南宫婉儿解释道。
她和司马言还是同学?!
“你们老师是谁?”姜平追着问道。
南宫婉儿摇头,“不能说。”
“陛下可是在这里,你要是不说,可能会犯欺君之罪。”姜平打算诈她一下。
南宫婉儿还是摇头,“那也不能说,我不能做违背师训的事,哪怕是死!”
“你也别吓唬她了,朕不会因此而迁怒,你只管放心,不想说就不说罢。”姬箐箐出来制止道。
她只在乎人才,还有这人才的忠心度,至于她老师是谁,难道吃鸡蛋还得先找到下蛋的母鸡吗?
姜平本来想深究一下,见此也不问了。
“那老师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收拾掉尧嵩吗?”南宫婉儿这么一问,就把话题彻底转走。
姜平也没在思考她和司马言同学的问题,论起这个尧嵩怎么处理。
他很是轻松的一笑。
“我这个老师再教你一个道理,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牢固,这话记住了。”
南宫婉儿暗自思考这话的含义,好像确实有道理,夹菜最好是一双筷子。
若是抓一把筷子,反而没办法吃饭了。
“所以,只需要动一环,就可以除掉尧嵩以及整个凉王府。”姜平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环!那一环?”南宫婉儿急切的问道,她不相信有这么简单。
“邹芙若是给我下毒……”姜平说了半句,后面的她们应该就明白了。
啪!
南宫婉儿一拍桌子,“我真是笨死了,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
不止是她。
姬箐箐和鱼幼也觉得太简单了,不应该想不到的,但就是没想到。
邹芙永远是凉王妃,那就是尧家的人,毒害当朝帝君,而且是身份如此特殊的帝君。
按照任何一个国律法,都是满门抄斩!
“但是已经被你打草惊蛇了,尧嵩肯定给邹芙打了招呼,让她给我下毒,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但可以一试。”姜平泼了一盆冷水给她们。
三人都有点自责,不该擅自行动的,主要是姜平一个人太秀了,她们都没什么存在感。
这才打草惊蛇!
“我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你们想知道吗?”姜平卖了一个关子。
等到三人都凑过头,并竖起了耳朵。
“等会回去的时候,陛下只需要故意被门槛绊倒,摔一破那么一丢丢皮。”
“就可以借题发挥,以凉王府门槛太高,伤了圣体为由,将尧家满门诛杀!”
三人一同翻了一个白眼,这真真是一个馊主意,非得这么做不是不行。
那女帝不就真成了暴帝了吗?
姜平想说,百姓不会在乎,士族不会改变想法,这么做完全没问题。
就只需要那么一狠心就成。
但还是算了。
自己老婆,真要摔伤了,别人不心疼,他心疼!
没办法。
多费一点力气而已。
“平君,要万万小心,切不可真喝了她的毒!”姬箐箐担忧的嘱咐了一句。
南宫婉儿甚至是鱼幼,都很不理解,女帝不近男色是真的,但唯独对姜平。
那种关切和爱意,表现出来完全就是一位普通妻子的身份。
这个男人自
身就有毒!
回府!
姬箐箐虽然早就知道了,还是很惊讶的问了一下尧山之死。
尧嵩果然以尧山欲对邹芙不轨为由,给含糊了过去,何况还有邹芙作证。
这一点根本动不了他。
姜平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书,这女人到底多白痴,看完了都不知道摆放整齐!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了贼啊。
“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姜平找了一个借口,把她给打发开。
等她刚出门,就悄然把文书摆正。
邹芙并没有真的走,趴在了门缝上看到了这一幕,心想:“他不会起疑心了吧。”
“我就说我帮你收拾东西,不小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