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得当真是乐不思蜀,反倒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在外面累死累活。”
看着一副大爷模样,被自家小白菜伺候着的许洛,古思炎本就烦躁的心情,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躺在沙滩竹椅上的许洛换了个舒服姿势,让头上遮阳伞挡住刺目阳光,眼睛露出一抹慎重。
“我可是才刚过几天舒心日子,不会是哪里又出什么妖蛾子?”
古思炎看看他身边,许洛会意朝后面屋子一招手,一把一模一样的躺椅便落在身边。
古思炎也学着他慵懒模样躺在竹椅上,看着前方浪花翻滚的大海,好半晌后才长舒口气无奈说道。
“哎,这般躺着确实舒服,也不知你小子脑子里哪来那么多奇思怪想?”
旁边的古惜夕嘻嘻一笑,朝海里喊了一声。
片刻后寄奴便自海底浮出水面,手里还托着几个酒坛,奇怪的是这小妮子却是死活不肯钻出水面,浑身还用漆黑莲根裹得严严实实,让人不由得忍俊不禁。
古惜夕脸上闪过一丝诱人羞涩,对自家父亲这说法很是认同,也不知这男人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羞人想法。
比如此时寄奴身上挂得那几块布料,那也叫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她将在深海中冰着的酒水给古思炎倒了一杯。
“爹若是觉着累,便在玄衣岛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归正派这边有詹叔父管着,你老是东奔西跑不仅吃力不讨好,只怕还会惹得别人多想。”
她这话可不是无敌放矢,她与古思炎身份与其他人不同。
身为顾家名正言顺的嫡系传人,在此刻的界海防线身份其实有些微妙。
整个界海防线是詹言辛苦操持几十年一手发展壮大的,现在他们两父女突然空降,这让原本就属于顾府势力的归正诸人怎么想?
哪怕父女俩其实没有什么争权夺利心思,可架不住别人有呀。
许洛正是早就看透这点,自从来到界海后几乎少有出门,整天呆在玄衣岛上跟两女腻歪。
古思炎突然莫名觉得有些冷,自家这小棉袄怎么有股透风的感觉,他没好气瞪了古惜夕一眼。
“为父与詹大胆相交数十年,性情知根知底,保证他绝不会乱想。
再说了,要是爹不在外奔波受累,你当你祖母那关就那么好过,你们几个还想这般轻松自在?”
古惜夕也不生气,将他一口饮尽的酒杯又重新倒满,还如同变法般取出各种灵果摆满旁边矮桌,殷勤给古思炎投喂着。
古思炎正惬意吃了几口,可突然想到若是自己没来,这般肆意享受不正是身边某人。
他不由得又狠狠瞪了许洛一眼,这个王八蛋当真是会折腾人。
许洛满脸莫名其妙睁开眼,不明白自家泰山大人哪里又看不顺眼,他心思一转赶紧转移话题。
“这次岳父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小婿?”
提到正事,古思炎一时也顾不得记恨这混账玩意儿,他下意识眉头紧皱,沉吟出声。
“这次事情并不关咱们的事,可咱们也脱不开关系,或者说与界海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
许洛想到藏书楼看过的那些记载,脑中灵光一闪。
“诡物潮要来了?”
旁边古惜夕俏脸上笑意也是一僵,下意识惊呼出声。
“阿嬷说得那些都是真的,七星岛浊煞暴发就意味着诡物潮即将来临,可不是说还有半年时间吗?”
古思炎满脸苦笑,伸手在她头上爱怜轻拍。
“你阿嬷那边也只是个大概估计,实际上界海这边诡物潮的袭击从来就没有固定时间限制,不过归正派在界海这么多年肯定也摸索出些经验,这才能做出大致判断。”
许洛在躺椅上坐起来,赤裸上身露出条理分明的肌肉轮廓,神情也慎重起来。
“詹叔父那边预估大概什么时间?”
这事情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没办法置身事外,诡物来袭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闻到血肉精气就会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