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责任吗?”
四周驱邪司的人,闻言纷纷脸色微变。
能混进驱邪司的,那就是都有修行天赋的,没有谁会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今的磐石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大老。
再加上自家那从来不管事的司正大人,这场面怎么看,好像驱邪司都没有胜算!
严高几个为首的,一看情况不对,立即也跟着怒吼反驳。
“当真是睁眼说瞎话,刚才是哪些狗娘养的,那么多人围攻我驱邪司兄弟的,真开打那也是你们御兵司实在是欺人太甚!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凡属诡怪邪物诸事,都是我驱邪司职责所在。
可你看看如今磐石城,不对,应该说整个淢州地界,我驱邪司都憋屈成啥样了?
我们若是再不出声,是不是明天御兵司都能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
许洛悄然散掉识海中魔猿观想,整个人无力瘫倒在车辕上,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给老严暗暗点了个赞。
这番话也确实说到所有驱邪人的心里去了,无论他们平日关系怎样,可所有人都明白‘大河有水小河满’这个最基本的道理。
更何况,来都来了!
想到这句至理名言,所有人心气皆齐齐一振,恶狠狠的瞪着被围在院子中的兵士们。
可御兵司兵士又不是吓大的,哪里会吃这一套,立即齐齐反瞪回来,有些人还拔刀挥枪做出恐吓状,纷纷露出不屑嗤笑之意。
这下子,场面当真好看至极。
两方人没有谁敢先动手的,眼珠子一个瞪得比一个大,好像能把对方活活瞪死似的,稍微有那么些许尴尬的僵持当场。
严高自院墙上一跃而下,落在许洛身边。
“怎么样,伤得可重?”
许洛摇摇头,苦笑出声。
“没事死不了,只是老哥闹得这般大,可想好待会怎么收场?”
原本他确实打手势让严高几人去搬救兵,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驱邪司却几乎是倾巢而出。
闹出这般大动静,显然就不是他们几个校尉,这小胳膊小腿能够解决的。
许洛也不禁好奇起来,严高虽然看着性格火爆直爽,可肯定不会不知轻重,这是打算唱哪一出?
严高朝他挤眉弄眼一阵,却不直接回答,而是神秘一笑转移话题。
“那诡怪怎么样了?”
许洛自车厢里接过寄奴递来的雨伞,扔在车辕上。
“喏,不死也差不多了,正面被千牛弩一击正中,换成你我一样歇菜。”
看着雨伞那凄惨模样,严高松了口气,一脚又将它踢回许洛身边。
“还是你收着吧!小心些,没准等下有人要看看,这可是御兵司这些杂碎率先挑衅的证据!”
就算他不说,许洛也不会就这么将雨伞交出去。
刚才雨伞一进入车厢,原本疯狂跳动的厄字灯瞬间安静下来,通体微微泛起白色光晕,好似在进行着某种蜕变。
许洛是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
不光是这样,他还想去问问李表匠,这雨伞到底是怎么来的,又为何会诞生出诡怪?
想到这里,许洛下意识问道:“那李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李表匠究竟死了没有?”
严高不屑的嗤笑一声。
“死到是没死,那个死脑筋的丁戈还在耗费气血,给他续着命!
他娘的,这老不死的,明显这头诡怪跟他关系匪浅,当真是演得一场好戏!”
“放心,这次哪怕是御兵司再如何重视他的技艺,只怕也保不住他,勾结诡怪,还弄死这么多老军性命,啧啧,也不知道这糟老头子咋想的?”
许洛一边回话,一边打量着现场情况,见两方人马皆是严阵以待。
可明眼人都知道,若是没有其他意外,两方肯定是打不起来的。
许洛眼珠一转,见严高几个校尉皆是老神在在,对这情况没有半点担心,知道肯定驱邪司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也懒得再在这里耗时间,跟正在对峙的几个脸熟同僚点点头打个招呼,青牛大车便慢悠悠的往李府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