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书房边,不无讽刺道。 顾碎洲仿若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厚着脸皮从自己肩膀指到脚:“哪哪累。” 沈非秩自认比不过他不要脸,嗤道:“那就先去洗澡,洗完睡觉。” “才十点,这么早睡什么觉?明天元旦,不上课!” 顾碎洲一骨碌爬起来,飞快走过去抱住他:“我们来做点打发的事吧哥哥!” 沈非秩被抱了个猝不及防:“什么事?” “来打扑克吧。”顾碎洲手虚虚搭他后腰上,“打快牌,一局一胜负,输的选真心话大冒险。” “大人了还真心话大冒险。”沈非秩好地着他,“幼不幼稚?” 顾碎洲不满地咬他肩膀:“我不管!你陪不陪我?” 闲着也是闲着,沈非秩虽然觉得幼稚,还是顺着他意玩了。 第一局,顾碎洲输了。 沈非秩抱着闹着玩的心态,随便问了个问题:“伦敦好玩吗?” 顾碎洲眼神闪了闪,半真半假道:“不好玩。” “也是,你是个中国胃。”沈非秩听说过英国饭菜的难吃程度。 顾碎洲没解释,很快洗牌开始了下一局。 这一轮是沈非秩输。 沈非秩刚想拿两瓶啤酒过来,就听身后那人问:“我当年走的候,你有舍不得过吗?” 沈非秩的脚步顿原地。 他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一局简单的真心话大冒险了。 伸往冰箱里啤酒的手换了个方向,改向酒柜里的威士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轻声道:“有。” 而且很。 顾碎洲眼睛倏然就红了。 他抿了下唇,默不吭声继续洗牌。 纸牌哗啦啦的声音夹杂着冰块和威士忌撞击的声音,说不出得暧昧。 第轮,还是沈非秩输。 顾碎洲拇指摩挲着杯口:“你想过我吗?” 沈非秩从不避讳事实:“想过。” 很次。 顾碎洲垂下了睫毛。 后面一连两局,是沈非秩输。 顾碎洲傻也能出来了,这人让着自己。 与其说让着,不如说是先稳定他的情绪。 他恍惚一瞬,便见对方出完了最后一张牌。 “我赢了。”沈非秩说。 顾碎洲点点头:“你是选真……” “真心话。”沈非秩打断他,定定着他眼睛,撂下一记深水鱼雷,“你是ay吗?” 顾碎洲:“……” 有些人要么一言不发,要么一鸣惊人。 他颤抖着手要去喝酒。 结沈非秩又重申了一遍:“顾碎洲,你是吗?” 问的是“你是吗”。 听上去却像“你确定不回答吗”。 顾碎洲晃着威士忌小杯,最终认输似的没有喝:“我是。” 出乎意料的,沈非秩毫无反应,“嗯”了声:“继续。” 说是真心话大冒险,但二十来局下来,两人愣是玩成了单一真心话。 尖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两人也一口酒没动,几乎是有问必答,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被扎破伪装暴露出来。 直到沈非秩问完顾碎洲“有喜欢的人吗”,顾碎洲喝了一整杯威士忌后。 顾碎洲又赢了。 沈非秩心软,不想咄咄逼人,选择了大冒险。 顾碎洲了他许久,哑声道:“钟,不许动。” 这冒险实简单。 沈非秩抬手一敲闹钟,开始了计。 顾碎洲盯着秒针走了一圈。 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距离新年到来,刚巧还有两钟。 月光从大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撒沈非秩的眼睫上,像制作巧克力的糖霜。 顾碎洲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那一瞬,沈非秩觉得自己心跳乱了两拍。 不知道从什么候开始,那个需要他照顾的男孩,已经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 顾碎洲微微俯身,双手撑了沈非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