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水,装作喝茶的样子,忍不住跟他咬耳朵:“这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不满意我得没什么变化吧。”沈非秩也小声回他,“我以前……目标应该是成个古铜色皮肤的铁血硬汉。” 顾碎洲一口茶水喷了出:“噗——” 沈非秩现在的相帅英气,但跟五大三粗的硬汉可以说完全不沾边。 所以沈非秩是天生白皮。 而小沈可能觉得不够硬气,自己去晒黑的。 ……虽刻意晒过也白就是了。 顾碎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小沈见他俩亲密地说悄悄话,一对好看的眉毛拧了又开开了又拧,脸色也是千奇百怪,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沈非秩主动开口:“废话不多说了,你这周跟我一起,时间到了我会送你回去。” 这是唯一的方法,十七岁的沈非秩知道利害关系,点了点:“好。” “虽你失忆了,但有件事你得知道。”沈非秩换了个姿势看着自己,“造成这场乌龙的罪魁祸首是你,我们放弃假期给你处理烂摊子,你最好不多惹事。” 小沈支着脑袋的手放了下。 顾碎洲指尖微动,眼睫轻颤,敛去眸的笑意。 他沈哥真是,好坏,连自己都骗。 沈非秩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德行,看起老老实实,但如果不吓唬这一句,肯定会好奇心爆棚地打探起这个世界。 为了不节外生枝,当苗斩杀在摇篮。 他恰好知道自己的弱点。 那时候的自己,道德感太足了,适合用绑架。 果,小沈脸上短暂的不愉快一闪而过,点了点:“我会配合的。” 他还没有经历过充足的会毒打,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会知道自己以就是那个恶人,最擅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沈非秩对他的表现满意。 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褶子,去找K7商量送自己回去的具体事宜。 他对除顾碎洲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温柔和耐心,包括十七岁的自己,也享受不到丝毫偏爱。 他离开,房间就只剩下了顾碎洲和小沈。 小沈默默打量他一眼,就瞥开了视线。 顾碎洲的天性在适应环境逐渐释放,忍不住坐在他对面:“你对我不好奇吗?” “不好奇。”小沈冷冰冰答道,宁愿看着窗外发呆都不愿意看他。 他不好奇,顾碎洲好奇:“你对我们怎么在一起的毫无探知欲吗?” 这话一出,小沈瞬间两眼冒火看着他:“不许说话!” 顾碎洲好笑道:“为什么?”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十七岁的沈非秩气死了。 他刚刚看到这两人的互动,其实就隐约猜到了一点他们的关系,绞尽脑汁才说服自己不在意,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呢? 而他一直回避的事竟这缺德货一语点出了! 他从就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 尤其对象竟是这么一个……漂亮的花瓶。 对,就是花瓶。 他在看到顾碎洲的第一眼,就因为其过精致妖艳的相,他列为了花瓶。 他可以接受伴侣是ABO任意一种性别,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人。 但他不能接受美丽废物! 自己未怎么会这么肤浅? 小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顾碎洲他的心思看得七七八八,眼睛笑眯眯的,扮演一个称职的花瓶:“别那么生疏,以迟早熟悉的。” 小沈:“……” 他会气死。 真的。 顾碎洲心叹气。 他哥真是神了,果,十七岁眼睛在顶的大男生,绝对不会喜欢他们两只老狐狸。 顾碎洲虽也喜欢小沈,但这种喜欢远不能和跟他一起经历过种种的沈非秩本人相比。 所以他只是帮小沈拉下了过刺目的阳光,顺便从旁边抽屉取出一块巧克力,抽出饮料机的用说明书放下,便转身离开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