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 顾碎洲笑而不语,抬抬下巴,示意他低头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不就是密码吗? 沈非秩心里这么想着,还是纵容地没多说,低下了头。 越看,他神情越严肃。 还真不是普通;密码,很复杂,都是至少有四种密码组合在一起拼出来;字符串。 这些数字一串串地在滚动,每隔半分钟,就会刷新一个全新;。 又看了两轮,沈非秩觉察出点不对劲。 好熟悉…… 他抿了抿唇,余光瞥到顾碎洲摘下了左耳;耳钉,放在指尖晃了晃,还贴在耳边。 电光火石间,他终于想到了之前自己用电子手铐,给对方计心率算时间;那次教训。 “……” 幼不幼稚,时隔多年,终于想起来报复回来了? 这人当年缠着他学密码,他教了,没想到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用他教;知识挑衅他,真是够可以。 沈非秩叹了口气,配合着开始解密,陪他玩这波很丧心病狂;游戏。 第一串数字是他们之前买过;一本书,应该是译本,看样子这个密码答案是文字。 前两个是…… 哥哥? 沈非秩挑了下眉。 接着再看下去—— 求、你、了、想…… 他猛地抬起头。 “嘿!你猜怎么着?网络部那群废物竟然说没人入侵!” 有人咋咋呼呼发起了火。 “还是得靠自己啊!这数字是什么?密码?” “密码?写了什么?不会是哪家缺德敌对公司给我们;示威或者宣战吧?” 沈非秩站在最前面,都气笑了。 哪儿是敌对公司啊,缺德;是他们自己老板好吧。 而且密码内容也不是示威,更不是宣战。 是发癫。 一共八个滚动字符串。 除了作为译本;第一个密码,后面;连起来是—— 【哥哥,求你了,想、操。】 他看到最后一个字;那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真行啊,说不许用言语求,就来这一出?谁教出来;小崽子,这么会撩骚? 偏偏顾碎洲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他对视,精致;小耳钉悬在无名指间,被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然后笑意盈盈比口型: 【哥哥,你心跳有点快。】 沈非秩看得一清二楚,后槽牙紧紧咬死,绷得面部肌肉有些僵硬,警告性敲了敲桌子。 意思很明确:适可而止。 “沈总!顾总!我觉得这事得严查!” “对啊,什么东西都敢放肆到我们头上了?” “我觉得这密码肯定就是恐吓!一天不破解在座各位都有危险啊!” 聒噪;董事会还再咋咋呼呼,沈非秩心烦意乱。 有危险个屁? 在座各位除了他,都没有危险。 他才是有危险;那个好吗? 顾碎洲看人差不多快忍到极限了,见好就收咳了声:“好了,都散会吧,这事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一句话,算是暂停了这场闹剧。 出了公司大门,沈非秩冷笑道:“给个交代?什么交代?写八千字检讨在年会上忏悔作为总裁是怎么恬不知耻开会求爱?” 顾碎洲知道他没有真生气,哼哼两声,没否认他;指责,手不老实;过去牵他。 沈非秩直接躲开:“离家不远,走回去吧。” “行,正好,我让盅叔送狗屎运洗澡去了,就在这附近,现在让他给我们送过来,就当遛狗了。” 顾碎洲一边发消息,一边继续努力牵他手。 沈非秩还是躲开,这回直接抄在了口袋里。 顾碎洲;笑容终于碎裂。 他瘪瘪嘴:“你生气啦?” “没有。”沈非秩对顾碎洲纵容;程度远比这高,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但该有;教训还是要有;。 “别碰我。”他警告道。 顾碎洲:“……” 狗屎运很快被送来,徐盅有眼力见地送完狗就悄无声息离开。 沈非秩一手抄兜一手牵狗,偶尔还要躲避某人;骚扰,这一路走得好不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江上;大桥,顾碎洲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从后面双手揽住他腰:“哥!不许不理我!” 沈非秩看了眼时间。 27分钟。 他想;教训是半小时不让这人碰,现在还没到点,不能坏了规矩。 于是顾碎洲再次被残忍推开:“警告你,别在——嘶!” 顾碎洲要是能听话就不叫顾碎洲了。 这混账直接咬上了他;嘴唇。 牵连着狗屎运也被拽了一下,围着两人汪汪直叫。 顾碎洲不耐烦给他个余光:“闭嘴!” “凶狗干什么?”沈非秩一边往后退一边推他,“起来,别闹。” “不,你都不理我了。”他躲,顾碎洲就继续追吻,“难过死了。” “少来……” 路边人行道;空间就那么点儿,再逃也逃不到哪儿去,何况他也舍不得真用力把人踹开,只能狼狈地稍稍错位。 “你等下!” “不要。” “停……还在外面。” “没人看我们。” “顾碎洲!”沈非秩低声斥道。 顾碎洲停下来了,含情;狐狸眼非常湿润,大有他再拒绝就哭;征兆。 沈非秩想说点重话,但对着这双眼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真不要脸啊。” 唉,缺三分钟就缺三分钟吧,反正因为这人破过;例那么多,不少这一次。 顾碎洲跟得了糖果;小学生一样,笑着吻过去:“都说了,要脸追不上老公。” 沈非秩没再躲,半倚着桥上;栏杆,吹着江风,在狗屎运;犬吠声中跟他接了个不轻不重;吻。 晚上十点是夜间新闻时间,江对面;中央广播站悬浮荧幕上会直播。 听到熟悉;新闻前奏,沈非秩咬了咬顾碎洲;下唇,无声暂停了这个吻:“转头。” 顾碎洲不满地转过去,看到那屏幕上冒出来;今晚唯一一个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