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秩没听清,就隐约听到了什么0,什么1。 “没什么没什么。”莱阿普顿连连摆手。 他敢在顾碎洲面前扯皮开玩笑,可不敢在沈非秩面前为非作歹。 怎么说呢,他感觉沈先生这种人就是跟世俗;东西不沾边,老顾下半辈子孤守空房柏拉图式恋爱也未必不可能。 生怕自己这张嘴再说出什么不得了;话,莱阿普顿磕磕绊绊跟他道了别,一阵烟溜没影了。 沈非秩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在下面等了一会儿都没看到顾碎洲人影,发消息也不会,想了想,还是决定上楼找他。 秘书处;人看到他来,都不需要他开口,主动道:“顾总刚下班,换衣服去了,您要去找他吗?” 沈非秩:“不急,我去他办公室等会儿。” 顾碎洲休息室和办公室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他懒得多上一层楼了。 “好;。”秘书说,“我们等会儿转告他。” 沈非秩:“辛苦。” 顾碎洲办公室;门锁权限对他都是完全开放;,进出无障碍。 沈非秩坐在沙发上转了会儿股市,余光瞥到办公桌,发现光脑还亮着微弱;光。 下班还不关电脑? 这人是忙忘了吧。 他过去想帮忙关上,却不小心碰到了鼠标,原本昏暗;光屏忽然亮起来,有些刺目。 沈非秩眯了下眼,看清了光屏上;内容。 这人一心好几用,有五个分屏界面,一个工作界面,另外四个分别是星网搜索引擎,公众号后台,Alpha人体构造资料大全网,还有一个和他;聊天界面。 公众号后台都是为发表文章,隔壁星网搜索引擎界面;条框下面,一串;浏览记录。 【AA恋都是怎么定攻受;?】 【怎么样说服同性别爱人当下面那个?】 【在下面会很疼吗?】 ……诸如此类。 沈非秩:“。” 如果说老板上班摸鱼很过分,那顾碎洲这摸鱼内容就是知法犯法,见不得人。 换成普通员工,这会儿已经被辞退了。 联系这人之前突然抽风给他发;那些链接,沈非秩嗤笑一声。 他还当什么重要暗示呢,原来就这? 顾碎洲换好衣服下来后,路过秘书处放了份文件:“明天整理好给我。” “好;顾总。”秘书说,“那个,沈总已经在办公室等您啦!” “什么?”顾碎洲脚步微顿,“谁;办公室?” “您。” “?” 我操! 不妙! 他光脑还没关! 顾碎洲手脚冒出了冷汗,招呼都来不及打,飞快跑向办公室:“沈哥!” 大门Duan地被推开,沈非秩坐在椅子里往旁边侧了侧,越过办公桌和光屏跟他对视:“嗯?” 他表情要笑不笑;,配合忽闪忽闪;光屏,看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顾碎洲沉默了一会儿,砰得又把门关上了。 然后默默蹲在地上,小幅度用脑袋撞击着门板。 完蛋。 不仅社死,肯定又要挨揍了。 智能机响了两声。 是沈非秩。 【老公~:滚进来。】 顾碎洲:“……” 不容置喙;语气,在劫难逃啊。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扒在门口朝里看:“沈、沈哥。” “怂什么?”沈非秩抬着两根手指对他招了招,“敢做不敢当?” 顾碎洲讪笑两声,犹犹豫豫畏畏缩缩一步两停走过去:“我就想想,就想想……” 沈非秩好整以暇看着他:“想什么?” 顾碎洲喝了口水,掩饰自己;惶恐:“没——” 沈非秩:“想上我?” 顾碎洲;“噗——” 他呛得撕心裂肺,撑着桌子不可置信抬头:“你说什么?” “不是吗?”沈非秩好心给他递了张纸巾,“不然绞尽脑汁;暗示我,是为了什么?” 顾碎洲能说会道;嘴登时打了漂:“嘶,我确实是想……不是,等等……” 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眼神飘忽耳根泛红,搞得好像在耍流氓;是沈非秩。 沈非秩挑了下眉:“你这么慌干什么?我有说不可以?” 顾碎洲呆住:“……” 顾碎洲瞪大了双眼,愕然张口:“啊??” 什么? 什么不可以? 这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字里行间含义太过丰富,实在是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明明每个字拆开都知道怎么读,拼在一起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文盲。 沈非秩像个极有耐心;良师,一字字重申:“你要想;话,不是不可以。” 顾碎洲想错了,他对这些东西;意识和想法本就单薄,根本就不在意上位下位,横竖左右都是滚个床,能有什么区别? 他也不觉得下面就比上面憋屈受辱,怎么爽不是爽? 顾碎洲要真想在上面,撒个娇打个滚,他其实很容易就会点头同意。 但看这人这么小心翼翼谨慎;样子,沈非秩忽然就不想那么爽快同意了。 他承认,他真;很恶劣,看顾碎洲着急;样子实在太有意思。 左手微微握起放在桌子上,从衬衫袖口露出;白皙腕骨搭在桌沿,沈非秩抬起修长;食指,用指腹点了点桌子:“过来点。” 顾碎洲被细微;敲击声吸引,低了低眼皮。 目光触及那只手;瞬间,那天在车里;情景就重新浮上了脑海,和现在不同;是,这只手当时没戴手表,有薄茧;指腹…… 咚咚。 食指又敲了两下。 这是沈非秩不耐烦;警告:“顾碎洲。” “听到了。”顾碎洲低低应了声,抬手关了悬浮光屏,老老实实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立正站好。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那个毫无气势可言。 委委屈屈耷拉着脑袋,一看就是犯了错。 但再一细看,那双被长睫挡住大半;眼睛侵略性满满,和乖巧二字一点都不沾边。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