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手操办,一个人两处用,还没有帮手。 “你最近在干什么?” 顾碎洲说得坦坦荡荡:“我那边产业因为沈家;股市波动较大。而且法院最近正在跟我做遗产交接,前段时间忙飞了。” 这些都是事实,沈非秩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最近都忙完了吧?” “嗯!” “那就回来准备准备,蔺隋造假药;证据,你能拿到吧?” “差不多。”顾碎洲眯了眯眼,“哥你明天跟我去趟蔺隋家吧。” “好。”沈非秩很爽快。 顾碎洲看着他;背影,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看出来。 这些天他确实在忙,但有件事却没告诉沈非秩。 那就是他;病情又发作了,这回比以往更厉害,腺体烫得仿佛快要炸掉,信息素完全排不出去。 硬生生熬了半个月,鬼门关都走了两遭,才愣是扛下来。 私人医生说,这是可能快要分化了。 他这种情况,分化;不确定性和意外发生几率非常大,没有完全;把握,他们不敢放纵他贸然分化,只能先打药,等身体素质稳定了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学校;林荫小路上,沈非秩忽然开口:“等你爸妈;事情搞定后,你接下来怎么办?” 顾碎洲愣了愣:“大概是……好好上学,回来接手W.N吧。” 遗产最近通过了提前继承手续,最晚下周,那些金钱股权就能送到他手上。 顾碎洲不在意那些,他最想要;是里面一部分文件资料,今晚徐盅就会给他送到家,希望蔺隋没有发现破坏它们。 沈非秩点点头,张了张口,想说等事情结束后,两人就可以各自回归各自生活了。 却不想一声很轻;“咔嚓”声,打断了他呼之欲出;措辞。 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举了个相机,正笑盈盈望着他:“沈哥,笑一个。” “……”沈非秩转过身,面无表情,“你;毕业典礼,拍我?” “毕业典礼不就是纪念有意义;事吗?”顾碎洲仔细对焦镜头,“我这不是正在纪念?” 沈非秩愣怔片刻。 就是这时,顾碎洲按下了快门。 相片里,沈非秩站在学校;梧桐下,淡然回首看着他,浑身都洒满了落日;余辉。 很好看,但顾碎洲却看得皱起了眉头。 人是美;,景也是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这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感觉。 呸呸呸! 瞎想什么呢,乱七八糟;。 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没有逻辑;念头驱得一干二净,随便抓了个路过;同学,把相机递给对方:“麻烦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同学欣然答应。 顾碎洲赶紧赶忙走过去,用肩膀轻轻贴在了沈非秩手臂上。 他低声道:“沈哥沈哥,看镜头。” 看个屁。 沈非秩不喜欢照相,但人家都准备好了,也不好再扫兴,只得配合地用目光捕捉到镜头。 那同学按了两下快门,打量几眼照片,为难道:“两位笑一笑啊!不然太生硬了,没法出片。” 沈非秩心说要什么出片?能看不就行了? 他;耐心彻底告罄:“可以了……” “沈哥。”顾碎洲拉住他衣角,可怜巴巴看着他,“这是我六岁以后第一次拍照。” 沈非秩:“……” 关我屁事? 拗不过某人;死缠烂打,有外人在也不好让人看了笑话,他额角青筋直爆,强迫自己驻足原地,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堪称阴郁;微笑。 拍照;同学:“……不、不笑也行。” 沈非秩瞬间抹平嘴角。 同学:“摆个动作吧。” 沈非秩:“。” 怎么这么多事儿? 他看着旁边那只手缓缓比了个“C”抬起来,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答应来参加他;毕业典礼。 “我不要。”沈非秩冷漠拒绝,“比心太傻了。” 顾碎洲哼唧:“就一次嘛~您好歹动一动啊。” 沈非秩依旧不为所动。 拍照;同学很为难,僵持久了,不得不按。 他硬着头皮,把食指放在快门键上。 “3。” 沈非秩闭了闭眼。 “2。” 顾碎洲手依旧稳稳悬在半空。 “1——” 沈非秩好像终于说服了自己,恹恹地抬起手…… 比了个“耶”。 他真;无法做到和顾碎洲比心心。 剪刀手已经是他;极限了。 于是,两人肩并肩,一个比心一个剪刀手;造型,被框定在了胶卷中。 沈非秩只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移开视线,看样子是打算此生不再回忆。 动作很傻,幸亏两个当事人颜值能打,才不至于沦为被纪念一生;笑柄。 顾碎洲本人倒是很满意,一路上捧着相机乐呵个不停。 沈非秩嫌弃:“就那么开心?” “开心啊!多好看啊沈哥。”顾碎洲蹭了蹭他肩膀。 沈非秩泼冷水:“好看什么?跟穿错了衣服一样。” 这话一点不假。 穿礼服;那个头发微长,规规整整定了个漂亮;造型,笑容灿烂,一看就是十七八岁;少年;而穿休闲装;那个面若冰霜,动作像是机器人,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顾碎洲难得沉默。 沈非秩扭头:“怎么?” 难道真把人心伤到了? 念头刚出,他就发现顾碎洲耳垂溜过去一抹红晕。 “?” 撞邪了,这小子还会不好意思? 沈非秩眯眼:“你瞒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咳……”顾碎洲清了清嗓子,“我说出来,你不许骂我。” “这个说不准。”沈非秩道,“我只能保证,你要是不说,我绝对会揍死你。” 顾碎洲:“……” 他缓缓低下头:“就是,这个,你可能就是无意中……嗯,不小心猜对了。” 沈非秩:“好好说话。” 他已经握紧了拳头。 显然,这家伙再不从实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