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熙之小声道:“耶律延木!是是耶律延木?!” 耶律延木被程熙之吓得往后缩,躲在刘觞身后,但他的身量在太过高了,根本躲下,眼神怯生生的看着程熙之,仿佛程熙之是什么老虎,会一口把他吞掉。 刘觞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来花酒今天是喝成了,先回你府上吧。” 程熙之强调:“我喝的是花酒,是清白的酒!” “好好好,清白,你最清白,赶紧改道回府吧。” 程熙之让驾士改道,两个人回了程熙之的府邸,偷偷的将耶律延木运送入府邸。 程熙之一头都是冷汗,进了家门才松下一口气:“我的老天爷,可是耶律延木,契丹迭剌部的夷离堇,要是让人看到耶律延木在我家里,我非要被盖一个通敌卖国的罪……” 罪名二字未说口,程熙之登时呆若木鸡,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刘觞跟在后面,道:“怎么了?突停……” 他的话也未说完,与程熙之成了同款表情,着程熙之家里竟有人! 当今天子李谌,有范阳节度使陆品先,都在程熙之的府邸里,正抱臂看着他们。 “陛、陛下……”程熙之眼珠子狂转:“你、你们怎么……” 李谌幽幽的道:“天都黑了宫?” 刘觞连忙道:“是程小三非要拉着我平康坊喝清白的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解释好,一解释,李谌和陆品先的脸色都黑了下来,程熙之连忙岔开话题:“陛下!你快看是谁?” 李谌与陆品先才看到了被他们带入府邸的耶律延木。 陆品先眯眼道:“耶律延木?” 李谌蹙了蹙眉,敏锐的发现了耶律延木的同寻常:“他怎么了?” 耶律延木怯生生的躲在刘觞身后,垂着头敢说话,揪着刘觞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 刘觞道:“我也知具情况,但看样子似乎有点……”他说着,指了指脑袋,又道:“要,陛下先找崔御医秘密给耶律将军看看伤势吧?” 契丹内乱,耶律延木平乱有功,身中流矢,生死明,今却突现在长安城内,变成了副傻兮兮的模样,在耐人寻味。 李谌当即让人暗中寻来崔岑,给耶律延木看诊。 耶律延木很怕生,唯独怕的似乎就是刘觞了,一直揪着刘觞的衣角,让人碰他,有人伸手过来,耶律延木便揪着刘觞打转,转的刘觞头晕眼花。 刘觞无奈的道:“我们都没有恶意的,是医师,让医师给你看看伤口,包扎起来,便疼了。” “疼?”耶律延木沙哑的开口。 刘觞使劲点头:“对啊,你乖乖坐下来,来,坐下。” 耶律延木听话,随着刘觞坐下来,但是紧紧拉着刘觞的手松开,似乎很是依赖。 李谌心里酸的翻江倒海,虽知晓耶律延木是刘觞的兄长,可今刘觞重生而来,用的身子与耶律延木毫无血缘干系,怎么能让李谌吃味儿? 李谌走过,无情的拨开耶律延木的手,让他拉着刘觞,耶律延木受惊,连连往后缩,靠在角落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好似李谌是个欺负人的恶霸一般。 “陛下,你干什么?”刘觞连忙阻止,道:“我好容易哄好的。” 李谌没好气的道:“怎么没见你般细心温柔的哄朕。” 刘觞:“……” 刘觞挥挥手,示意李谌一边凉快,自己慢慢走过,靠近耶律延木,轻声道:“别怕,没事的,让医师给你看看,我就在旁边,好好?” 耶律延木才怯生生的点头,重拉住刘觞的手。 李谌心里又打翻了醋坛子,他也走过,拉住刘觞另外一只手,刘觞奇怪的道:“陛下,你是干什么?” 李谌理直气壮的道:“他可以拉你的手,朕为何可?” 于是崔岑给耶律延木看诊之时,耶律延木拉着刘觞的左手,李谌拉住刘觞的右手,两个人差点把刘觞给劈了! 刘觞道:“崔御医,何?” 崔岑道:“外伤内伤都有,身上多处箭伤,的确像陆将军所说,身中流矢的可能性很。” 刘觞压低了声音道:“那……他怎么好像认识我们了?” 崔岑又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