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车帘。” 宫人将车帘打起来,摆好脚踏,随即一个带斗笠的男从车架上缓缓步下,包裹的很是严密,头上还戴斗笠,故意垂头,什也不出来。 刘觞从御营大帐走出来,就到这样一个“宣徽使刘觞”,眼眸一动,立刻上前,殷勤的道:“小心小心,地滑!我来扶你!” 刘觞冲上去,抓住对方的手,故意一拽,对方本能自己稳稳的下车,被刘觞这一扶,反而身形不稳,险些跌落下来,头上的斗笠发出啪的一声,掉地上,终露出对方的庐山面目。 “嗬——” “老天爷……” “怎……” 身边的宫人倒抽一口冷气,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刘觞也被吓了一跳,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带斗笠,是为了遮掩与自己不怎形似的容貌,哪知道…… 斗笠之下,竟然是被烧伤的脸面! 一张脸被烧伤了分之一,刘觞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难免吓一个哆嗦,别说是像不像了,这样的脸面,就算是像,也不太出来,就算是不像,同样不太出来。 那人连忙捡起自己的斗笠戴上,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年前仙居殿一场大火,小臣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却被烧伤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李谌紧紧蹙眉头,立刻道:“传崔岑诊。” “是,陛下。” 崔岑来到御营大帐之中,请“刘觞”坐下来,给查脸上的伤口,道:“回陛下,的确是烧伤,而且十分严重。” “刘觞”双肩颤抖,立刻哭咽起来,断断续续的道:“小臣被烧伤昏迷,本以为必死无疑,可能是老天爷见怜,这才令我醒了过来,与陛下次相见!” 李谌还是死死蹙眉头,仙居殿大火,眼前的“刘觞”被烧伤,连容貌都无从分辨,虽然烧伤是实的,但是李谌不不怀疑,毕竟仙居殿长安大明宫中,而武宁节度使的府邸徐州附近,这远的距离,“刘觞”是如何从长安来到武宁的,还被武宁节度使捡到养伤? 李谌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顽童了,这年来,变独断专*制,甚至多疑善变,即使面对烧伤的“刘觞”,也无法激起李谌的同情心,还是要疑虑一番。 李谌眯眼道:“你如何能让朕相信,你便是刘觞?”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止住了抽噎,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来,捧递给李谌,道:“陛下,请。” 李谌低头去那样东西,神情一震,道:“这是……你……的是阿觞?” 刘觞无法进入御营大帐,外面转了好几圈,抓耳挠腮的。 刘光拉进入了自己的营帐,道:“觞,坐,不要急。” 刘觞道:“阿爹,我能不急?这个武宁节度使好手段啊,样貌不够,竟然毁容来凑啊!” 刘觞千算万算,愣是没有算到,武宁节度使送来的“刘觞”是个脸上烧伤高达分之一的人! 刘光平静的道:“阿爹已经安排了眼线,一旦御营之内有结果,必然第一时间通知你我。” “枢密使!枢密使大人!” 一个小太监匆忙跑进来,急火火的道:“枢密使大人!大事不好了!” 刘光还未发话,刘觞急促的道:“快说!” 小太监道:“那、那个人,好似是的前宣徽使!” “不可能!”刘觞一口否认,心说是刘觞,那我是什?活见鬼还是精分呢? 小太监道:“千万确,千万确!那人拿出了……拿出了前宣徽使的小印!” 无论是宣徽使,还是枢密使,身上都携带小印,这是们的印信,当年刘觞火焚仙居殿,不只是“遗体”不见,小印也跟消失,化为乌有,而如今,那个人不只是脸面烧伤,还随身携带小印。 小太监道:“陛下验过小印了,千万确,是宣徽使的小印!” 刘光眯了眯眼睛,摆摆手道:“你且下去,若有风吹草动,来禀报。” “是,枢密使大人。” 小太监退出去,刘觞忍不住道:“来是有备而来。” 刘光冷笑:“倒是个狠人,烧伤加上小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沉吟道:“的确,小印虽然的确是宣徽使的印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