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与王说话,既你如此讲究尊卑,那好啊,王今日教教你规矩。” “来人!”李涵下令:“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是,殿下!”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王郎君的家仆,我是王……啊啊啊啊啊!!!” 惨叫的声音扩散在磅礴的大雨,很快被一声叠着一声的雨水浇灭,消失的消无声息。殷红的舌头掉在地上,被大雨冲刷,再多的血迹也化为乌有…… 李涵冷冷的扫视着众人:“王今日是要从这泄洪,一应后果,王一力承担!来人,泄洪!” “是!” “不能让他们泄洪!拦住他们!” 一时间,王家的家丁和江王军冲突在一,不止如此,还有赶来的淮南节度使,淮南节度使大喊着:“都是自人,不要打!不要打了!快分开他们,分开他们!” 淮南节度使显然是来做老好人的,但是双方冲突的很厉害,谁也不肯相让,雨水太大,场一度混乱不堪…… “报——!!” 神策军冲入营地,大喊着:“大将军,淮南灾区有异动!” 郭郁臣拿了鸿翎急件,立刻急匆匆往幕府大帐而去,李谌就坐在幕府之,在批看文书。 郭郁臣上前,伸手捧着鸿翎急件,道:“陛下,淮南灾区有异动!” 李谌接鸿翎急件,将移书展开,上写着李涵的军队与淮南节度使的军队产生了冲突,缘由是李涵想要用淮南节度使家大舅子的田地泄洪,而大舅子舍不得田地,于是双方产生了分歧。 李谌眯眼目,将鸿翎急件转交给其他人阅览。 郭郁臣蹙眉道:“如今灾情严重,陛下,还请出兵援助!”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大将军,”有人反驳道:“叛军李涵之所以可以在淮南立住脚,是因为淮南节度使的援手,如今李涵与淮南节度使产生了分歧,是朝廷的好时机啊!趁着叛军与节度使分裂,一举拿下淮南,永除后患啊!” “可是!”郭郁臣道:“陛下此次前来淮南的目的,是赈灾,如今洪水凶猛,淮南的重灾区一直没能完泄洪,这样耽搁下来,还要死多少难民?” “陛下,小不忍乱大谋,难民虽然可怜,但若是不趁机拿下叛军,一旦真开战,将有多少将士死在战场上啊陛下!” 主战派和主赈灾派两边都有道理,谁也不肯相让,李谌坐在幕府的龙座上,眯着眼睛,听着他们争吵,眼底多少有些不耐烦。 好是午膳时间,刘觞带着膳夫们在门外等待布膳,听到的吵闹声,仿佛菜市场一般。 刘觞实在没忍住,探头道:“赈灾与镇压叛军,冲突吗?” 刘觞站在幕府外,但是营帐的帘子是打开的,因此他也不算是偷听,众人回头一看,看到是膳房的膳夫,均是露出不屑的目光。 刘觞问:“冲突么?” “你一个小小的膳夫,懂得什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笑道:“我一个小小的膳夫都道的道理,各位高贵的士大夫不会不懂吧?淮南灾情严重,若是陛下此时出手镇压叛军,的确事半功倍,但耽误了赈灾,会失去民心,而且这种兵不厌诈的法子,放在一般将才身上,那是不拘小节,若是放在天子身上,是背后偷袭,尤其江王还是在赈灾途被偷袭,这种事情传开,难保不明事理的人如诟病天子,然……” 刘觞话锋一转,道:“若是陛下先出手赈灾,淮南的民心是陛下的,如此一来民心所向,也是一种事半功倍,收服叛军的法子,不是吗?所以小人才说,赈灾与镇压并不冲突,只不是先后的问题,但这个先后若是搞错了,民心向背,万劫不复!” “大胆!”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膳夫,竟口出狂言?!” 李谌死死凝视着刘觞,眼睛一错不错,仿佛在打量什么,有一种想要刨根问底的执着。 李谌在羣臣的呵斥声慢慢站来,幽幽的道:“若按你的意思是……” “出兵,救援。”刘觞毫不犹豫的道:“若是陛下发兵及时,说不定还能在灾区抓到毫无准备的江王。” 李谌眯着眼睛,沉声道:“好,朕听你的。” 重灾区的大雨还在继续,江王军初只是与王家的家丁冲突,淮安节度使到了之后一直在打圆场,但他也不敢招惹王家这个地头蛇,毕竟军资还要靠王家,因此很快变了三方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