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简直是美不胜收。 刘觞嘿嘿一笑,又道:“谌儿?谌儿你睡了吗?” 李谌还是没有回应,完全没有被刘觞;嗓音吵醒,李谌这回高兴了,立刻唰唰退掉自己;罩衫劈手一扔,又将李谌握着;书卷扔下去。 “哈哈!谌儿,阿觞哥哥来了!先给你盖个戳子!盖在哪里好呢?” 李谌昨日本想等刘觞一起安歇;,但不知怎么;,特别;困顿,特别;想睡觉,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自己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辰睡下;。 因着一夜睡得很是香甜,李谌睁开眼睛,外面还灰蒙蒙;,天色没有完全大亮,侧头一看,刘觞就歇在自己怀中,而且还…… 还一脸疲惫;模样? 李谌十足奇怪,他俨然不知刘觞昨日是什么时候回来;,虽李谌不算浅眠,但他;武艺很好,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立刻便能警觉,昨日刘觞回来这么大动静,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李谌纳闷极了,低头亲了亲刘觞;额角,道:“阿觞,该晨起了。” “唔——”刘觞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往李谌怀里扎,嘟囔着:“不起不起……太困了,我再睡一会儿……” 李谌笑道:“该起了。” “就不,”刘觞把被子蒙在头上:“我昨日累死了,再睡会儿……” 昨日?李谌奇怪,阿觞昨日为何劳累?难道是离开紫宸殿;那会儿去忙了什么事,因此十分劳累?想必回来;很晚罢? 他这么一想,便不忍心叫刘觞晨起了,自己小心翼翼;下了榻,低声呼唤道:“鱼之舟,把朕;常服拿来。” 鱼之舟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到李谌;嗓音,立刻捧着木承槃走进来,刚一走进来,登时睁大了;眼镜,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然后把头垂下去,下巴抵在胸口上,不敢看李谌一眼。 李谌更是奇怪,朕今天怎么了?面色如此可怖?昨日睡得不错,也不应该有可怖;黑眼圈才对,瞧把鱼之舟给吓;。 他这么想着,走到镜鉴前一看…… “朕、朕怎么?”李谌打了一个磕巴,震惊;捧起镜鉴,反复;照着自己,下巴上有个牙印,脖颈上也有,不只如此,肩膀上还有两道抓痕,就跟小猫爪子抓;似;。 怪不得鱼之舟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这实在太不堪入目了,但凡是个正经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李谌赶紧让鱼之舟退下,晃了晃刘觞道:“阿觞,阿觞你快醒醒,朕这是怎么回事?” 刘觞睡得正香甜,听到李谌;呼唤声,虽然困顿,但还是嘿嘿坏笑,撑开一丝丝眼缝,努力;去看李谌,笑眯眯;道:“陛下你昨夜睡着;样子,好乖巧哦!” 李谌:“……”到底什么情况!朕错过了什么? 二人晨起之后,便找来了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算起来之后这段日子,金商那面一定会有所行动,因此李谌必须提前知会郭郁臣,让他知晓这件事情,早作准备,才不会乱了阵脚。 郭郁臣匆匆而来,甚至介胄穿得歪歪扭扭,赶紧跪下来作礼。 刘觞瞥了一眼行色匆匆;郭郁臣,不由挑了挑眉,小郭将军;衣领下面都是草莓哦,看起来昨天晚上阿爹那面也很激烈,改日一定要和阿爹讨教讨教心得呢! ———— 程熙之拿到了兵符,第二天便去找了金商公子,二人进了屋舍,将舍门关紧,程熙之这才将兵符展示给金商公子看。 金商公子兴奋;想要去触碰兵符,程熙之一缩手,没有让他碰到。 “程三公子,您真是了不得!”金商公子恭维道:“果然,这件事情交给程三公子你来做,就是稳妥呢!” 程熙之眯眼道:“我虽然拿到了沧景;兵符,但是只靠沧景;这些兵力,你觉得可以完成兵谏么?再者,沧景;兵马也不能调动太多,如果调动;太多太扎眼,我阿爹那里,还有天子那里,必然便会得到消息。” “这点子你放心。”金商公子安慰道:“不只是程三公子你一个人出力,我们金商也会出兵;。” 程熙之道:“你们何时出兵,出多少兵?我要知道。” 金商公子笑道:“程三公子,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到时候与我们里应外合便可以。” “哼。”程熙之冷笑一声:“您们要与我合作,却什么也不告知我,只会让我到时候发兵?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道理?罗公子,你怕不是在利用我罢?” “怎么会?” 程熙之站起身来,态度很决然:“如果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透露,没有联手;诚意,那也罢了,这件事情我便不蹚浑水,走便是了。” “等等!等等!”金商公子赶紧拦住他:“程三公子,您别动怒啊,别动怒,有事儿好商量。” 金商公子拉着他坐下来,道:“好,既然程三公子如此有合作;诚意,那我也就直说了。” 他拿出一张图纸来,扑在案几上道:“请程三公子过目。” “这是……?” “这是我们提前准备好;兵马,全都潜伏在长安城中。” 程熙之震惊;道:“这么多兵马,全都已经潜伏在长安城中了?” 金商公子笑道:“一千兵马虽然不算太多,对比那些节度使,胡麻都不算一把,但长安城;防卫,可不如咱们节度使和防御使不是么?加之程三公子;合作,咱们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是可以;,到时候长安城大乱,神策军支派不开人手,咱们便趁机杀入大明宫兵谏!” 程熙之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一千人是怎么混入长安城,还不叫旁人发现;。” “这还不容易么?”金商公子道:“一千人马,一个月混入长安,两个月混入长安,肯定是会被发现;,毕竟人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