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阿爹有必要告诉你,你拿;主意,阿爹都会无条件支持,阿爹不想让你后悔。” 刘觞呆呆;看着刘光,他脑袋里晕晕乎乎,反应很慢很慢,缓慢;想着,王岁平给小奶狗下药了,王觞长得那么像自己,小奶狗要和小娘炮这样那样了…… 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酸涩,酸得几乎发苦,好像撒了癔症一般,站头便跑。 咚! 差点磕在门槛上,被绊了一下,不过没有摔倒,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窦悦吓了一跳:“宣徽使,你……你这是去哪里啊?” 刘觞来不及停顿,大喊着:“回宫,救火!” “救、救火?”窦悦一脸迷茫。 刘光看着慌慌张张离开;刘觞,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希望阿爹做;是对;……” 刘觞慌慌张张跨上金辂车,道:“回宫!快,十万火急!” 驾士连声道:“是,是!宣徽使您坐好!” 金辂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冲大明宫而去,来到丹凤门门口,宫禁只差一点点,金辂车都没停顿,直接冲入丹凤门。 刘觞在下马桥下车,提着自己;绣裳衣摆,直接跳下车,御桥附近已经有好几个小太监候着。 “宣徽使,您小心,别摔着!别摔着!” 刘觞认得他们,是枢密院;小太监。 “陛下人呢?” 小太监回话:“陛下从太后那里出来了,说是要回紫宸殿,不过刚才小臣去紫宸殿看了一圈,陛下没有回去。” 刘觞饮得有些多,脑袋里昏昏沉沉,虽然吹了夜风,但还是混沌;厉害,使劲摇了摇头,道:“快速找,从太后寝殿到紫宸殿,任何一个偏殿都不能放过。” “是!” 刘觞也提着灯笼快速去找,他一路从紫宸殿往北面跑,刚过了长安殿,突然听到鬼夜哭一般;声响。 “陛下——” “陛下……” “陛下您开门呀……” 刘觞循着声音往前走,这附近就是拾翠殿,往日里郭贵妃住在这里,拾翠殿人烟鼎盛,但自从郭贵妃离开之后,李谌;后宫也给清空了,根本没人往这边来,这里便没了人气儿。 拾翠殿南面是仙居殿,平日里根本没人经过,刘觞走过去,便看到一个柔柔弱弱;人影,站在仙居殿外面,使劲拍着门,娇声喊着:“陛下——陛下——” “小娘炮!”刘觞一眼就认出来,是良酝令王觞! 正巧,好几个小太监也找了过来,道:“宣徽使,是他!” 刘觞眯着眼睛,带头走过去,站定在王觞身后。 王觞后知后觉,吓得一个激灵,柔弱万千;道:“宣、宣徽使……” “害怕什么?”刘觞道:“你见到本使如此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没有啊!”王觞支支吾吾。 刘觞挑了挑眉,道:“已然宫禁,你还在外面溜达,是不是藐视王法?来人,给本使扣起来,押送到神策军牢营!让他尝尝大牢;滋味儿!” “冤枉!冤枉啊——”王觞哭诉道:“宣徽使,还没……还没到宫禁时分呢!” ;确,还有一会子。 刘觞“哦?”了一声,道:“无妨,本使说你犯了宫禁,你就是犯了宫禁。你放心,这里距离神策军牢营,还有一段路程,等你押解过去,便到了宫禁时分,届时,你便是犯了宫禁。” “宣徽使,饶命啊!饶命啊!”王觞跪下来磕头,刘觞可不吃他这套,凉丝丝;道:“扣起来,带走。” “是,宣徽使!” 几个小太监虽然力气也不大,但是仗着人数多,王觞又是个十足十;小娘炮,跑也跑过不掉,打也打不过,立刻被扭起来,朝着神策军牢营送去。 刘觞打发了小娘炮王觞,看了一眼仙居殿大门,大门紧闭,而且从里面反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刘觞蹙了蹙眉,干脆来到侧面,试探;推了推窗子,果然,窗子是没有关闭;。 他捡了几块大石头,垫在脚底下,从户牖艰难;翻了进去。 刘觞以前见过李谌翻窗户,看着十足简单,轻轻松松一撑就进去了,但是轮到自己,尤其是饮醉之下,刘觞;平衡能力大打折扣,“咕咚——”一声,直接折了进去。 户牖下面就是一张案几,案几上摆着许多装饰,刘觞一下掉下来,哐啷啷巨响,案几上;东西掉;掉,碎;碎,差点扎了刘觞屁股。 “谁?!” 李谌听到声音,戒备;睁开眼睛。 他已经忍耐很久了,没想到只是抿了一口酒水,药效竟如此厉害,他;眼睛赤红充血,里面弥漫着浓烈;血丝,吐息紊乱沙哑,整个人;精仿佛绷着一根弦,而那根弦即将断裂…… 刘觞从案几上爬起来,揉着老腰,宫灯也落在了外面,殿内昏暗一片,根本无法掌灯。 刘觞摸黑走过去,李谌头晕脑胀,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还以为是守在外面;王觞翻窗进来了,厉喝道:“滚出去!” 刘觞吓得一个激灵,他从未见李谌发这么大火儿,平日里;李谌仿佛是个小奶狗,油腻是油腻了一些,但架不住他年轻鲜嫩啊。 而如今;李谌,赤红着眼睛,仿佛一头野狼,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说不出来;暴戾。 “朕叫你滚出去!” 刘觞心底里陡然升起一股委屈,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好一个假奶狗,我好心好意;赶回来救你,你竟然吼我? 刘觞气得撸胳膊挽袖子,黑着脸走过去,居高临下;瞪着李谌。 李谌;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着火一样,越是忍耐,越是难受,四肢却十分无力,他眼看着那人逼近过来,撑着全身;力道,往后挪了挪。 还跑?刘觞酒气上头,心说你这个小奶狗,不知好歹,今日就让阿觞哥哥教教你社会;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