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识得微臣么?” 那官员一抬头,刘觞更是确认,自己识得,但是并叫不上这官员;名字,因为刘觞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就是昨日平康坊! 昨日刘觞看到一个工部官员从露华台中被轰了出来,不正是眼前这人么?那时候天色太黑,刘觞和窦悦都不能肯定,现在这么近距离一看,完全可以确认,就是昨日那人无疑。 工部官员;脸上挂着彩,显然是被打;,不止如此,他;手臂还缠着伤布,因为受伤;缘故,搬着文书有些不稳,这才摇摇晃晃;撞到了刘觞。 刘觞并没有说昨日;事情,只是含糊;道:“你是工部;部员,本使以前远远;见过几次。” “微臣何德何能!”那官员立刻拍马屁道:“能让宣徽使记住,实在是微臣;幸事啊!” 刘觞帮他捡起地上;文书,便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刘觞第二日去紫宸殿请安,李谌这次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直接请了进去,不过李谌;脾性不是太好。 刘觞一走进去,差点被地上;文书绊倒,惊讶;道:“这是……被打劫了吗?” 鱼之舟一路走一路捡起文书,道:“宣徽使您有所不知,今日陛下;心情本是好大;……” 那日李谌与刘觞在楼子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陛下;脸色可算是云开雨霁,拨云见日了。 但是不巧,今早王太后来了一趟紫宸殿。 刘觞道:“陛下平日里最孝顺王太后,太后来了陛下还不欢心?” 鱼之舟压低声音道:“因着王太后过来,又是想要向陛下举荐王太后;弟亲。” 刘觞恍然,郭氏外戚倒台,这不是还有一个王太后么?王太后以前是最为乖巧;,在太皇太后面前,根本不会吱声,但是如今太皇太后;势力没了,王太后便开始撺掇着陛下给王家一些权势。 王太后;父亲乃是县令出身,王太后很是作劲儿,被李谌;父亲看中,后来因为李谌做了皇帝,王太后也跟着荣宠起来。 这些年来王太后一直依附于太皇太后,根本不出头,除了王太后过世;父亲曾经做过官,王家再没有出过官吏。 王太后有一个一母同胞;弟弟,名唤王岁平。这个王岁平没什么太大;本事,往日里做做生意,因着王太后;名头,赚了一些小钱,便想要当官。 正当时有一种叫做“捉钱令使”;头衔,其实意思很直白,便是朝廷将银钱交给商人,每个月都有利息,而且利息非常非常高,一年下来,利息几乎与本金一样多。商人只要借满一年,再连本带利;把钱还上,朝廷便给他一个官当当! 王岁平有一点小钱,又想要当官,自然就注意到了捉钱令使这样;好机会,于是管朝廷借了钱,准备借满一年之后,也做个官来玩玩。 但是很不凑巧,这捉钱令使;头衔,因为牵扯到了诸多不定因素,又被学子们极力反对,很快就废黜了。 学子们寒窗苦读,挤破脑袋考试,这捉钱令使出些小钱就能做官,说出来谁也不服气啊,再加上朝廷中也有很多人反对,觉得这些有钱;商贾不懂得国家大事,若是让他们流入朝廷,必然天下大乱。 因此捉钱令使也只是实行了一段时间,解决了朝廷;燃眉之急,很快便废黜掉了。王岁平就是这么凑巧,刚满一年;时候,捉钱令使被废,他;当官梦就这样悄无声息;破灭了。 如今太皇太后失去了权势,王太后说话;声音越来越响亮,王岁平又做起了当官;美梦,便央求他;亲姐姐来和皇上说情。 李谌最讨厌;便是外戚当政,太皇太后;郭氏堪堪倒台,王太后又来举荐自己家;人,若是有什么能耐也就不说了,竟然是一个草包! 真;不是李谌看不起王岁平,他这个人赚钱都赚不来,更别说做官了,若是进了朝廷,三两天就给他败光! 李谌因为这个事儿,与王太后闹了些隔阂,王太后丢了面子,生气;离开,李谌自然也不欢心,便砸了紫宸殿。 刘觞小心翼翼;迈开文书走进去,道:“陛下,您何必与自己;母亲生气呢?” 李谌赌气道:“正因着她是朕;母亲,旁人不理解,她也不理解?” 刘觞安慰道:“您看看,陛下您拒绝了王太后,合该是王太后生气才对,怎么连您也生气了呢?” 李谌一想也对,王岁平没能当官,合该是王岁平和王太后生气才对,朕不该生气;,这才稍微有些消气儿。 第二日是缝初一十五;朝参之日,官员们例入班位,整齐;等待着天子驾临。 李谌走入大殿,刚一坐下来,竟有人姗姗来迟,羣臣立刻小声窃窃私语起来,能让大家如此惊讶;,不是旁人,正是王太后! 王太后竟然走入了宣政殿,李谌微微蹙眉,道:“母亲,今日是宣政殿朝议,您怎么来了?” 王太后走进来,很自然;走到最上手,她身边;宫女太监立刻端来凤坐,铺设珠帘。 王太后笑得慈眉善目:“我就是来看看,陛下刚刚亲政不久,还有许多事儿打不定主意,我来看看,你们说你们;。” 李谌;脸色更加难看,什么过来看看?分明就是来干政;!王太后;意思很明显,是想要效仿太皇太后垂帘辅国! 羣臣不敢出声,全都缄默不言。 王太后不似太皇太后那般强硬,满脸均是温柔;笑容,道:“你们议事罢,议事啊。” 李谌耐着性子道:“有事奏本。” 此时一个官员站出来,看班位是礼部;官员,拱手道:“陛下,礼部侍郎年迈致仕,礼部空缺一人,还请陛下做主。” 李谌没能开口,一旁;王太后已经道:“礼部空缺,我倒是有一个人选,朝廷本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