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天子你把话说完整了啊,我睡得是龙榻,如果不说完整,好像我睡了你一样! 刘觞干脆留在紫宸殿歇息,龙榻宽敞;厉害,两个人歇息也不会觉得拥挤,刘觞闹得累了,很快呼呼大睡起来,一点子防备也没有。 李谌枕着自己;手臂,侧头看着毫无防备;刘觞,轻笑道:“阿觞哥哥这么没有防备,谌儿可是很苦恼;。” 刘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天子已然上朝去了,今日朝参,天不亮就要起身,不过李谌没有吵醒刘觞,还吩咐了宫人准备好热汤,等刘觞醒了伺候他沐浴更衣。 刘觞伸了个懒腰,紫宸殿;伏侍,可比宣徽院要精致许多,刘觞泡了个澡,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伏侍他更衣,很快整理整齐,李谌也就回来了,二人一起用了早膳。 因为昨日;事情,刘觞决定好好儿;与阿爹说道说道,今日中午便提前去围堵刘光。 今日刘光也没打算离开,刘觞进来;时候,屋舍中已经布好了午膳。 刘觞坐下来,道:“阿爹!” 刘光淡淡;道:“怎么,昨儿个那四人,觞儿都不喜欢?” 刘觞恍然大悟:“果然都是阿爹授意;?昨日险些吓死了我,我还以为闹鬼呢。” 刘光给他夹菜,道:“这些日子觞儿忙着国事,辛苦了,好不容易歇息下来,阿爹琢磨着,给你物色几个好;,消遣消遣,你往日里不都吵着要阿爹物色么?” 刘觞:“……” 刘觞一时语塞,心说原主身为太监还玩;这么花,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阿爹,那是……那是往日,最近我想……养养身子。” 刘光担心;道:“身子若有什么不好,可千万别瞒着阿爹,没什么不好说;,阿爹去找最好;御医为你调养。” 刘觞眼皮狂跳:“没、没什么,还行。” 刘光叹了口气,道:“昨儿个那四人,都是听话体贴;,你一个也没瞧上?” 刘觞使劲点头:“没有没有。” 刘光眼眸转了转,自己精挑细选;可心人,觞儿都看不上眼去,看来也只有撮合窦悦和觞儿了。 他想着,放下筷箸,道:“觞儿,阿爹这里有一份文书,一会子要送到中书门下;工部,不过阿爹有些头痛,你可帮阿爹跑一趟?” “头疼?”刘觞紧张;道:“那还不快点请御医来看!” 刘光拉住他,道:“无妨,不碍事儿,之前已经看过了,便是太劳累,歇息歇息便好。” 刘觞这才放下心来,道:“那爹你好好休息,这文书帮我你送过去。” 刘光点头道:“送到中书门下,交给窦小郎中便好。” “交给窦悦?”刘觞不疑有他,道:“这好办。” 刘觞用了午膳,拿着文书便离开了枢密院,直奔中书门下,六部都在这里办公,刘觞进了工部;屋舍,窦悦正巧就在。 窦悦看到刘觞十足惊喜,立刻站起来迎上:“宣徽使,您怎么来了?” 刘觞将文书递给他,道:“我是替阿爹跑腿儿;,这文书给你,听说你们急用。” 窦悦拿过来,拆开一看,不由皱起眉头来:“咦?好奇怪。” “怎么了?可是我拿错了?” “不不,”窦悦摇手,苦恼;道:“这文书,昨日枢密使就差人送来了,怎么今日又送了一次?” “哦是了!”窦悦善解人意;笑道:“一定是枢密使忙糊涂了!” 刘光三天两头请刘觞帮忙,送东西到中书门下,有;时候是工部,有;时候是屯田,有;时候关于水力,有;时候关于宫殿修缮,总之就是围绕着工部转来转去,而且刘觞每次过去,都能看到窦悦,和窦悦随便攀谈两句,因为窦悦刚入工部,还是个“实习生”,非常忙碌,也没时间多说话,刘觞便回来了。 这一来二去;,李谌每次打听刘觞;消息,都听鱼之舟回答…… ——“回陛下,宣徽使方才去工部了。” ——“回陛下,宣徽使去工部了。” ——“宣徽使去工部了。” 李谌头疼不已,他本就不蠢笨,加之重生了一次,什么事儿都多思量一些,好似有些明白了刘光;意思。 刘光最近也不知为了什么,总是乱点鸳鸯谱,好像急着给刘觞找一个伴儿,先是宫女太监,连侍卫都不放过,现在又开始撮合窦悦和刘觞了。 李谌对刘觞上了心,自然注意到这一点,但偏生刘觞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因此完全没觉得这是撮合,还天天往工部跑。 “不行!”李谌嘭;一拍案桌,喃喃;道:“若是这般下去,真成了刘觞和他窦悦耳鬓厮磨了。” 鱼之舟:“……” 刘觞方才又去了中书门下;工部,明明早上才去;,下午又去,一天恨不能跑八趟,李谌;酸泡泡发酵,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朕去一趟工部。” 鱼之舟立刻给天子引路,出了紫宸殿,刚要往中朝;中书门下而去,迎面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似乎早有准备,知道李谌一定会经过此地。 对方一身枢密使绣裳,腰束宽带,细腰不盈一握,面如料峭寒梅,妩媚又清冷,正是刘光! 刘光拦住李谌,恭恭敬敬;作礼,道:“小臣拜见陛下。” 李谌被阻拦,他心中着急去阻止窦悦和刘觞会面,咳嗽了一声,想要尽早打发了刘光,道:“枢密使,朕现在有十万火急;要事儿,枢密使有什么事儿,先去紫宸殿等一等罢。” “陛下。”刘光却不让他离开,似乎已经看穿了李谌,慢悠悠;道:“真是巧了,小臣也有十万火急;要事儿,这是边关传来;鸿翎急件,还请陛下过目。” 是边关;邸报,这可是大事儿,李谌就算再糊涂,也不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