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失了方寸。" 说罢,他又对解缙四人说: “你们不要多说,先与我去见父皇!” 而胡淡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抓痛的手,自告奋勇说: “天花大疫,不可小觑,我去叫老戴神医过来。" “正好,”解缙求之不得,赶紧接口, “我这里有一方老戴神医师兄的神药方子,能治疫疾,且叫老戴神医过来,一起参详参详。" 正好此时不是上朝时间。 一刻钟后,朱棣并解缙四人,还有老戴神医及胡淡,以及晋王朱榈和周王朱棣,都赶到了老朱的便殿。 老朱已经知道大概情况了。 如今他双手背后,在殿里走来走去,脸色异常恐怖: “朝廷竟没有收到任何风声!朝廷竟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此时此刻的朱元璋,没有发怒,没有说什么威胁之语,没有将那几乎是他代表的剥皮楦草挂在嘴边。 可正是这样的朱元璋,愈发地叫人噤若寒蝉。 便是朱榈与朱棣,身为其的儿子,也不敢在这时多说多动,生怕引来了猛虎的目光。 唯有朱棣,急急道: "爹,不法之辈可以事后严惩,当务之急,还是速速处理天花事宜,弄清楚此刻天花之疫的严重性。" 岂用朱棣来提醒?朱元璋直接问戴思恭: “老戴神医,你看看,这方子如何,对那天花,可是有效?" 人的名,树的影。 在各种围绕戴思恭的宣传与奖项之后,不知不觉中,别说民间了,便是皇室之内,大家也已经不叫‘老戴太医’,而改叫‘老戴神医’了。 也正因为如此,戴思恭算是被朱家给绑定了,如今,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岗位之上,越发得到了大家的信重。 然而此刻,戴思恭看着手中的方子,眉头紧锁,一时之间,没有话语。而这时候,朱榈与朱楠也缓过来了。 朱榈沉声道: “和州距离南京太近了! 若是当地没能及时将疫情控制,闪电之间,便会蔓延到南京!若是南京也出现天花疫情,只怕整个大明都要跟着动荡!为今之计,父皇不如暂避到其他安全之地——" 朱元璋没有同意,而是道: “牛痘!” 老皇帝如同冷电一般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 “那后辈早早跟我们说了天花的牛痘防治之法,咱也早早把它吩咐给你们两个了,如今,可有成果?" "对,对,牛痘,牛痘……"朱楠结结巴巴, "牛痘出来了,我们有牛痘……"这下子,朱元璋与朱棣的眉头都松了松。他们松得太早了。 因为朱棣很快就双手抱头,崩溃大叫: “可是,牛痘只是刚刚出来,还没有找那死囚开始做实验啊!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啊——!" 这对满心期待的朱元璋与朱棣而言,已是一记重击了。 但是此时再责怪朱楠,又有什么意义? 偏偏这时候,戴思恭也开口说话,他面露无奈: "请恕老臣无能,这个方子……老臣看不明白,也不能确定,它会否对天花有用。" 而且他在心里疑惑道,我的师兄是谁? 一个坏消息在绝大多数时候,似乎只会接着另一个坏消息。毫无疑问,现场众人只觉得心上坠了铅,正一路往下跌。 朱棣撑着额头片刻。 突然之间,他狠声道: “父皇,若是实在不行,我们便直接接种牛痘,从孩儿开始,孩儿第一个来!然后王公子弟,然后京城百姓!" 听着话到了这个程度,胡广咬咬牙,终于开口: “陛下,几位王爷,草民有话想说……” 说罢,他不敢等众人回应,只能趁着自己还有勇气的时候,把自己和解缙在路上遇到汤十公子的前后,飞快但细致地说上一遍。 这一遍说完之后,胡广道: “草民……草民觉得,此事还待商榷,那人,可能是骗子!”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之后,胡广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自然,接着,他便看见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目瞪口呆的解缙。 短短震惊之后。 解缙道: “他鞋 上的花样,唯有公侯子弟方可用!” 胡广:"既是骗子,伪造这些也容易;若不伪造这些,怎么骗得大绅兄上当?" 解缙: “他知道我昔年职务,且自陈其为信国公子侄。” 胡广理智分析: “既是骗子,总要多知道点事情,才好行骗。再说,大绅兄少年英才,本在南京做过官,若是其说自己是南京城中勋贵子弟,岂不是一下子便有被大绅兄识破的风险?如此,自然只能说个远离南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