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义实话实说:“正和茹尚书说了两句。” “知道他怎么气冲冲的吗?”老朱纳闷,“见了咱,也别别扭扭的。” 可能是知道了维喆生病,于是兴冲冲地拿着推演而出的仙机内容来找您,准备以这份功劳再进灵堂,却意外地得知了您要带杨士奇进灵堂吧…… 蹇义久在官场,心思是极细的,怎么会不明白茹瑺那无名之火? 不过,他心里虽然明白,面上却笑道:“定是茹尚书着急于朝廷大事,才怠慢了陛下。” 听他这么一说,老朱就高兴了:“嗯,这良玉,有时候心思就是不在工作上,他若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咱也就开心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家吧,咱也和那群龟儿们去灵堂吃个便饭。” 蹇义正要答应,却觉得刚刚那一句,自己似乎听见了些什么奇怪的话…… 他不禁试探问:“陛下正要去……?” “去灵堂和龟儿们吃个家宴。”朱元璋流畅地再说了一遍,“桌子设在灵堂外边,儿孙都在,让标儿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以蹇义之会说话,也是滞了半晌,终于找出一句话来: “陛下和诸皇子皇孙能与先太子同乐,真……真真是极好的。” - 挥别了蹇义,老朱再次溜溜达达,溜达到了灵堂外。 灵堂之外,桌子已经摆好,各种热腾腾的食物,正逐一被端上桌子,老二和老三凑在一起,老四和老五凑在一起,再往下呢,孩子们也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总体氛围,其乐融融。 老朱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满意,直接摆摆手,不叫大家迎,自己坐到了主位上。 旁边空着个座位,用来放标儿的牌位。 再接着,便依着年龄,顺次而下了。 虽然牌位放在桌子上,但是大家很淡然。能不淡然吗?如今别说排位,他们都和那脸色红润润躺棺材里的大哥同处一室那么久了,早习惯了。 现场唯独不太习惯、还惦记着自己爹薨逝了的,可能只有朱允炆了。 自从老朱来后,朱允炆的目光时不时瞟向朱标的牌位,几次欲言又止。 然而,伴随着家宴开席,朱棣先站起来,给老朱敬了一杯酒,又顺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朱标牌位前的碗里,还说句:“大哥尝尝,今日的鲜鱼蒸得不错,臣弟刚吃了,够新鲜。” 就这一下,朱允炆无话可说了。 于是,他也站起来,先敬了皇爷爷一杯酒,又敬了朱棣一杯酒,两杯下肚,等他再坐下时,脸上已经红扑扑了。 这次家宴,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远处的天边,从夕阳犹在,变成月上梢头。 桌子上的大家,也是酒酣耳热,不上进的,划拳博戏,上进的,就开始抱着筷子,咕咕哝哝地研究着能让自己名留青史的问题来。 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被收下去,换了些饭后点心和茶水呈上。 这回很克制地只喝了两杯酒,只是微醺的朱棣,拿起那饭后点心,咬了一口,才嚼两下,双眼蓦然一亮。 “这是什么饼?” “禀燕王,这乃是尚膳监的大伙们,用西平侯送来的鲜花,新鲜弄出来的鲜花饼。”送点心上来的人回答,那不是别人,正是尚膳监的大厨,“不知燕王觉得口感如何?” “口感很好,想法也好,赏!”朱棣赞不绝口。 那大厨便开心了,一边谢赏,一边斜着眼睛看朱樉、朱桂和朱柏,脸上写满了:看看,看看,你们还敢说尚膳监的东西难吃吗?老虎不发威,便以为咱们都是群病猫吗! 然而天色昏暗,这会儿,朱樉正拉着乐意的朱桂和朱柏博戏,一丝半毫注意力也没有分给大厨。 不重要。 大厨依然抬头挺胸,如得胜将军般,凯旋归去了。 这时候,朱棣也对老朱笑道:“爹,我知道这回要送什么过去了。儿臣手中的这个饼,挺好不是吗?给后辈寄过去,便像后辈也和我们一起,吃了这顿家宴。” - 人生的失意是什么呢? 因为生活的毒打找了份要出差和加班的工作。 人生的得意是什么呢? 工资还行,出差能见亲友,以及今天,她在加班完回家之后,又、收、到、了、老、铁、的、礼、物! 人生啊! 时不时就给你个小惊喜呢! 刚刚还累得像条doe的岁晚,原地满血复活,立刻拆出快递,取出了份鲜花饼来。 鲜花饼的包装,就和她最初收到的“朱标好评肉”、“朱樉好评酒”一样,非常的古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