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友道:“你不必故意气公主,她出身皇家,很多习惯是改不了的。但她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想重振大明江山而已。” 顾隐渊惊讶地看着他,似是从来不认识这位大哥,竟然能说出如此“善解人意”之语,忍不住问道:“大哥,这刁蛮公主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杨洛友摇摇头道:“你真的想知道?”顾隐渊道:“大哥请讲。”杨洛友看着顾隐渊道:“爱情。”顾隐渊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大哥,也有柔情的一面。 杨洛友道:“我已经想过了,如果大明侥幸度过难关,我就去京城做一个富家翁,这辈子都不离开竟成了。如果大明江山万一不保,我就和他隐姓埋名,做一对简单的夫妻。子扬,你觉得如何?” 顾隐渊不禁感佩杨洛友,道:“既然大哥做了这个决定,小弟只能恭喜大哥了。” 杨洛友上前抱住顾隐渊道:“多谢了,从叠翠山庄开始,我就觉得我们才是真正的好兄弟。公主现在心情不好,待会儿不免还要发脾气,兄弟你先走吧,我们京城再见。” 顾隐渊轻轻抱住杨洛友道:“好!不过去京城前,小弟得先告诉你一个消息。” 杨洛友推开顾隐渊,叹口气道:“现在公主心情不好,其他的事情都之后再说。反正到了京城,我们有的是时间。” 顾隐渊本来想和他说杨真真正的死因,见他如此,只好做罢道:“好!那我先走了,你照顾好琴庄主。” 杨洛友提高声音道:“既然你不愿意同往,那就遂了你的心愿,到了京城好生等着我,我和公主很快就到。” 顾隐渊看他又变成了那个趾高气昂的杨庄主,拱拱手,踏着轻功离开。行不多久,唤来了马,向北而去,直奔BJ而来。 京城和南京相比,甚至更加繁华,这个已经被围了至少两次的大明首都还焕发着它天生的活力。熙熙攘攘的人群表示这里还是帝国的心脏。 顾隐渊没有直接去寻计真人和衡丹元,而是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了,然后便独自一人上街游玩。一路询问,来到了天桥附近。 这时天色将晚,许多店铺开始打烊,天桥上的三教九流也纷纷收摊。顾隐渊在附近找了一家较大的茶馆,里面正有人说书,说的正是《岳全专》,讲到韩世忠围堵金兀术之战。那说书的先生说的慷慨激昂,铿锵有力。他叫了一壶清茶,又叫了一小碟瓜子,边吃边听,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这时,忽然有人走近道:“敢问可是倚楼听风雨顾楼主?”顾隐渊愣了一下,那人继续道:“皇上想见您。” 顾隐渊抬头一看,却见来人身着一袭白衣,面色白净到苍白,似是患有重病,却是孔中风,吃了一惊。孔中风道:“顾楼主请。”顾隐渊见他身后还有几个身着劲装之人,应该是锦衣卫或是宫中护卫之类的,只好起身。 刚刚走出茶馆,已经有人抬着一顶轿子走近,孔中风道:“顾楼主,这里人多眼杂,请上轿。”顾隐渊也不知道能不能拒绝,只好道:“好!”钻进轿子。 顾隐渊一生之中从未坐过轿子,感觉坐在其中,摇摇晃晃,一颠一颠的,也没有想象中那般舒服,不知道这些达官贵人们为什么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一下,没有听到孔中风在外交涉,很快又重新启动。顾隐渊扯开一点轿帘缝隙,看到外面厚重的城墙,想来已经到了皇城门口。 又走了一会儿,孔中风在外道:“顾楼主,此处需要下轿,请顾楼主下轿。” 顾隐渊只好下来,看眼前是一座十分宏伟之建筑,只是一看,便心生敬仰之意。旁边的一个中年太监尖着嗓子道:“这就是顾隐渊啊,能到这儿才下轿,这可是任何一个皇宫大臣都做不到的。” 孔中风道:“顾楼主,这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王公公。” 顾隐渊不知道秉笔太监的权利有多大,但本朝太监权力极大,也不敢轻易招惹,道:“王公公好。” 王承恩道:“风公公,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带顾楼主去见皇上。” 顾隐渊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孔中风:他竟然也是皇宫中的太监? 孔中风低着头道:“是,王公公。” 王承恩当先而去,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顾隐渊不及细想,也跟着走上去。 这皇宫中密密麻麻的屋子到处都是,除了大小,乍一看还差不多。顾隐渊心中想着孔中风的事情,心绪混乱,更是无心去记自己究竟到了哪里。 走了不知道多久,只听得王承恩道:“皇上,倚楼听风雨楼主顾隐渊已经带到。”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道:“进来吧。” 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停住,王承恩带着顾隐渊走入大殿。此时刚刚下午,上午到傍晚,但屋内光线十分暗淡,阴沉沉地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顾隐渊也不敢造次,穿过一个大殿,进入了一个偏厅,一个人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顾隐渊不敢抬头,只看到穿着黄色靴子的双脚。 王承恩低声道:“皇上,顾隐渊带到。”然后轻轻在顾隐渊背后推了一下,顾隐渊会意,忙拜倒大声道:“草民顾隐渊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没有说话,只是听到他快速挥笔,应是批阅奏折。王承恩不敢讲话,顾隐渊也不敢起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崇祯合上一封奏折,道:“起来吧。”顾隐渊这才起身。 崇祯道:“王承恩,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大罪?”王晨恩吃了一惊,忙拜倒道:“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