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运站吵得要死，每天都嘟嘟鸣笛。
王老五的睡眠很浅，打死都不会住这种地方。
牛大汉边走边说：“老王，待会试试我的快餐，看看味道怎么样？给点建议。”
王老五手里的包裹扛在后背，跟着他走进公馆。
如花正在前台坐着。
牛大汉对王老五介绍说：“这里是我们的前台，饮水机在这，要喝杯开水吗？”
王老五摆手：“不用客气。”
如花也站起身来。
他又笑着招呼：“是如花吧？”
“是我。”富贵结婚的时候可喊过牛桂英和王老五两人，王老五专程开车到村里喝酒。
他推着老花镜说：“没入伙吧？”
哪知道如花苦着脸摇头：“没有！以前该入伙了！”
“怎么？”王老五听出味儿。
牛大汉见两人说话，干脆去拿着杯子倒些热水。
如花瞟了眼大汉，也不避讳：“唉，都是你们说不赚钱，不赚钱，我听你们瞎说，现在他一个月赚五六万呢！”
“什么？”王老五瞪眼，指着牛大汉说：“他一个月吗？你是说这个地方吗？”
“不是说这还是说哪？”如花白眼。
王老五确定道：“牛头山公馆？一个月盈利五六万吗？”
“废话！你好烦啊！”如花懒得搭理。
牛大汉笑眯眯地递上一杯热开水说：“老王，喝杯水吧。”
“我不用。”王老五聚精会神地环顾四周：“你这里现在能赚五六万营业额吗？”
“是的。”他竟然不喝，牛大汉便自个喝着。
刚进来的时候，他可不带正眼观看，这下子连一块地板砖都没有放过。
王老五难以置信道：“牛老板，你是怎么做的？旅馆每天都有人住？”
“差不多。”牛大汉指着里侧的一间包房：“我们下面有两间，旁边的住人，这一间是杂物房，堆放便利店和餐快餐的东西。你看我们快餐店后面还开了一扇门，在后面洗菜洗碗都很方便。”
王老五仔细听着，看得也目不转睛。
牛大汉拍拍他：“走吧，到旁边坐着吃个午饭。”
“二楼呢？”王老五想看。
“二楼没什么看的。”牛大汉摇头道：“就是两排包间，全是门，最里侧有个小库房，拿来堆放布草这些，还有逃生楼梯。”
王老五却执意道：“看看吧，我学习一下。”
牛大汉愣了愣，看他满脸认真，只好说：“走吧。”
两人经过小卖部。
王老五提下，拿着钱买了包香烟，跟着牛大汉说：“牛老板，你的便利店能赚多少？”
“小本买卖，维持些开支。”牛大汉随口道：“一天一两百，多的时候四五百，看情况吧，做生意没有稳定。”
王老五拆开烟盒，给他递上一支：“我的烟你别嫌弃。”
自从渔具店倒闭以后，他的香烟档次也下降很多，只有五块钱一包。
牛大汉接过，微微笑道：“有什么嫌弃？以前读书也抽这种。那个时候我们下课就去小卖部，两毛钱一根，还买不起一包。”
王老五也陷入回忆：“我们可都是拿土烟抽呢，到山上削一个竹子烟嘴，拿作业本卷着就能抽，接过都是作业纸的味道。”
两人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牛大汉拍了拍手掌，亮起一排灯光。
“哎呀！”王老五感叹道：“牛老板啊，你这里的装修可是花了点钱啊！”
“还好，二三十万吧。”牛大汉也记不得了。
刚开始按照设计师的没有隔音，随即又重新安装真空玻璃，最后还有精装。
王老五一眼望到头说：“里面安静得没什么生意嘛！”
“我这外面一层的玻璃可都是中空隔音，而且全都是实体墙。”牛大汉屈身指着一台空调后面：“墙壁上又刷了隔音涂料。”
“牛！”王老五竖起拇指：“难怪要二三十万的装修费，房间里面呢？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可以，我让如花拿钥匙上来。”牛大汉顺手拿起窗台前的对讲机。
为了方便客人，最前面的窗台会挂着一个对讲机，平时保洁阿姨也是用这个对讲机跟前台联络，等她下班就会将对讲机挂在这里。
牛大汉摁着对讲机说道：“如花婶婶，麻烦你拿个空房间的钥匙上来。”
如花回道：“今天都住出去了，没有空房。”
王老五惊讶得羡慕：“生意好啊！”
牛大汉道：“住满就没有办法看了，我给你说吧，走，到下面吃饭。”
王老五点头，还忍不住回头张望。
两人顺着楼梯下去。
快餐店的面积不大，几个桌椅全都堆放在篷子下面。
按理来说，这里和便利店一样，全都属于公共区域，只因为客运站面积足够，很多地方都空着没用。
牛大汉带着王老五在后排坐好。
大师傅已经炒出来六个菜，三荤三素。
所有员工和牛大汉都会在这吃饭。
王老五颇为满意地喝了碗排骨汤：“牛老板，你的快餐店做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