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去下面打来凉水，铝做的脸盆冒得出白烟。
方世勇用凉水滴在小黑的耳朵里面，又将鸡头放进水里捣鼓起来。
经过十几次折腾，小黑也没有醒来。
“不行，弄不清怎么回事！”方世勇放弃道：“这黑公鸡太奇怪了！我根本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自作聪明插话说：“活着没死又搞不信它，那不就是植物人吗？脑子肯定坏掉了。”
牛大汉觉得也像。
方世勇听得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毕竟我们对鸡的研究没有这么深，它们到底会不会脑震荡，会不会昏厥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动物，肯定都有相同的病症，我们能有植物人这些案例，植物鸡也很有可能。”
牛大汉摸了摸鸡头说：“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要么你另请高明，要么就跟二狗子说的，当植物人供养。”方世勇摇头总结。
牛大汉懵懵的。
二狗子乐道：“我就说嘛，肯定植物鸡。”
方世勇既然都这么说了，牛大汉只好带着黑公鸡去县里求医。
二狗子觉得他疯了，一只土鸡，哪怕是有点特殊，不照样是土鸡罢了？还能够展翅变成凤凰？
想到这里，他甚至回忆起牛爱国说的，贼眉鼠眼地提醒说：“大汉，凤凰胆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想踢你两脚。”牛大汉没好气地骂道，心里本来就烦得不行，这憨货竟然还想找打。
二狗子闭口不言。
牛大汉抱着小黑回到家里，随即用竹篓背在身上，又去拿了点现金，这才准备去县里办事。
富贵叮嘱说：“大汉，你一定要想法子弄好小黑，不然俺们的土鸡都不好关啊！”
牛头山很大，又宽又陡，很多地方还藏着石洞。
土鸡群全都放养在山上，喂食虽然不用担心，它们都会乖乖过来，但是进笼却没有这么顺利，无论是怎么叫唤都有母鸡不太听话。
只要天色黑了，它们就不吵不闹，喜欢跟山里的野鸡一样待在什么茅草里面，又或者是山洞里，不管这么招呼，哪怕是用抽打茅草都不吱声，除非是落在它的身上，它才愿意挪动几步。
这种情况非常不好，村里都有花猫和黄鼠狼的存在，就喜欢在晚上偷鸡来吃。
小黑不在，土鸡群肯定又会难以管束。
牛大汉郑重地点头出发。
富贵和如花则挨家挨户走访乡亲。
两个人的吉时已经确定，就在七天以后。
牛大汉开着三轮车在县里的十字口暂停下来。
他在想去加油站的分店还是去哪个地方。
三轮电动车的电量不足，必须找个地方充电才行。
加油站的分店有王鹏守着；他现在还有点不太想去，总店的话又没有通电。
牛大汉最终还是向客运站驶去。
客运站的项目已经敲定下来，现在只差几道程序就能动工装修。
李铁也在上下打点。
牛大汉到客运站将三轮车停在靠边的位子，跑到休息室要了一个三米的插座。
休息室的门卫对他非常客气，显然是已经熟悉，又或者被打过招呼。
能来客运站这种地方上班，还是休息室这种闲职岗位，手里的人脉都不会很差，多多少少会认识一些。
牛大汉跟他客气地递了香烟；两个人在大门口站着。
他刚来充电，自然也不好意思充好就走。
门卫看着他的竹篓说：“哪来这么大一只黑公鸡啊？不会就是牛头山炸鸡店那只吧？我听说当初开业就有一只很大的黑公鸡，当时跑过去看，你没放了。”
牛大汉面无表情说：“就是这只。”
门卫好奇道：“怎么死了？我看都不动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我踢你一脚就这样了，唉，早知道不踢了。”牛大汉自责道：“现在它活是还活着，就是醒不过来，我们用很多种办法都没弄醒。”
门卫大叔可惜道：“那是麻烦，你背着它准备干吗？”
“我准备找个地方帮它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去找医院看看。”牛大汉抽出一根烟随口说着。
门卫大叔哑然笑道：“你一只鸡准备去哪里看病？县医院？还是中医院？村里的村医治不了？还得专程跑来县里？真是听稀奇！”
牛大汉认真说：“我这黑公鸡很厉害的，必须救活它才行，你不知道，它很神的，我在家里养了一千多只土鸡，全都放养在山上，那么多鸡，根本不好管，尤其是晚上关到笼子里，找鸡比找金子还难。”
“那你可以不关啊！反正都是放养的，土鸡就是放养到处跑才好吃吧。”
“不关怎么行？我们后山就连着十万大山，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大型动物没看见，可是野猪、花猫、黄鼠狼还是很常见的，有时候野猪都能窜到家里，上次还听人说十几年前跑过来一只豹子，村里的狗被叼走几个。”牛大汉解释。
门卫大叔反应道：“那你是梨花村的？只有梨花村还有吴家村那一块离大山近。”
“嗯，我梨花村的。”
“照你这么说是麻烦，哪怕是用铁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