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围着宝石看了起来，只有王老五还疑惑地盯着远处的潭水。
为了菜园子的温度，牛大汉专门规划出一口潭水，泥土里用塑料薄膜做了防水措施，温泉正好通过竹筒引流到这。
外加横纵交接的沟渠，整个菜园子都看上去白烟飘飘，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寒冷的冬天，效果没有那么明显。
如果等到下雪的时候，整个菜园肯定暖和和的，就像装了养蛆房的空调一样。
牛大汉警惕地问道：“我这宝石干什么了？”
其实不用问，王老五肯定是来圆谎的。
果不然，他叫道：“我拿去鉴定，专家说现在不值钱，唉，可忙活我这么久，跑了几处都是，我还去省城了。”
众人一听都议论起来。
“宝石怎么会不值钱呢？”
“就是啊，这看着跟翡翠一样啊。”
“不对，我看着就是眼熟。”有一代人在小时候见过。
牛爱国用手摸了摸说：“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些人失踪之后找出来的石头啊！”
“哪些人？”
王老五也竖起耳朵听着，没想到梨花村还有这档子事情。
牛爱国述说起往事来了。
他本来就是村长，对于梨花村的事迹当然上心一点，并且时不时会走访老人，比如杨老师和吴长青她们，多多少少会听到一些更遥远的事情。
牛爱国说完以后，那些六十岁的也都点头附和。
“是了，那年我十几岁听过这事情，现在想起来了，就是这些石头，当年我还亲自扔过。”这已经是四十年前的往事，这些人当时要么十五六岁，不是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早就忘了。
牛爱国点头：“那这石头确实不值钱。”
有人恨恨拍着大腿说：“哪个龟儿子不丢滨江水坝，埋到山里面干什么，害死个人！”
牛大汉也假惺惺地说：“就是，我还以为挖到宝石，白高兴一场。”
王老五同样是可惜可惜。
只有二狗子发疯般抢过去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你们在说什么鬼话？这宝石会发光你们不知道吗？”
其他人都没有兴致，开始收拾工具准备回家。
牛爱国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走着走着又折返回来：“不对啊！大汉，你这山上怎么冒出水了？”
“是啊，牛头山不是没有水吗？”一些村民也折返回来。
牛大汉尬笑。
原本想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牛爱国身为村长，对于梨花村的花花草草都很在意。
他凑近菜园子说：“我看这水还冒着热气呢？”
“不是吧？水还有热气？”
“就是，这还没到腊月天啊！”一般来说，腊月天的地下水确实会冒出热气，不过现在的井水抽出来也不可能有热气冒出。
一群人都围着篱笆张望，要不是吴自学早就做了隔离，他们只怕早就冲进去了。
二狗子疯了般哈哈大笑：“假的！宝石竟然是假的！”
这跟赌徒赌输了一模一样。
现在距离过年就一个来月，再去市里找工作也不知道顺利与否。
最主要这个打击挺大。
明明可以暴富，挖个十几块，赚个几百万，结果却是大梦一场。
其他的村们倒是心态良好。
有人看着二狗子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说：“二狗子，你要听村长的保持平常心态，不要想太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放屁！”二狗子懒得洗澡。
现在的头发油腻腻的，身上也有点臭烘烘，衣服上满是泥巴，灰头土脸如难民没有两样，外加看上去消瘦，跟个排骨精似的，气得眼睛发红就真的蛮可怜的。
他气呼呼地冲过来揪住王老五喝道：“王八蛋，你不是说价值十万？为什么现在不值钱了？你给我十万，你给我十万！”
王老五嫌弃地推开道：“二狗子，你当你是谁呢？再给我比比叨叨，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众人无不吃惊，这个王老五看上去高高瘦瘦，一脸谄媚，怎么也狂妄得没边？
牛爱国警告：“二狗子，你注意点，王老板做渔具生意不知道见过多少恶霸。”
事实确实如此，要不然当初跟牛大汉见面也不会互相对骂。
王老五本就不好惹的。
他又谄媚地对牛大汉说：“牛老板，你看我对不住你啊。原本以为宝石值钱，没想到竟然分文不值。”
这差距，刚才还一脸愤然，老眼里有股狠劲，现在却谄媚得跟条小狗。
牛爱国都尴尬得想要擦汗。
其他村民都心里奇怪，这个王老五为什么对牛大汉这么客气？怎么感觉跟讨好似的？
牛大汉年纪轻轻就被周小雪看上，听说又跟李刚纠葛不明。
王老五可不傻呢。
他能屈能伸，该弯腰就弯腰，碰见牛人做只狗都行，该挺直腰板就挺直腰板，凶起来就比一般人更凶。
王老五能把渔具店做这么大，全凭这识人攀附的本事。
二狗子气道：“王八蛋的，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