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公孙弘与赵频君臣有别,有些事情公孙弘不好当着群臣之面反驳。 那现在能够在影响赵频决定的方法就只有,去找自己的姐姐当今太后公孙伏想办法了。 赵频身为公孙伏唯一的孩子,从小就很听公孙伏的话相信只要公孙弘和太后说明利害,那肯定就能得到太后的支持。 如他所料公孙弘见到太后说明了前因后果,果然得到了太后的支持。 两人又一起随程一起去见了还在内阁处理政务的小天子赵频,这次有了太后在一旁附和公孙弘连忙为赵频言明了利害道“大王,如今战事一起,万万不可大意啊,巨鹿城一战事关重要我们一定要拼尽全力才能拼的一线胜机,至于陈阁老所提之计也可一用但万万不能早做准备啊。” “大王,你想如果前线将士听到了风声,那他们肯定就会无心恋战再也没有与周国拼死一战的决心,若是如此此战必败,到时的状况必然无法掌控,大王还请三思啊。” 赵频放下手上的东西,似是犹豫了片刻也同意了公孙弘的建议,可若是全面开战那就势必面临另一个难题。 那就是各地士兵良莠不齐,各地的将领更是不堪大用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够统帅三军的将军,坐镇战场。 若是真如赵频所说那样所有人一窝蜂的,堆上去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撤那样自然不需要太高明的将领就可以胜任。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赵国已经抱着玉石俱焚之决心,那就需要一位高明的将领来统御军士,来带领所有人走向胜利。 可如今大赵王朝人才凋零,任赵频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出一位可堪大用的帅才。 公孙弘是心思通络之人,一见赵频这副模样就知道了赵频心中所想。 连忙趁机俯身行了一礼压低声音对赵频说道“大王,你忘了当初被太上皇亲口下令关进寒水牢的……” 赵频眉毛一挑面色有些不悦的说道“龙庆安,那家伙还没死呢?” 似乎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赵频转过身,摸着下巴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如今这老家伙,在大牢里受了十多年苦,自己的满门也全部消失了,虽然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将他放出来,谁能保证他还会誓死效忠朝廷呢。” 公孙弘却是微微一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大王,正是因为他已经孑然一身才能放心啊,当初这龙庆安手握重兵恐有倾覆天下之势,太上皇才忌惮于他可如今在龙庆安牢狱这几年里,龙家忽然消失明面上看是咱们少了控制龙庆安的把柄,可咱们换个角度看是不是这龙庆安也彻底没有了造反的理由了呢。” “龙庆安如今已经垂垂老矣,又没有了任何子孙后代自然不会有任何不臣之心,可谓是此时最好的人选了。” 赵频一听公孙弘如此说,顿时不再犹豫直接一道圣旨下达了下去。 是夜王城内刑部大牢水寒牢内,长年不曾打开的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刑司有些气急败坏的冲着身旁的狱卒大骂道“该死的家伙你们水寒牢的狱卒就是这么干的,牢门的锁头都被水汽侵蚀的腐烂了,你们都不知道吗,就不怕里面的囚犯找到机会越狱吗。” 负责看守狱卒不敢多说话只能低着头不断的认错。 两个人吵闹的声音在平时死寂的牢房内显得格外吵闹,只听水寒牢中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两个龟儿子,吵什么吵,刚刚有些困意你们就来吵闹,是不是不想活了。” 刚刚还在说话的刑司连忙不敢说话了,而是换成了带有恭敬的语气冲这水寒牢深处说道“龙老将军大王有令,特地派我前来带你脱离苦海啊。” “脱离苦海?”虚弱的声音随着牢房的深处传来的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响,由远及近。 不多时就见一名身缠镣铐琵琶骨被穿透浑身污垢的人影,走近了牢门。 水寒牢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则是因为,这牢房内的地面上有着没过膝盖的彻骨寒水,进到里面的囚犯在这里全部都行动不便,坐又坐不得站又站不住因而得名。 此时的龙庆安浑身狼狈一双腿泡在寒水中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刚刚说话的刑司。 “龙老将军。” 刑司一见龙庆安露面连忙快走两步从门外的高台上走进了寒水之中,猛一接触冰冷的寒水直冻的刑司倒吸了一口冷气。 却也不敢停留,几步跨了过去走到龙庆安的身旁,轻轻的搀扶起他嘴上还跟着说着吉祥话“老将军真是好福气啊,如今大王看您年岁已高,且念你以往的劳苦功高决定将你放出去啦,老将军现在就随我走吧,咱们赶紧上去好好收拾一番,吃些饭食然后上朝见见大王吧。” 龙庆安也没有推辞,疑虑很配合的就和刑司走出了大牢,这一幕狠狠地刺激到了水寒牢内的其他囚犯,他们拼命的嘶吼,申冤,怒骂还有几个想趁机闯出去的,却都被看守牢门口的狱卒一人一脚的踹了回去,进到水寒牢里的囚犯全部都被打穿了琵琶骨量你是什么武林高手,进到这里都让你变成废人。 那些狱卒对刑司是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喘大气的模样,可对这些囚犯却是阴狠无比,毫不留情的每人赏了一脚,将他们踹进了寒水之中,也不管这些人会不会被这冰冷的寒水溺死,直接骂骂咧咧的关上牢门又拿出了一把新换的大锁,重新封住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