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的张曳白,是处于钟景明的追击之下,只是刚才的这两瞬间,张曳白的身体一直处于运动状态,而且变动很快,钟景明不好下手。 这时,也就是门主被冲击这一刻,钟景明也举刀子向张曳白一刀子隔空劈去,他手上的半截断剑已经丢掉了。 如此,钟景明气劲喷出。张曳白的身体还在地面之上,差点落地,但没落地。 张曳白闪眼之间,见气劲喷来,颇为凌厉,同时他已不能躲闪,便挥出左手,以劈空掌的手法挥出一掌去,以图抵消钟景明的气劲。 如此,“噗”的一声轻微声响,两股气劲于张曳白身前数尺之处碰撞,跟着迅速消散。 钟景明惊了一惊,因为他看到张曳白只是左手推出了一掌,便成功抵消了他的气劲,可见张曳白内功确实胜过于他,而且胜出还不少。 下一刻,张曳白受气劲余势的轻微震荡,落回地面,双脚稍稍摆动后,便即稳住。 张曳白正眼一看,看到钟景明杵在地上,心神不宁,神情古怪。 其实这一瞬,钟景明陷入了纠结,他不知道是该继续拼杀,还是趁早逃命。拼杀到这时,钟景明看到江天鼎一边高手很多,他们确实没有胜算。 但钟景明作为教派长老,而且还是德高望重的长老,如果他逃命的话,影响很不好,华山一方士气必然受到影响,武朝阳他们可能会败得更快。 不过,这一下迟疑对钟景明来说却是危险的。因为张曳白没有迟疑,当下,张曳白以推身功,猛然推动身体,跟着霎忽之间,扑到了钟景明跟前来,举刀子朝钟景明劈砍。 钟景明厉害的是刀剑同用,只有一刀或者一剑时,便没有优势了。而且张曳白手上还是锋韧的狼帮红刀,就这么,一经交手,钟景明便连连后退。 钟景明本想飞逃,但张曳白可以从后面抡刀子隔空虚劈,而且张曳白内功强大,那样的话,钟景明就很危险。 正此紧急一刻,钟景明擦身到了一匹战马头前来,也不知道是日月教一边的,还是盟军一边的。 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战场上的凶险氛围,时走时停,显得有些惊慌不安。 当下,钟景明身体一转,跟着扬出大腿对着战马一扫。 钟景明作为教派老牌长老,有着非同一般的功力,他这一腿气势很足。倒霉的战马受此一腿,“昂”地嘶鸣出一声,登时向张曳白一边砸倒过来。 这一瞬,战马只是受伤,还没有死。 张曳白力道更猛,他紧急之间,好像来不及多想,随手挥出大刀子对着快砸到的战马斜斜一劈。 一股气劲喷涌出去后,跟前的战马连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便被凌厉而猛烈的气劲冲击身躯。 同时战马没有气劲保护身躯,它的皮肉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厚实,但对于张曳白的凌厉气劲来说,便如同豆腐渣一般脆弱。 如此,战马的躯体顺着气劲冲击的部位,瞬间分裂成了两大半,而且气劲的冲击部位不是一条线一样的狭窄,而是有将近一尺的宽度。 所以,这个宽度的战马躯体全部破烂、碎裂成为肉泥一般的碎屑物,向钟景明一侧喷溅出去。 那剩余的头、尾两段的战马躯体则向左右飞落。场景十分惨烈,对侧地面有一层不薄不厚的积雪,瞬间便被洒污了一片。 钟景明吃了一惊,正好看见旁侧一个门主和一个香主被盟军一方的两个头领攻击,形势十分危急。 两个头领其实是魏定军和于文则,而且魏定军手中拿有一把红刀子。 香主手上的刀子断了一半,可见是让魏定军的红刀子给劈断了的。 钟景明知道红刀子厉害,便急闪过去,对着魏定军猛攻,企图抢夺魏定军的刀子,用以对付张曳白。 不过,魏定军有一定武功,而且张曳白追得很急,钟景明来不及攻杀魏定军,张曳白就追到了。 那一个门主和香主正配合钟景明攻杀魏、于俩人,而且他们的刀剑都刺到魏、于俩人了,眼看着就要得手。 这时,张曳白忽然奔到跟前,正好对着门主一侧。 门主一惊,放弃对魏、于的攻杀,转身来对付张曳白,刚才他是背对着张曳白的,还不知道张曳白的厉害。而且他这一刻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果然,对拼没几招,张曳白先是一刀子劈断了门主的铁刀子,跟着左手一张击打在门主的胸膛上。 门主登时向后倒纵而去,跟着鲜血喷洒,死于非命。 钟景明也杀疯了,恰好门主飞出的一刻,功力弱一点的于文则被钟景明一剑刺在胸膛上,剧痛侵袭于文则全身。 下一刻,钟景明长剑抽出后,于文升胸膛登时透出了一个前后洞穿的血窟窿,血液于窟窿中奔流。于文则最终倒地而亡。 张曳白大怒,喝出一声,便朝钟景明猛劈上去。一旁的魏定军已经受伤,他正对付着那个香主。 察觉张曳白的凌厉气势,钟景明仓促回剑,抵挡没几下,内功终于撑持不了,铁剑没有内功护持,便被张曳白劈去了一段。 钟景明大惊,正好看见魏定军的举刀子劈在香主的肩头上,没有留意到他,便夺步一奔,奔到魏定军后侧,跟着伸手向魏定军后心的衣服抓下。 张曳白也奔了过来,正要举刀子劈砍钟景明时,魏定军被钟拽了过来。显然钟景明负隅顽抗,想用魏定军的身体抵挡张曳白的攻击,虽然可能无效,但他没想那么多,失去理智了。 张曳白不能刺杀同门,也是他的下属,还是他死心追随的人,便紧急收住刀子。钟景明却不依不饶,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