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属于华山日月教的势力范围,关城中有日月教的暗探活动,江天鼎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日月教人马,是因为他们把人马都收缩回华山去了。 如此,江天鼎他们入住潼关后,华山的探子就把消息带回去了。 潼关距离华山不过三四十里路,探子们以轻功飞奔的话,大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跟着,大概江天鼎他们酒会结束时,武朝阳他们就知道江天鼎他们到潼关了。 武朝阳和他的长老、峰主们又商议。因为是战备状态,所以武朝阳他们都住在华山山下的大庙里,而不是山顶上,这样也便于他们能更快收到探子们的消息。 这一次会议所有长老和峰主都齐了,加上武朝阳一个,总共九个人。 会议开始后,北峰主高若飞道:“我觉得可以在夜里派人去袭击他们!” 长老钟景明道:“潼关是咱们的地盘,江天鼎他们是知道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有防备,偷袭不容易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话,偷袭的人马会折进去!” 南峰主靳之信道:“那就在半路上设伏,等明天他们来了,给他们出其不意的一击!” 屠元起道:“我觉得不妥,这次江天鼎他们来的是主力,他们所有的高手都在里面,偷袭的结果可能会像四五天前拜鼎教李寒云他们在南太行伏击我们的结果一样,不能对他们造成有效的杀伤,反而损兵折将!” 中峰主武广业,也就是武朝阳的儿子,他既想在老爹和众人面前表现,又因为老爹是教主的原因,对人对事都是一种无所畏惧的鲁莽性格。 这时,武广业道:“我觉得派人去偷袭是可以的,只不过咱们要在后半夜,或者凌晨,等盟军的人马都睡得死死的时候去!这样就能出其不意,一定能得手!” 北峰主高若飞是最开始提出偷袭的,现在听到“公子爷”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具体行动的时间不一样,但也是偷袭,高若飞于是出声道: “广业峰主说的不错!这跟我的意思是差不多的,而且我认为,除了偷袭,今晚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出于扶持儿子的心理,武朝阳显然希望武广业的提议能够成功,他于是道:“后半夜或者凌晨偷袭,诸位觉得如何?” 做事有风险,武朝阳这样问,既是出于慎重,也可以把失败后的责任平摊给大家,免得武广业一个人承担错误。 同时,如果不清楚江天鼎他们的警戒与巡守力度,后半夜或者凌晨偷袭,听起来确实具有可行性。于是其他的长老和峰主,少数人沉默,多数人出声赞同。 而沉默的那些,显然是拿不定主意,可能他们觉得不是很稳妥,但究竟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武朝阳对长老钟景明颇为倚重,他见钟景明似乎在思索,不由看他道:“钟长老还有什么妙计?” 钟景明抬起头来,轻叹道:“属下惭愧啊,就是想不到绝妙的办法,才不敢乱说呢!”看来这次钟景明也是没辙了。 高若飞于是嚷道:“所以我说嘛,除了偷袭,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跟着看众人道,“大家说是不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大家想到的,都可以说出来啊!” 西峰主肖见恩道:“只可惜他们来得太突然,咱们准备的不够充分!” 女长老,也是女道士丁美泉忽道:“其实还有一些办法,只是要有时机才能做!” 众人惊奇,武朝阳道:“什么办法?”丁美泉道:“就是花大价钱收买那些跟江天鼎联手的帮派,让他们退兵,别跟江天鼎他们搞到一块!如果其他的帮派都退出了,可能江天鼎就成了孤家寡人,不敢再来打我们了!” 屠元起忽道:“丁长老的这个主意我觉得可行!” 钟景明道:“主意是不错,可江天鼎他们都到潼关了,明天要不了半天就能打到华山脚下来,咱们哪里还有空档去暗中收买各门派的人呀!除非咱们能有神人,能在今晚就把事情做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武广业可能还爱财,舍不得花钱,他道:“是啊!而且据说江天鼎他们有十多个门派,咱们都要去花大价钱收买他们,那得损失多少钱粮啊!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了么!” 丁美泉、屠元起听了武朝阳的话,知道他还是格局太小,如同妇人之见,心里不由一笑。 实际上钟景明心里也笑了,他知道丁美泉的主意其实是很高明的,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不允许他们去做了而已。 武朝阳听了儿子这两句,知道他还是幼稚,不由皱起眉头,感觉有点失望,有点无奈。 南峰主靳之信道:“而且江天鼎和各门派的人都住潼关关城里,彼此挨得很近,我们想单独去收买他们当中的某个门派,也很容易被江天鼎或者别的门派察觉!这样说来,也不容易做!” 丁美泉自己圆场道:“所以我说了,这个主意虽然好,但得有时机才能做!” 武广业听到大家说的难点跟他认为的不一样,心里一愣,这才不敢乱说。 武朝阳道:“除了偷袭和刚才丁长老讲的这个,还有别的主意吗?”众人又思索起来,这时的他们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了。 静默一下,东峰主乔千道:“我想到了一个!我觉得可以在后半夜派高手去摸江天鼎的住处,然后把他刺杀了!江天鼎一死,盟军不攻自破!” 众人脑门一亮,西峰主肖见恩道:“我感觉这确实是个办法,不妨试一试!”钟景明等长老不知道是没想透彻还是怎么的,一时没出声。 南峰主靳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