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咱们毕竟跟着我姑姑做过对不起山雪的事情,她要是知道了那些事情,那她还能饶过我们吗?” 季惠叹出一气,道:“说到这个,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吧!”温兰质疑道:“听天由命?” 季惠道:“是啊!如果不这样,那就要跟着山雪她对抗下去,可如今的形势,咱们还有胜算吗?我觉得一点都没有了!所以,除非咱们主动去找山雪她认罪,请求她的原谅,否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温兰微微一惊,心里感觉到了惊恐,道:“主动找她就不用了吧?万一她要咱们把以前的事情都扯出来,且不说我姑姑,就是东方首座,她也不见得能饶咱们啊!她可是山雪的亲姑姑,是副教主,她要是拉下脸来,弄死咱们,那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季惠道:“你看你,又急了,我不过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找她认罪!那些利害,我当然是知道的啦!” 温兰冷静一些,嘀咕道:“那咱们以后就不听东方首座的了?” 季惠道:“是啊,总之咱们不能跟她走得太近了,最主要的是不能替她做得罪山雪教主的事情了!否则咱们就真回不了头了呢!” 温兰忽然纠结一下,道:“这个事情我还是没底,咱们还是去找我姑姑吧,看看她怎么说吧!” 季惠道道:“嗯,我心里正是这个想法呢!如果温长老她也能意识到这点,那咱们往后就好办了呢!或者让温长老她也去劝说劝说东方首座!如果能这样,那就更好了!” 温兰道:“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找她!” 刚要走出,季惠忽道:“等一下!”温兰一惊,怪道:“又怎么啦?” 季惠道:“万一你姑姑她正好跟首座在一块呢?那样的话,不仅咱俩不好说话,又会让首座怀疑咱们呢!” 温兰心里一惊,觉得确实是这样,因为温九凤作为东方英的心腹人员,时常跟东方英在一块谈论事情,这个时刻,山雪去参加江天鼎召集的首领会议去了,她俩确实可能在一块。 温兰道:“那该怎么办?”季惠道:“不然找个人先去看看?看你姑姑和谁在一块!” 温兰想了想,道:“不然我自己去吧!如果她是和东方首座,或者别的长老在一块,我就说找她有私事!反正她是我姑姑,别人不容易起疑。” 季惠道:“有道理,那你去吧。”于是温兰走去。白衣教所住的院落跟逍遥派的挨一块,是在整个总寨的东侧偏北的位置。 白衣教的院子里有十多个房屋,其中长老和教主住的是同一个大屋子,也是这个院落的主屋,但那是她们夜里睡觉的地方,白天的话,她们则可能四处走动,打理事务。 屋子处于同一个大院里面,因此相距不远。同时因为天气寒冷,多数教员都在她们被指定的屋子里歇息着,因此房屋外面的院落,见不到几个人。温兰走了片刻,即到长老堂房外面。 堂房有专门的侍女守候,刚好有两个温兰说得上话的。温兰问了一声,对方说温九凤不在里面,她去后小院上茅房去了。 跟着又说,好像去了有好一会儿了,却不见回来。 温兰感到惊奇,想着她姑姑是上什么茅房,要那么久?而且温兰对她姑姑也比较了解,知道她每天的大小解都是有规律的,如果是大解,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如果是小解,又怎么去了那么久? 于是,温兰顺着侍女所指,向后小院寻去。不片刻,果然看到她姑姑一个人在西北侧的一个无人空地里来回散步,塌雪。 看温九凤的样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疑难的事情,而不是闲心散步。 当然,温九凤作为一个有相当内功的长老,这点寒冷基本上是影响不到她的。 人影闪来,温九凤微微一惊,转头来看,见是自己侄女,这才安心。 温九凤道:“你怎么找来这里,有什么事?” 温兰见温九凤刚才疑思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是有事。温兰道:“侍女小凤跟我说姑姑你来了这边,所以就找来了。” 温九凤再次问到:“找我有事?”温兰道:“是啊,有点事情。” 温九凤隐约有感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被人看到咱们姑侄俩在这里悄悄说话,可不好。” 院后面有一人多高的院墙,温九凤指着院墙外面,那外面听起来静悄悄的,道:“我们去外面说吧。” 温九凤和温兰都是有武功的,所以跃出去,对她俩来说轻而易举。于是,俩人跃了出去。 墙外是一条小道路,果然没有人。温九凤道:“说吧,什么事?” 温兰道:“刚才是季惠先来找我的,她觉得现在山雪教主几乎已经彻底掌控教派了,说我们不能再跟着山雪她对着干了。” 温九凤忽然沉吟,道:“其实我刚才想的也正是这个事情。”温兰已经有感觉,随口道:“难怪姑姑你一个人到了后院。” 温九凤道:“首座和江白露两个都在堂房里,我不好一个人去卧房里躲着,只有找借口出来了。” 温兰道:“那么姑姑你想到了什么?你觉得咱们往后改怎么办?” 温九凤道:“照眼下的情形看,东方首座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了,季惠说的不错,咱们是不能跟山雪对立下去了。否则哪一天咱们一定会倒大霉。” 温兰感觉到,她姑姑也害怕了,心里因此有些迷惘与不安。 温九凤道:“早在许昌的百丈山下面,李月兰长老就接受了山雪给她的任务,回去九华去招集而后稳住被狼帮的庞冲他们偷袭后逃亡的教众,说明李月兰心里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