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派一边。 讨论会结束后,天已大黑,各门派就准备歇息了。 众人走出江天鼎中军大帐时,天上正好飘下了一大块一大块的雪花。即使是夜晚,仍能看出它们散发的微微白光,可惜不是白天,否则一定很壮观。 这不,好几个掌门、头领都忍不住说:“快看,下大雪啦!”—“好啊!真的好雪啊!” “可惜已经天黑了,不然咱们去宽敞地里来一场雪仗,可痛快啊!”—“嗯,还是可以堆它几个大雪人!” 又有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一年下来,没有一两场好雪不行的呢!”—“哈哈!这么说来这是个好兆头啦!” —“必须的嘛!预兆咱们这一战,旗开得胜!”—“哈哈!大胜之后,咱们再瓜分恶狼帮的钱粮,完了风风光光地班师回去!” —“不错!咱们铲除恶狼帮,有仇的报仇,有冤的申冤!还为中原百姓铲除凶恶!” 气温很低,时不时还有寒风吹打。从低温看来,明天醒来看到的应该会是个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这两天行军很急,无论人员还是马匹,都累,而且天寒地冻的,缩到帐篷里睡觉也挺好。 当然,根据江天鼎提醒的,睡觉之前要安排好警卫人员。这个飘雪的大冷夜晚,可要受苦那些站岗守卫的小喽啰们了。 百里和山雪都是掌教,刚才的讨论会他们是必须参加的,此外还有他们长老级别的人物。 回各自营帐后,他们对其他教众做了一番简单的通报,就是告知门人他们讨论会上了解到的要紧的情况。 跟着,百里一边说,他们的小目标是割西南隘寨主夏侯端的人头,回去祭奠死亡的兄弟姐妹。 同样的,山雪一边说,她们的小目标是割西口寨主庞冲的人头。 当然,双方的大目标是铲除狼帮,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但这个大目标不是百里和山雪他们想完成就能完成的,得依靠各门派一致努力。 完了双方安排警卫人员,然后就各自安歇了。 百里烟很舒服,他是掌门人,而且美妻跟在身边,所以他睡觉的时候可以和子真一块,有子真给他暖被窝。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好的福气,比如夏笙也是。而且夏笙还不是高级掌事人员,他顶多算是逍遥派里一个比较有前途的新人而已。 所以,夏笙跟一般普通的弟子睡同一处,睡通铺,也就是一大排人,鞋子一扔,手脚洗不洗头发理不理,都不会有人管、有人问,就可以躺上去睡的那种铺位。 本来夏笙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他是不用睡通铺的,但现在是行军在外,临时搭帐篷,条件不允许,所以他只能将就。难得一个与同门师兄弟同甘共苦的机会,其实也是可以的,增进感情。 这种铺位的好处是热闹,缺点是弥漫着脚臭味。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甚至会产生严重不适。人多的时候,难免有一些邋遢角色。 同时,多数人都不能一躺下就睡着,而且还总会有忍不住聊天的。有些聊得厉害的,还会严重影响旁边想清净入睡的人。 夏笙左右的俩人正好睡不着,而且他俩是早夏笙几年拜入师门的,属于夏笙的师叔辈。不过,年龄也就比夏笙大四五岁而已。 俩人左边的一个叫赵崇武,右边的一个叫程承,夏笙昨天就知道俩人的名字了。 左边的赵崇武似乎很珍惜这个能够跟夏笙“同床共枕”,可以沟通了解的机会,很热心地跟夏笙聊天。 赵崇武道:“夏笙师侄!听说掌门师兄已经把当初师父传给二师兄邓通的乾坤掌法交给你修炼啦!” 右边的程承急道:“看这节奏,掌门师兄是要把你当成下一任的掌门人培养啊!”又喜滋滋地道,“如今咱们教派里的年轻一辈,就数你最有前途啦!可让人羡慕了呢!” 夏笙听出。这两个师叔只是好奇,好心跟他攀谈,他们并没有对夏笙的嫉妒之心,否则后面一个也不会把“羡慕”二字说出口来,一般说出来的,心里就不会想了,真正想的,反而不会说。 或许他俩知道,教派的顶级功法,不会轮到他们去修练,因此没有非分之想。 夏笙感觉到俩人没有恶意,只是好心攀谈,而且他心情也不错,于是坦诚道:“可能因为我是他老人家仅有的一个嫡传弟子吧!” 程承道:“这样其实也有点好处啊,可以不用担心因为争夺掌门位置而引起的纷争嘛!” 夏笙道:“可我说实话,我对掌门人的位置真的还没有心思呢!做了掌门人,事情很多很多,生活就没有那么清闲有趣啦!” 程承哈哈一笑,随口道:“那你现在想什么?”夏笙随口道:“你猜啊!” 程承果然猜起来,跟着道:“我猜你一定想着怎么才能跟白衣教的山雪教主天天在一起!” 夏笙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真的猜到了。这也是夏笙现在非常幸福得意的事情。 程承继续道:“今天我都看到她当众抱你啦!她对你可真不错呀!一个女孩子,还敢当众抱一个难的!” 夏笙心里美滋滋的,嘴上道:“那不是我运气好嘛,帮她找到了宝剑,她心里高兴得不行了嘛!要是平时,她才不会抱我呢!” 左边的赵崇武也来了劲了,笑问:“不会吧!你们平时都没有抱过?” 程承迫不及待地笑道:“你们私下里还有什么小动作,或者小秘密,快说出来给咱们解解闷啊!” 夏笙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里面黑乎乎的,只有营帐两头应急共用的两根蜡烛,可以遮羞。 夏笙道:“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