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陈宫峻大意了,他没想到罗章龙的掌势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却是火阳掌的内功,掌劲之间蕴藏着炙热火气,能把厚猪皮都烫焦的炙热火气。 “拍”的一声激响,两掌正对相交。陈宫峻“啊”的一声急叫,脸色骤然大变,同时左手掌急忙缩了回去,如同摸到了碳火一般。 罗章龙之所以用这招,因为一年前陈宫峻出逃时,他的火阳掌还没有练成,陈宫峻不会有太高的警惕。 罗见陈中计,阵脚大乱,右手再急速扬起,以“精钢百炼斩魂刀”一刀向陈的脖子砍去。其时陈宫峻因为缩手而暴露半边空门,所以罗章龙这一刀正好砍了个正着。 隐隐“嚓”的一声轻微但锐利的声响,陈宫峻的脑袋飞离身躯,同时没了脑袋的脖子一阵红血喷涌,跟着从枝头向下坠落。 一小片呲嚓声响后,又一声扑通声响,陈的尸身落在树丛底下。 罗章龙先后用的其实只是两个动作,而且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几个眨眼就完成了。 还站身树头的江天鼎看得愣了一下。 原来江天鼎为了能让陈宫峻心服口服,也是彻底击败他,所以江天鼎是想亲手把陈打败,完了再杀死,以绝后患。 这样也能很好地震慑道路下面的陈的党羽,让他们对江天鼎心服,即使不服,也必然畏惧。 但江天鼎忘了跟罗章龙打招呼,也没想到刚才还跟陈宫峻不分上下的他,这一刻能发挥得这么好。三招两式就把陈宫峻给彻底解决了,一点儿让江天鼎表现的机会都不留。 江天鼎暗地里眉头微皱。这时,罗章龙以一副成功杀敌救援教主的神情看向江天鼎来。 罗章龙没有错,而且他这么积极,对反叛江天鼎的人毫不留情,也是江天鼎非常期盼的。 江天鼎无奈,心头轻叹一气,对罗章龙道:“章龙你的武功又有长进了,出手凌厉得很呢!干得不错,咱们下去吧!” 罗章龙应声,见江天鼎似乎不是很高兴,心头疑惑,道:“难道教主他没想把陈宫峻痛快杀死?他要折磨他?还是想把他囚禁起来?以他杀伐果断的做风,也不会这么拖泥带水啊……今天这是怎么了……”罗章龙暗里摇摇脑袋,感觉想不明白。 江、罗二人飞回下面道路。 刚才一阵,因为陈的飞逃,陈而且新郎新娘已经被捉拿,所以陈宫峻一方的党羽士气顿失,加上江天鼎一方人手众多,所以跟袁休明对敌的两个挑柴汉也被制服了,其他所有的人员也或者被杀或者被捉拿。 战斗就这么结束。江天鼎他们心头还有一个疑惑,也就是眼前这帮伏击的人究竟是谁?已死的陈宫峻其实也是江天鼎猜测出来的,他不是陈的面容。 “新娘”是江天鼎,包括罗、袁他们唯一能认出的对方的一个重要人物。 江天鼎于是看向被众人拿住的新娘道:“朱紫雁,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宫峻被我猜到了,可他的容貌不对——你们是易容了?为了接近我而易容了?” 朱紫雁是“新娘”的名字,江天鼎的话其实说对了,朱紫雁因此心头一惊,她没想到竟然一猜就中。 陈宫峻是朱紫雁他们的头领,当初江广林还在世时,朱紫雁他们是教派的香主、堂主,陈宫峻跟江天鼎一样,是最早跟随江广林的门徒之一,朱紫雁他们又受陈的眷顾,因此追随陈宫峻,是陈的死党。 这时,朱紫雁看见陈已惨死,心头悲痛,也是绝望了,对于江天鼎的问话,便不愿理会。 朱紫雁冷冷地看江天鼎道:“你杀了我们吧,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 江天鼎道:“陈宫峻只顾着他自个逃命,完全不管你们的死活,你们还感念他?你们的情义真就有那么深?”江天鼎摆出一脸怀疑的表情。 这一句似乎碰触了朱紫雁他们的痛处,包括朱紫雁在内,对方几人脸色都动了一动。 这时,朱紫雁旁边的“新郎”忽然伸手往脸颊边上缓缓去扒,不片刻,一张假面皮扒下后,露出了本来面貌来。 这人颇为颓丧地道:“败局已定,天意如此,这东西也就不要了!” 江天鼎变得颇为得意,道:“果然是你们!想不到一年不见,你们倒是学了一项不错的整容手艺!” 江天鼎话完,另外两个被捉拿的挑柴汉也像刚才“新郎”一样把假面皮扒了。 “伍钦的死党洪烈?”江天鼎看到两个挑柴汉中左边的一个,心里想到。洪烈的性子如同他的名字,比较刚烈急躁,他刚才扒面皮时,动作也显得毛毛躁躁的。 罗章龙和袁休明看见对方真容,先是一惊,跟着也有江天鼎的想法,感叹对方整容手段的高超,甚至想跟他们好好请教,或者逼迫他们把方法说出来,说不定哪天有特殊情况,能够派上用场。 洪烈身材比较矮小,皮肤黝黑,脸面暗红,整个人透着莽夫的脾性。江天鼎看他道:“你很想杀我,但又没有办法,所以跟陈宫峻他们勾结到了一块?” 洪烈是伍钦的死党,伍钦是当初江广林的第一个门徒,地位按理说在江天鼎和陈宫峻之上。 但是伍钦没有江天鼎的武学天赋,也没有江的智谋和手段,因此斗不过江天鼎。 显然洪烈跟朱紫雁他们不是同一个主,如果当初教主位置的争夺,胜出的是伍钦,而不是江天鼎,则陈宫峻后来反叛的人可能就是伍钦了。 所以伍钦能跟陈他们一来埋伏行刺,江天鼎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