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担那样的柴火,也能挑得起来,自不必说只是那一担了!” 三人说时,那挑柴的四人进了马路来,也许是看见众人马匹雄健,队伍齐整,都靠了边上,似乎要让雷同他们先走过。 同时,前头的迎亲的队伍又挨近几分了。 又几步后,新郎两边敲锣打鼓的众人,看见前路被堵,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迎亲队中有走最前头开路的四五人,这四五人腰间都挂有宝刀,见前路被堵,领头的那个对最前头的拜鼎教众道:“马路就这么宽,可怎么过去呀?你们先过,还是我们先过?” 拜鼎教众可能神气惯了,想都没想,道:“你们且让让,我们先过!我们有要紧事情,耽搁不得!” 对方领路的道:“话可不能那么说!咱们这里办大喜事呢,怎么能说不紧要!你们人多势众,也不能欺咱们人少呀?我们是当地百姓,却是你们,看着像是外来的!” 教众正要争辩时,江天鼎竟然没有发怒,他颇为平静地向雷同他们道:“跟他们说吧!他们靠右边,我们靠左边,两边人各走各的过去。” 雷同于是看对方引路的道:“你们靠右走,我们靠左走,大伙儿各让半边,慢一点,各过各的!” 对方引路的随口道:“这还差不多!”转头向身后众人传话。 江天鼎向左右人低声道:“我看这帮接亲的人多半是壮汉,后面那几十人也有佩刀,吩咐下去,叫大伙儿都留意着些。”众人应声,纷纷向身后人传令。 双方相向行进。那四个挑柴汉子已沿着马路右边走到江天鼎他们旁边来了。 不片刻,那七八十人的迎亲队吵吵闹闹地走到雷同他们跟前时,忽然听到“啊呀”的一片惨叫声,还有人的惊呼声。 江天鼎他们急转头看时,见是草亭中那个五十几年纪的中年人已拿着长剑飞出! 挨近草亭的众人都瞧见,前刻中年人暴起时,他先是一脚扬出,那燃烧着的六七根柴火,便猛地向罗章龙和袁休明身后的教众急速飞来,当下便有七八人或被灼伤,或燃起了衣服。 稍后一些的香主们急向中年人看来时,却见他手里握紧了一把长剑,正向被柴火击中的众人刺杀。 原来这中年人躺在草亭里时,身子下面暗藏着这把脱了鞘的长剑,他刻意遮挡,众人又全没料到,因此没看见这人的长剑。 这人暴起出击,动作在一瞬之间,拜鼎教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向他看望,都大大地吃了一惊。 教众被袭击后,左右人都醒悟过来。 却不想众人正要出手围攻中年人时,另一侧跟江天鼎他们擦肩的四名挑柴汉子,也突然丢开肩上柴担,以各自手中的砍柴刀罗章龙和袁休明他们走在身边的随从急速劈来,眨眼之间便有四五人受伤。 江天鼎众人大惊,正要暴发反击时,却见前头一些的接亲的众人也纷纷暴发,或随手抢夺最前头教众的兵刃,或挥刀砍杀。 一瞬之间,刚才还满面喜色的新郎也变成了惊人的高手,而且马车中还跃出来了一个三四十岁的执刀美妇人,身手也是相当了得。因为多数拜鼎教众没有想到,猝不及防,瞬间便有一二十人死伤。 江天鼎他们已经醒悟,知道这是藏在暗处的敌手动手了。江天鼎的好心情完全没有了,顿时恼怒。 当然,他还看不出眼前这一拨是他的哪个敌手。无论是拜鼎教独霸许昌,还是他成为如今的教主,这一路来都不容易,结下的仇家因此也不少。 到这时,所有的拜鼎教众也都明白过来,这迎亲队、挑柴汉子与草亭下假装喝醉的中年人,是埋伏在这里等江天鼎他们进入伏击圈的对头,而且对方似乎都以中年人的爆发为出手的信号。 就当人人都清醒时,对方中的新郎、美妇、中年人以及四个挑柴汉都向江天鼎,还有江天鼎左右的罗章龙和袁休明飞身刺来。 美妇手中是一把特制的一尺多长的短小的宝刀,新郎拿的是大砍刀。 下一刻,众人同时挨近。江天鼎看清美妇后,心里微微一惊,显然是认识她。 当时的阵型是江天鼎居中靠前,罗、袁俩人在江的左右。所以四个挑柴汉和中年人从左右攻向罗章龙和袁休明,新郎、新娘则直取江天鼎。 对方是同时攻来的,所以江天鼎和罗、袁只能各自应敌,顾不上彼此。 江天鼎认出美妇后,本想叫骂几句,但对方的刀尖已经到他跟前来,已经没有让他开口的时间了。 新郎新娘,大小两把利刃,其中新郎的刀尖在上且略微偏右,取的是江天鼎脸颊,新娘的刀尖在下,略微偏左,取得是江天鼎心脏。 而且对方刀尖与刀刃之间明显夹带着气劲,以至于江天鼎的须发、衣襟都往后急摆,甚至劲风撩得他眼珠子都有点疼痛。可见对方武功不弱,该称得上是武林高手了。 即便对方如此武功和凌厉攻势,江天鼎出奇的镇定。他不知道是暴怒还是特别有把握,他见对方俩人分了上下两处同时刺来,竟然同时挥出左右手,跟着直接向对方明晃晃的刀刃捉拿上来。 江天鼎这个动作是名副其实的徒手对白刃,既显得他霸道、鲁莽、恼怒,同时也显得他根本没把对方的击刺和利刃放在眼里,是对敌手的震慑与蔑视。 果然,新郎新娘似乎完全没料到江天鼎会这么出手应对,俩人同时惊了一惊。 俩人一惊过后,紧跟着发觉本来要往前击刺的刀尖都僵硬不动了,似乎是扎进了岩石缝中,再也活动不了一丝一毫那样。 俩人急忙去看拿住了他们刀刃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