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鼎正要再说时,教主院的门卫就来厅堂口报告了:“教主,您的胞妹子真小主来找您了!”江天鼎微微一惊,于是迎了出来。 子真已经进院,江天鼎颇为热切地道:“小妹你怎么上来了?” 子真微微有些气恼,道:“我昨天就想来了,哥你不是说染风寒,病倒了吗?” 江天鼎脸不红心不跳装作一脸懵地道:“你昨天来了吗?那个跟我报告的四十夫长只跟我说,百里烟有事情要跟我谈,他没有提到你啊!” 子真惊愕道:“昨天那个传话的人没有提到我?”江天鼎一本正经地道:“是啊!所以我昨天不知道你来了呢!” 子真嘀咕道:“怎么会这样……” 江天鼎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来了也好,就在大哥这里好好住几天!大哥这几天有很多要紧事情忙,不能陪着你,不过要什么你只管吩咐这院子里的人就可以了!还有你嫂子,有需要的话,她也会应你的!” 李寒云听到江天鼎提到了她,急忙走了出来,向子真笑道:“子真来了啊!你哥哥他忙,有什么话,来跟嫂子说吧!”说时,走了上来,把子真拉到了一个小花厅里去了。 江天鼎趁机溜了出去,找罗章龙和袁休明他们商量事情去了。 被李寒云拉进花厅的子真问李道:“嫂子,几天前我跟我夫君百里托付你跟哥哥说的那个对付狼帮的事情,你跟我哥他说了没?” 李寒云笑道:“说了!但眼下教派里有要紧的事情要忙,他得过几天才能答复你们,你们就等等他吧!”显然,李寒云已经知道了昨天江天鼎对百里他们的答复。 李反问道,“你今天上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子真道:“也是这个事情,不过我以为我哥他真的染了什么风寒呢,谁知道是骗人的。” 李寒云道:“也不能怪他,他眼下这么忙,你夫君百里烟和山雪他们又要唆使他去对付狼帮,他顾不过来,就只能找个借口啦!” 子真见哥哥和嫂子态度都不错,气就消了,而听了哥嫂的理由,好像也说得过去。 就这么,子真跟李寒云正常地谈了起来,不过李寒云始终没吐露半点关于江天鼎真实打算的信息。 随后,李寒云担心子真待太久,或者跟她说话太多会露马脚,于是在子真提出要下山去时,就答应她了,还说以后子真想上来了随时可以上来。 于是午饭过后,子真就下山去了。实际上她被李寒云带得稀里糊涂的,并没有了解到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江天鼎一边。 把子真甩给李寒云应付后,江天鼎来到了玄武护法罗章龙的宅院前头来。 进门后,江天鼎看见一个头戴铁质鼎发冠,身穿青绿袍衫,衣衫胸前绣着一个白色线宝鼎的头领,正指挥七八个家丁搬草料、喂马、劈柴火、扫院子。 护法因为权职比较高,因此每个护法配备有四五十个家僮私役,护法所住的宅院也比较宽大,差不多十五丈见方。 此时江天鼎见到的这个头领就是玄武护法小院的总管,而铁质发冠和青绿袍衫是拜鼎教香主级别的冠服标志,所以这个总管是香主级别的人物。 同时,每个护法小院都有一个香主级别的总管,其实也不多,江天鼎作为教主,又经常来护法院,因此知道每个总管的名字。 此时的这个叫岳云基,是罗章龙护法院的总管,四五十年纪,矮胖身材。 江天鼎走近时,岳云基看见了他,急迈小步奔来,低头哈腰见礼道:“教主,您来啦!” 江天鼎应声,就着正大堂道:“罗护法可在堂中?” 岳云基一惊,道:“回教主,罗护法在西阁的寝堂里,他…他还没睡醒的呢……” 江天鼎惊道:“平时他都是起得早的,怎么今天都快巳时了,他还没起来?” 岳道:“想必昨天举行完了定鼎大典,今天没什么要紧事情做,所以罗护法昨晚同时招了两位新夫人侍寝,据房外伺候的丫鬟说,罗护法可能到了凌晨四更天才睡下,因此起不来了呢……” 江天鼎还没反应过来,奇道:“他这里有哪两位新夫人?” 岳抬头看江天鼎道:“不是教主您赏了罗护法和袁护法,一人二三个新夫人吗?” 江天鼎忽然想起来,是他把彭万里的五六个大小老婆赏赐给了罗、袁二人。 江天鼎道:“他昨晚同时招了两个女人陪他睡觉?” 岳有些担心教主责怪,但又不能隐瞒,道:“正…正是!罗护法昨晚兴致比较好。”江天鼎眉头微皱,道:“他这兴致确实不错,比本座可好多了!不过,如此一来,只怕他会玩物丧志啊。”岳嗫嚅道:“想必…想必罗护法偶尔如此而已,于大事上,他…他会有分寸!” 江天鼎感叹道:“其实他的性子本座也了解一些,对于军政要务,他不会马虎,可对于女色,他也往往把控不住。他做正事时,有着为人所敬重的一面,私下里,却有着极其庸俗的一面,叫人一言难尽啊!”岳随口道:“想来,此乃男人本色,十之八九如此。” 江天鼎并不想跟一个香主级别的教员谈论太多,于是道:“你去看看他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叫他来正堂见本座,本座有事商议。”岳云基应声而去。 当然,岳云基这一去,无论罗章龙醒还是没醒,他都得叫醒他。其实罗章龙已醒,只是意犹未尽地搂着两个“新夫人”寻欢。 这两个“新夫人”也是有奶便是娘的那种,她俩看见罗章龙这里也有荣华富贵,丝毫不亚于旧主彭万里那里,也就安心欢快地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