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藏着嵩山的四五个探视人员,他们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路口下方山道行来的众人。 罗章龙众人行走匆忙,动静很大,嵩山探视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动静,探子仔细观看片刻,就看见了罗章龙众人的大致情况。 跟着,探视的四五人不等对方走进路口,急忙飞身下树,往后奔去。 四五人以轻功奔了一阵,至卢崖瀑布路口处。那里正是陈定香和同门师兄许邮领着百来个门人把守着,许邮是嵩山三大长老之一桌松的大徒弟。 见四五个查探的门人回来,陈定香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敌人?” 最前头一个探子道:“看到有一队人马来,差不多七八百人!领头的一个五十来岁,头上顶着一个银鼎子,衣服暗红色,上面好像绣着乌龟和蛇的图案!” 许邮道:“听起来应该是拜鼎教的一个护法!” 陈定香道:“只有七八百人,没有再看到其他的吗?”探子道:“没有了!” 许邮道:“看样子师叔师伯他们的分析对了,江天鼎他们的主要人马在峻极宫一边,不在这里。” 陈定香道:“这样就太好了,咱们赶紧回去跟师父他们报告吧!”说完,众人一起往后撤去。 一阵后,一百多人撤至黑龙潭谷口外的坦地来,掌门人范百录和师弟桌松、王运通领着一千左右门人正在等候。 陈定香和许邮奔近后,向范百录报道:“师父!江天鼎的主力人马果然走峻极宫那边去了,这边只有一个护法率领的七八百人马过来!” 桌松道:“这样就好了,咱们的计划正确了!等一下击垮了这个护法和他的七八百人,咱们就可以冲出去了!” 王运通的大徒弟丁达文道:“可这样一来,孙漠师叔和许师兄、肖师弟、霍师弟、卫师弟他们,在峻极宫一边就要遭到江天鼎他们的主力人马的围攻了,很可能一个都出不来呢!” 江天鼎他们进县城时,范百录他们在中岳行宫外敲打的敬钟,敲到最后,把山上山下的所有人员都引来了,包括桌松、王运通等人。 众人碰头后商议,觉得江天鼎他们人多势众,嵩山一边硬碰硬的话很难取胜,同时江天鼎他们很可能依据常规,从峻极宫山道一边登山,那毕竟是登太室山的主要道路,于是决定派出一支掩护人马在峻极宫一边引诱江天鼎主力人马。 而范百录则率领嵩山主力绕到黑龙潭和卢崖瀑布一边的山道,然后等峻极宫一边的嵩山小股人马吸引住江天鼎的主力时,他们趁机突围出去。 这样的话,嵩山的主力就可以逃亡了,不必死在嵩山上。正是因为这样,罗章龙他们将要遭遇的,是嵩山派的主力。 负责牵制江天鼎主力人马的就是范百录的师弟孙漠,还有范百录的大徒弟许世翔、三徒弟肖海龙,桌松的二徒弟霍承元、王运通的二徒弟卫年春,一共四五百人。 听了丁达文的话,范百录叹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没有孙漠师弟他们引诱和牵制敌军主力,咱们可能一个都逃不出去,嵩山这一脉人员可能就要断送了!哎!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该去惹怒江天鼎他们。”众人闻言不语。 峻极宫一边。 峻极宫在太室山登山道近一半但未到一半的小坡头上。 此时,孙漠提着大钢刀,率领许世翔、肖海龙、霍承元、卫年春等四五百门人在峻极宫前的平场和下侧的一个小平台列队等候。 孙漠同样派出了几个探子去山道凸出的地方眺望了一下,就在黑龙潭那边范百录众人商议时,孙漠派出的人员回来报道: “孙师叔!拜鼎教的大队人马果然奔这里来了,大约有二三千人,估摸着很快就能到这里了!” “怒目金刚”孙漠道:“好!等一下所有人都不能乱说话,不能给江天鼎他们察觉了咱们主力人马的去向!他们有什么话,都由我来回!知道了吗?”众人应声。 孙漠是嵩山派如今的包括范百录在内的四大长老之一,他的性格是比较焦躁鲁莽,但这人也有个好处,就是遇事不多想,因为不多想,对死亡也就没有常人都会有的害怕。在他心里,可能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孙漠成了临危受命,范百录他们能够避开强敌,突围出去的敢死之人。 卫年春忽道:“师叔,咱们一边打一边退,等估摸着掌门人他们能突围出去了,咱们就可以想办法逃了,也不用白白在这里送命!” 霍承元大概也不想死,道:“卫师兄说的没错,江天鼎他们两三千人,咱们只有四五百,如果不边打边退,肯定一个都活不下来的!” 许世翔不知道是怕死还是不怕死,他道:“什么是边打边退?依我看要么咱们打,要么咱们退,否则一旦被他们缠上,肯定逃脱不了!他们有两三千人,一旦分散开来,漫山遍野都是,咱们这四五百人,还想怎么逃!” 肖海龙忽道:“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想活着出去,跟他们拼了!” 卫年春不解道:“肖师兄你是跟掌门师伯主动要求来这里牵制敌手的,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呀?” 霍承元也看肖海龙道:“是啊!我听师兄弟们说,你喜欢班沁儿,是不是她今天没进山来,没来找你,你有些想不开啊?” 霍承元其实说对了,那就是肖海龙主动发声要参加“敢死队”的原因。 肖海龙脸上一红,黯然道:“人活一世,想想也不过如此!刚好咱们师门有难,我可以尽我一己之力!” 此时的肖海龙其实是为情所困,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