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这天晚上,当初陪同百里出去追寻张曳白和李清辉的林茂和瞿成侠回来了。这时候的百里烟和谢子真俩人还在巫山出来不远的路上。 瞿成侠平时跟邓通走得近,算得上是邓通的追随者,这天晚上,他去邓通和罗山珍的宅子里向邓通报告情况。 邓通夫妇见瞿回来,很惊奇,以为百里和李清辉都回来了。 却听瞿成侠道:“只是我跟林茂回来的,三师哥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当初咱们约好了四天后在召陵县(HEN省ZH市区)的南城门碰头,可咱俩等了整整一天,他也不见来。” 邓通疑道:“他会出了什么情况?按理说他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一般人害不了他,怎么会不见了呢?” 瞿道:“就是呀!我跟林茂等了他大半天不见来,心里也想不明白呢。” 罗山珍心里猛然一动,想到:“难道他是出了意外?如果他真出了意外,回不来了,好像对我和邓通还真是个好事情……” 听得邓通问瞿成侠道:“然后你们去了哪里?有没有师父的下落?” 瞿道:“之后的两天,我们辗转到了许昌,在许昌城里听到了张曳白他们的消息。他们人多,去哪里都有不小的动静,所以找他们其实不难。” 邓通道:“听说许昌是拜鼎教的地盘,难道张曳白带着师父投靠拜鼎教去了?” 瞿成侠道:“师兄说的没错,后来我跟林茂暗中打听,发现大师兄他们确实进拜鼎教去了。因为拜鼎教势力很大,而且咱俩又等不到三师哥,没办法救师父,就回来了。” 邓通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拜鼎教的教主江天鼎是洛阳大顺镖局当家江广林的二徒弟,当时有一年,师父雇大顺镖局从HD带一批弓箭回大洪山,当时咱们的落脚地还是随州大洪山,那一次跟大顺镖局接洽的就是大师哥张曳白,他们应该在那时候就有交情了。” 瞿成侠道:“是啊!可现在咱们该怎么去救师父呢?” 罗山珍道:“大师兄一定会把师父看得死死的,我看这个问题,咱们还是等百里回来了再从长计议!今晚你先回去歇了吧。” 邓通一时也没什么主意,于是瞿成侠就回去了。 瞿成侠走后,堂房里只剩邓通夫妇。他道:“三师弟究竟到哪里去了?他又什么时候能回来?” 罗山珍道:“如果他是活着的,他就一定会回来。”转而道,“不过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问题。” 邓通奇道:“什么问题?”罗山珍道: “我在想,师父、大师兄和百里都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代掌门的位置做得挺顺利,我手上的事情也做得顺利。不仅之前一些跟咱们作对的人不敢出声了,而且城里的一些以前从不找咱们的人,现在也改来找咱们办事情了。” “这不,前天晚上县城里的韩家还带了人和礼物上门来找咱们。他是城里的一个大户,以前从来都是师父或者大师兄才能叫得动他的。要不是你代掌门,我又是教派的女当家,像他们这样的大户,怎么会主动来找咱们呢!” 邓通心里一动。罗山珍继续道,“所以,我就觉得,咱们夫妻俩今天的这些,真的来之不易。此外还有那么多一直追随咱俩,盼着咱俩能带着他们一起过好日子的人。” 邓通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过还是不确定罗山珍的意思,看着她问到:“你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呢?” 邓通这一句不是发怒责备,而是疑惑,他脑筋直,还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罗山珍反问到:“我是什么意思?你那天不是一怒之下就撤了朱日华的职位了吗?” “如果你不是有掌门的权力,他的事情又怎么能轮到你去管?杨如岩要整他,又怎么需要通过你?” 邓通一惊,脸色也变了一变。 罗山珍继续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有了权力,人家才会求你,敬畏你!” 邓通眉头微蹙,变得有些凝重。罗山珍知道,邓通平时是比较老实本分的,要他思想转变,需要过程,耐心“开导”。 于是,罗山珍继续道:“反过来,如果你失去了掌门权力,我也做不成房正和女司仪了,那就不会再有人来找咱们办事,看咱们的脸色了。” “而且现在追随咱们的人,包括杨如岩、瞿成侠、胡大海和屈红梅他们这些人,都可能放弃咱们,改去投靠别的人,跟别的人相好,比如百里烟。到了那时,现在俩现在的一切,就可能没有了呢!” 罗山珍说到最后一句,有意加重了语态。 邓通忽然沉默,心情也变得有点复杂起来。半晌,邓通道:“那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 罗山珍见丈夫开窍,心里暗暗欢喜,嘴上道:“我看你明天可以先给回来的林茂和瞿成侠安排职位,让他俩在这边忙起来,先别去管百里和师父的事情。” 邓通心里一惊,道:“眼下咱们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救师父,怎么能不去管呢?” 罗山珍道:“也不能说不管,而是先压一段时间,看看事情会有什么变化。咱们争取把事情带向有利于咱们的一边转变。” 邓通虽然明白了罗山珍的意思,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道:“可如今林茂他俩回来了,他俩难免会去跟别的师兄弟说大师兄和师父的事,等他们都知道师父的下落了,一定会要求咱们去想办法救师父的。” 罗山珍道:“百里不是还没回来吗?咱们就用这个堵住众人的嘴,说等百里回来了再想办法。”邓通道:“你的意思是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