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似乎把气撒给他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回怼到:“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是说了是蒙面人么,我又不是蒙面人!我们院里的吕禄都差点回不来呢!” 百里知道自己撒错了气,冷静一些,转头向子真道:“难道是张曳白暗地里派人干的?”当然,子真一头雾水。 百里怒火当中,理智没有多少,有了这个念头,便向对面的玄武院奔去。从眼下的情形看,最有可能刺杀李清辉的,确实是张曳白。 子真和卢慎跟随。 卢慎一来是好奇究竟什么人杀的李清辉,二来是想看热闹,毕竟李清辉死没死跟他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挺不错。谁没有个好奇心? 不片刻,百里怒气冲冲地来到玄武院,袁休明和罗章龙是护法,他俩已经陪同江天鼎开会去了,但张曳白在院里。他正准备研究到手的神功大法呢。 百里几声大叫,张曳白和在侧的魏定军、王厉行、于文则等人都出来。 张曳白怒道:“你来这里叫嚷什么?” 百里也恼怒,他道:“师父是不是你暗中叫人杀的?他好歹是你的师父,你也太狠毒了你!!” 张曳白猛然一惊,道:“你说什么?师父遭人杀害了?”说时又看卢慎,“谁说的?” 卢慎道:“吕禄刚刚回来说的!而且段四明也死了!” 吕禄因为是护法院,或者说卢慎的人,所以他回来,直接把事情告诉了卢慎,而不是张曳白他们。 百里看张曳白道:“不是你杀的么?还是你在这里装模作样!” 张曳白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没听他说段四明也死了吗!” 张曳白说完,忽想到一点,问卢慎道:“吕禄没事,他回来了?” 卢慎听出了张曳白的话外之意,道:“什么?你怀疑是吕禄下的手?” 张曳白没出声,他可能确实有这个怀疑。 卢慎道:“吕禄奉行的是袁护法的命令,当初他们出发时,你们也在旁,袁护法几时有说要杀李清辉!再说了,杀他对咱们有什么好处,还惹得一身骚!” 张曳白一听,有道理,于是不说话。 百里察言观色,也觉得应该不是张曳白下的手,心里更加纳闷。 子真作为旁观者,冷静一点,她早看出不是张曳白了,那表情很明显的不是。 本来张曳白作为背叛师门的人,李清辉的死活跟他关系不是特别大了,但这个事情太过突然和离奇,张曳白心里好奇不住,于是道:“吕禄现在在哪里?我去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卢慎道:“他也受了伤,辛亏没死,刚刚敷了药,坐着歇息呢!”说时,众人一起去西侧的白虎院找吕禄问话。 吕禄已包扎了伤口,换了衣裳。 张曳白问,他们在哪里,遭到的什么样的人袭击?吕禄说,是昨天中午,刚进入安昌县(信阳确山县)北边的油麻山谷,就从山谷两侧飞出来了七八个蒙面人,对他们三个进行围杀。 百里急问,当时吕禄和段四明还没给李清辉服猛虎醉的解药? 吕禄悻悻地说,还没来得及服。百里愤怒,又狠狠地去瞪了张曳白一眼。 张曳白知道这事他理亏,只能对百里的眼神当做视而不见。 张曳白又问吕禄,对方使用什么兵刃,武功是什么路数? 吕禄说,对方用的是刀剑,至于什么路数,他搞不懂,感觉好像也不是很特别的路数。 吕禄又说,对方刺杀李清辉后,又来围杀他,他同时遭到了对方三个人的围攻,才抵挡了几下,就被对方刺了一剑,腿上砍了一刀,胸口还挨了一掌。 听吕禄的话,他当时确实凶险,而且挺惨的。 然后,吕禄说,他被对方击掌后,滚入道路下边的一条小沟,昏了过去,对方可能以为他死了;他这因为这个才躲过了一劫。 一阵后,他醒来,蒙面人不见了,但李清辉和段四明的尸首还在路边,而且他们三个人的马匹也在。 吕禄很害怕,就骑马连夜跑回来了。 张曳白满面狐疑,嘀咕道:“怎么又是蒙面人?” 百里和子真心里更没头绪,加上这一次,他们一共遭遇或者听说三次蒙面的事件了:巫山一次,前几天江天鼎他们一次,这里又一次。 怎么现在搞事情的,都喜欢蒙面。 卢慎忽然醒悟,道:“既然是蒙面人,看来是可能认识的人!或许是对方已经准备好了的!”张曳白和百里微微一惊,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又听卢慎道,“比如咱们教派这次遭到的伏击,便是对方计划好了的!” 张曳白道:“嵩山他们那是提前知道的江教主和教派的计划!可吕禄他们的行程,除了咱们这里,没有别的人知道!” 卢慎蒙头蒙脑地道:“这么说是咱们这里的人干的?” 张曳白皱眉道:“不是我,不是你,难道是他?”张曳白指的是百里烟。 百里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师父对我恩爱有加,胜逾亲生,我怎么会杀师父?欺师灭祖的事,你做得来,我可做不来!” 百里的话虽然是事实,可丝毫不顾及张曳白的面子。 张曳白大怒,对百里狠狠吐出了个“你!”字,又举起了手掌来,显然是恼羞成怒,是要掌劈百里的架势。正好他早上,想劈百里没劈成呢。 卢慎知道俩人都在气头上,都失去了理智,便急忙出来劝阻。难得卢慎这时,还有点良心了。 子真担心百里有事,也出声来劝阻。 片刻,冷静下来后,他们几个,连同在旁的,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 张曳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