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果然有一条数尺来宽的青石道路通向北侧去。 二人踏入小道,走了片刻,小道转向下行,不片刻,前头果然现出一个院门来。 百里烟猛然一惊,看见院门前有几个守门的人员,穿着装扮正是逍遥派的模样。 这是几个逍遥派中的寻常徒众,百里烟并不熟悉,见过几眼,只是叫不上名字。 百里惊时,对方也看见了百里,神情比百里更是惊慌。几人大概是知道百里武艺厉害,自己绝不是对手,因此一惊之后,便要抢入院门去。 百里立即出剑,跟着随手把剑鞘往前一扔,百里因天赋好,练功又勤谨,故而武艺纯熟,他这随手一掷,那剑鞘就如同劲弓打出的箭矢一般,嗖的一声,就插在了对方眼前的院门上。 几人猛然一大惊,不由缩了回来,转头看向百里。子真见夫君的这一手漂亮武艺,又见百里的从容面色,心中十分欢喜,道:“我烟哥哥就是厉害,嘿嘿!” 百里见那几个同门被自己制止住,道:“站住,不然我就不客气啦!”几人晓得百里武功确定厉害,不敢妄动。 百里和子真几步抢上,长剑一摆,问几人道:“师父在哪里?” 对方正要说话,院里听见了动静,忽然涌出了二三十人来,领头的是黄汉中和田常,他俩都是张曳白的徒弟,百里是二人的师叔,李清辉是他们的师公。 守门几人见同伴出来,急忙避出了百里的攻击圈。 百里转向黄、田二人,道:“师父在哪里?”黄汉中冷言道:“师公他好着的,你不必操心!” 百里正要再说话,又出了一二十人来,领头的一人,百里瞧见是段四明,他是百里的师弟,也是黄、田二人师叔。 百里见段四明也出来了,脱口道:“你们的巢穴果然是这里了!” 段四明似笑非笑地道:“你也是好福气呀,竟然结识了教主的亲妹子!” 百里道:“不错,这是天意!天意向着我,你们还不悬崖勒马?” 百里的运气确实好,段四明有点嫉妒,笑不出来了,道:“就你一人?” 百里朗声道:“我有天地道义,一人足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挟持、囚禁师父,乃是天地难容之罪?” 段四明见百里的凛然面色,不禁惊了一惊,确实产生了几分怯意。 百里正色道:“张曳白和魏定军他们在哪里?怎么他们没胆出来?” 段四明冷笑道:“师父师叔出来,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你杀了么!” 这一点倒有可能,子真也有点害怕,她不等百里说话,抢道:“这里不是逍遥派,我看你们谁敢乱来!等我哥哥回来了,要你们好看!” 段四明虽然不怕百里烟,却不敢得罪教主妹妹,于是不回子真的话。 百里却不是子真的这个意思,他正色道:“为了师父安危,我就是死了也不怕!有种的就叫张曳白和魏定军他们出来说话吧!要你们几个出来做挡箭牌,算什么意思!” 段四明看出了百里的大义凛然,尤其是对段四明的轻视,心里很不舒服,脸色也变得特别难看。 当然,段四明也知道两点,第一张曳白现在不在这里,第二他确实不是百里烟的对手,百里轻视他,也是有道理。 百里见对方脸色大变,却不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又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个正是魏定军,张曳白党徒的首要人员。 魏定军因拜进师门的时间比百里迟,所以是百里的师弟,其实他年纪比百里大许多,他因此讲话也有底气,道:“你难道不知道人各有志,还在这里白吐唾沫?你有师父的欢心,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了!” 百里道:“做人岂能不择手段,欺师灭祖?这样的行为,传扬出去,不怕天下的英雄汉子耻笑么?” 魏定军道:“天下英雄各有所忙,谁来闲心管咱们的门户之事?” 百里道:“你们既不怕天下英雄笑话,却为什么偷偷摸摸,连这拜鼎教里的堂主都还不知道你们绑架师父的勾当?” 百里的言外之意很可能是他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了,魏定军脸色一大变。 百里继而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又能瞒得了多久?”魏定军怒道:“那又怎么样!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必假惺惺的再多废话!” 百里正色道:“我不是假惺惺,要是你们能悬崖勒马,放了师父,顶多也是个逐出师门的罪,好过欺师灭祖,死无葬身之地!” 魏定军冷笑道:“我跟四明等人仅是奉命看守师父,别的事一概不管!再说了,逐出师门和死无葬身之地,不也差不多嘛!而且眼下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百里眉头一皱,道:“我是好言相劝,你却为什么总是往坏处想呢?” 魏定军道:“那可未必!说不定你是孤身一人,见咱们人多,心里惧怕!所以在这里花言巧语,蛊惑人心!” 黄、田二人是张曳白的徒弟,他二人以张曳白马首是瞻,因此仇视百里,二人听了魏定军的话,急忙附和。 黄汉中道:“魏师叔讲得不错,他一定是怕死!”田常道:“正是!他因为怕死,才百般思索一些蛊惑人心的话!” 百里不由苦笑一下,望黄、田二人道:“我怕死?你俩信不信,我百里烟可在十招之内,取你俩的性命!” 百里烟剑法厉害,在逍遥派中无人能敌,众门人是晓得的,黄、田二人猛然听得此话,又见百里讲得底气十足,不由生畏,不敢再乱讲,生怕百里真的发作,自己白白送命。 魏定军见二人如此,心中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