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子真四人起初疑惑,跟着知道是身后马文升等人之故。 正走时,马文升鼓起勇气来向子真和百里劝道:“小主!许昌城大,咱们去西北城投宿吧,那里距离教廷的正大门近一些,方便咱们明天上山呢。” 此时,子真和百里瞧见城中街道纵横,正不知道该往何处落脚,听了马文升的话,感觉的确是个办法。 正要应时,听山雪道:“百里大哥,子真姐姐!我确实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了,眼下还有个把时辰能赶路,既然这样,我跟阿笙哥就先走一步了吧!” 百里进城前讲了那几句话,心里就有这个意思,道:“也好!” 继而道,“该讲的话,我已经跟夏笙讲了,等你们的事情有结果时,他会知道怎么做的。你二人一路小心!” 山雪和夏笙相应,跟着四人作别。 又跟着,山雪和夏笙各自背着行李包袱,策马往城东而去。子真和百里随马文升等人往西北城走去。 一阵后,众人到达西北门里侧二里处的一个客店,子真往那客店一指,道:“就是这家了!” 马文升低头哈腰,应个“是!”字,带着从属,跑去把客店里的“闲杂人等”都清空了,恭候子真和百里入住。 子真受了一二十年的穷苦,猛然看到这种如同城主女儿一样的待遇,心里既欢喜,又是感慨。 这时,子真也有一个念头,心里道:“今晚我就向烟哥哥坦白那个事情。要是烟哥哥因此嫌弃我,不要我,我就带着我哥哥的人,找回当初的那个地方去,一定要把当年那个污我身子的王八蛋绑了起来,然后亲手杀了!” “因为他,我做了好几年的噩梦,夜里一个人担惊受怕,真的好苦!现在我哥哥得势,岂能让那个王八蛋还在人间逍遥快活!” 半个时辰后,天见黑了。马文升及其从属留了几个守夜的人,其余的人各自歇了。 百里点了两根烛火,在房间的小榻上半卧半仰地思索着,想着该怎么提防张曳白,想着怎么找到而后解救师父的事情,心里完全没顾上隔房的谢子真。 虽然百里和子真是夫妻名分了,而且子真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很好,没得说的,但百里心头始终惦记着师父的事。 百里知道大师兄张曳白不好对付,想救师父自然也就不容易。而救不了师父,他就回不了逍遥派去。 忽然,嘎吱一声轻响,百里抬头向房门看来,见子真披着宽衣,半松半紧地系着满头黑发,容颜细白水润,垂着两只同样细白的手儿,正走进他房里来。 百里烟起初心头一惊,随即想到他俩已有夫妻的名分,不必顾虑男女之别,也不必有男女之嫌,这才安心起来。 与此同时,百里瞧见子真这一副如同仙女临凡,一般男人都会心乱神迷的模样,刚才脑中的思绪也顿时消散了,一刻心头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要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自己的妻子,百里烟是会真的局促紧张,不知所措。 不过,百里“心乱”不片刻,即察觉到了子真的神色有异,似乎不是进来跟他行夫妻之事的。 百里心头“乱意”消了几分,问子真到:“怎么没歇息?”子真道:“我有个事情跟你讲。” 子真说时,走到百里跟前来。百里忙坐正身子,并示意子真就床沿上坐下。 百里微微一笑,道:“你讲吧,我听着。” 子真当然笑不出来,她看来百里烟,正色道:“这个事情我必须跟你讲,讲清楚了,你要我不要我,我都不怨你!” 百里看见子真面色凝重,心中隐有不安,也正色道:“什么事情?” 子真道:“我不是完好的身子!我的身子在我十六岁时,给人玷污过了!” 子真是鼓足了勇气,她讲完时,不仅不回避百里的眼光,还紧紧对着他看。 果然,百里现出了颇为惊疑的神色。 片刻,百里道:“你是嫁过人了么?”子真听得百里对自己有疑,心中有些不快,即重申道:“是被人玷污过,不是嫁过人!” 百里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态度,改作轻声,道:“那人是谁,还活着么?” 子真道:“他们家在华阴,很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那人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 百里不语。子真于是续道,“当时我跟我哥哥走散了,那人的父母收养了我,几年后,他趁父母不在,便用药迷倒了我,而后污了我的身子!几天后,我设法逃了出来,再也没有回去过华阴!” “我痛恨那人,甚至想杀了他,但我孤身一人,又是个女孩儿,不能把他怎么样!” 子真说到这,顿了一下。 百里忽然想起当初在阳安县,子真重伤昏迷时,讲的像是做梦,又不像是做梦的话来。 百里猛然醒悟:原来她当时口中叫骂的是这个人和这个事! 百里接着又想起,当时子真叫骂过后,又呼叫他的名字,恳求他不要离开她…… 百里想到这些,心头不禁触动,意识到子真过去确实是受了许多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