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派瞬间惨死四五人。旁侧的人无不大骇,当中的庞开德、倪大虎、崔贤和甘平等人刚才还挤往前头,现在忙不及地往后退避。 这时,众人眼光都聚集在掉落地面的瓷瓶上,生怕还会有小蚱蜢跳出来。 领头蒙面者向他善使暗器的副手使了个眼色,那副手手一扬,一枚铜钱飞了出去,击打在小瓷瓶上边,“碰”的一声锐响,小瓷瓶破裂成七八个碎片。 瓷瓶破碎,众人瞧见里边空空如也,不见有毒蚱蜢出来。这才安心,也发觉周、金二人的话,似乎是唬人的。 惨死的四五人的同门,七嘴八舌地乱骂了一阵,想找领头蒙面者出怒气,却又忌惮他武功厉害,而且人多,不敢出手。 这时蒙面众人看见死的是对头一方的人,却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好不得意。 领头蒙面者全不在意对方众人的抱怨声,他只思考毒蚱蜢的事,这时忽然醒悟,张口道:“原来这毒蚱蜢虽然厉害,但数量却十分有限,而且一只只害一个人!” 领头蒙面者讲完,即侧头来看金二鹤,冷笑道:“你那瓶子里还剩几只,不妨都使了出来吧!让大伙儿再见识见识呀!” 金二鹤瞧见师哥周三已死在一旁,知道以自己的身手,绝对斗不过蒙面者,便思索脱身之计。 金二鹤将瓷瓶塞子一拔,道:“这里面还有三只,足够拉上三人垫背的了!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众人果然还是不愿白白送死,因此无人敢接近金二鹤,包括刚才说狠话的领头者。 金二鹤于是举着小瓶,往后山小道一侧退去。蒙面众人惧怕他手中血蚱蜢,急急避开,恨不得他赶紧走出去,走得越远越好。 领头蒙面者察觉了金二鹤的逃命心思,也乐得他如此,所以不逼迫他。金二鹤得以逃脱。 领头蒙面者担心姜隐龙赶来,对从属道:“所有人,赶紧撤!”那个刚才跟各帮派众人分取丹药的蒙面者于是丢下了一个药箱,随同伴急走而去。 经过刚才一下出手,各派众人瞧见领头蒙面者武艺厉害,而且对方终究丢下了一个药箱,他们好歹能分一杯羹了,所以无人再敢出口制止蒙面众人的离开。 蒙面众人刚走过,各门派众人一拥而上,便要抢拿丹药。 陈定香忽然从丛林中飞身出来,站在众人跟前,宝剑刷地拔出,喝声道:“大伙儿照门派分取,千万不可抢夺,否则必死无疑!” 众人猛然一惊,都安定了几分。陈定香又道:“刚才要不是我先一步来对面设伏,冒着生命危险跟贼子们周旋,他们早已经逃之夭夭了!为此我这里还伤了好几人呢!” 众人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这才止了哄抢之势。跟着,又按陈定香的提议,纷纷站出了各门派的首领人员来,准备瓜分丹药。 后面小山道上,金二鹤逃命片刻,举头看见师父领着两个师弟,后面跟着百里烟,正匆匆下来。 金二鹤微微一惊,他师父问到:“那些贼人呢?”金二鹤惊惶道:“周师哥被那领头的一掌击毙了,我…我一人敌他们不过,便…便回来了……贼人想必……想必已去了!” 百里担心的只有那几个蒙面人,对其他人和事都没兴趣,不由着急起来。 姜隐龙急道:“丹药也被他们带去啦?那十几个帮派的人没有跟他们打起来?” 金二鹤道:“那伙贼人把一半的丹药留给了那十几个帮派的人,他们正在底下路口私分呢……我一个人寡不敌众,无力阻挡……他们又不好糊弄,只能回来跟您报信了……” 姜隐龙心中一急,道:“赶快,下去瞧瞧!”于是乎,几人急地抢步下来。片刻,到道路口,十几个头领正分取丹药。 陈定香背对姜隐龙师徒下来一侧,她收了丹药,正要离开时,猛听得身后姜隐龙呼道:“众位怎么抢夺我的丹药?” 众人一惊,纷纷举头来,陈留县龙虎门主庞开德道:“不是你让咱们来取丹药的么?怎么又说大伙儿抢你丹药了!”庞话毕,旁人皆出声附和。 姜隐龙一来知道众怒难犯,二来自知理亏,红着老脸,道:“那伙贼人呢?我刚才怎么讲来着?我讲了,你们必须杀了贼人,然后取丹药!如今你们把贼人杀了么?” 众人纷纷鼓噪。襄城县大定镖局镖师崔毅道:“姜先生!我们虽然没有跟贼子拼杀,不过你此前的话,也不是一定要我们杀了贼人才能拿丹药!” “对!”—“就是啊!”—“也不能把我们当傻子!”众人又纷纷应和。 姜隐龙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一个贼人都没杀,就要白白取我丹药,跟那些贼人有什么区别!”众人一时不能回应。 西蜀青城山的崔贤能言善辩一些,道:“姜老先生!那伙贼子想必还在前面,还没走远,不如您领头,我等协助您去追拿他们!他们身上还有你一半的丹药呢!” 众人闻言,觉得有姜隐龙师徒出头追杀,自己在后边摆摆样子,见机行事,确实是好主意。庞开德嚷道:“不错!这个法子好,对大家都公平!” 又是这个他娘的崔贤出来捣乱……姜隐龙一时迟疑,心里也讨厌崔贤,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崔贤想忽悠他的借口。 百里心中更急,猛听得众人身后的道路上马蹄声响,知道应该是子真他们来了。 百里随口向姜隐龙道:“姜先生,在下的表弟表妹们来了!我带他们去前头看看,看那些贼人走去哪里了!” 姜隐龙此刻心思不在蒙面众人一处,又不便言明,所以不出声。 百里烟见姜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