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香的人不多,才七八个,所以七八人挨着藏一处。众人藏好不片刻,小山道上的蒙面众人中的前头四五个就赶到路口上侧了。 但大路一边的各门派的人,却还没赶到,陈定香微微有些焦急,想:“我得让他们退回去,不能下路口来,否则各门派的人还没赶到,就堵不了这伙人了!” 跟着又想,“嗯,这么远的距离,只能使用暗器!就像他们刚才对付姜隐龙师徒那样!” 于是乎,陈定香急去衣兜里摸出了几个铜钱来,然后对着对方最前头的两个人,以中、食两指夹着铜钱,同时以陈定香最大的内功摔掷出去。 上层的习武之人往往左右手都练,陈定香也是如此,同时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地击打敌人,陈定香左右手同时摔掷铜钱。 “簌——簌——”的两声轻微而锐利的声响,发自陈定香左右手的两枚铜钱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蒙面者赶路的几人只留意下侧路口,同时路口又静悄悄的,因此完全没想到对面林子会有人埋伏。 下一刻,两枚铜钱突然飞至,并成功命中走最前头的俩蒙面人,其中一个是胸口,这是陈定香左手打出的,其中一个是喉头,是陈的右手打出的。 陈定香也知道她左右两手同时使用时,左手的准头不如右手,所以不敢让左手瞄准对方喉头,胸膛虽然不能把对方当场击杀,但胸膛面积大,命中率高。 命中喉头的这个,呼出一声,即刻殒命。命中胸口的这个,铜钱已经打到皮肉里面去,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胸口血液流出,而且铜钱没在了他胸口骨肉里面,十分疼痛与不适。 俩人身后的蒙面人见同伴死伤,一阵惊恐,脱口道:“对面林子有埋伏,有埋伏!”众人不由自主往后退。 恐惧来源于未知,他们不知道对面埋伏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个,武功怎么样,所以恐慌。反过来,如果他们能看得见陈定香她们,知道她们只有七八人,而且武功不比他们强,就不会害怕。死的反而可能会是陈定香她们。 其时蒙面者一方是一个挨着一个地下山,前头五六人忽然退回后,后面的人便接连被挤了回来。 领头的蒙面者为了便于领导整个队伍,走的是中间靠前的位置,他忽然看到最前头出现情况,似乎还有恐慌,不由又皱眉愠怒起来。 领头者一个轻轻飞跃,落身到前头来,叱道:“什么情况?吓成这样!”左右道:“对面丛林似乎有高手埋伏,他俩已经一死一伤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说话都不提同伴的名字。 领头者就着刚才说话的属下指示的林子,定睛一看,发现那里静悄悄的。 领头者怒气未散,有些暴躁,而且他也很想知道林子里藏的什么人,藏多少个,不由喝道:“对面藏的什么人,有种的出来,咱们明着干!怕死的不是男人!” 当然,领头者绝没想到,里头藏的确实不是男人,这让陈定香她们几个也在心里好笑了一下。 领头者喊完,看了两眼,还是不见动静。这领头的果然有些不同寻常的心智,他即刻判定道:“如果是高手,他们怎么不敢出来?这么看来,一定不是高手,或者人很少,不敢明着来跟咱们碰头!” 这两句多少说对了一些,甚至可以说都对了,陈定香因此紧张起来。 当然,陈定香也知道,她的目的不是跟对方硬拼,而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到大部队赶到,她们就赢了。同时,陈定香人手少,绝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也不能动,这样至少能让对方摸不透。 不过领头者也有他的办法,而且他之所以能成为一众高手的头领,是有他过人的果敢和见识的。 领头者如此判定后,即向身后的众蒙面者发令到:“上来五六个身手好的,以暗器招呼他们!”这跟刚才对付姜隐龙师徒是一样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确实也管用。 果然,众人得令,即刻便涌上了五六个高手来,跟着一起摸出铁珠子、铁蒺藜、铁飞镖等利器,又纷纷出手,向对面林子击打而去。 路口上方一阵钢铁利器刺破气流的锐利声响,跟着七八九个暗器打入树木的枝叶当中。当下,树木的枝叶,或是折断,或是被击穿,坠落好几绺。随后,七八九个暗器朝陈定香众人的身子飞来。 不过,蒙面人一方是瞎打,再者有些暗器打中枝叶时,多少失去了一些力道,同时准头也偏了,所以最终打中陈定香他们的只有三四个。而且还是身手不利落的那几个人被打中了,手脚快的,身子闪到了树木后头,以大树作为掩体,没有被打中。 最后,被打中的这几个人微微痛出了声音,显然他们是想忍,免得暴露,或者让对手猜出了他们的底细,但疼痛来得突然,他们没能全部忍住。 陈定香听见声音,知道同门受伤了,更怕他们乱,急道:“都藏到大树后面,不许出声!” 但陈定香的这一句其实也暴露了他们的劣势,这边领头的蒙面者冷笑一下,道:“果然没几个人,而且也不是什么高手!”当然,他也知道了,对方真不是男人,这倒是他有点出笑话的一点。 却不想,他说这句时,陈定香为了掩护同门隐藏,随手又竭力扔了五六个铜钱出来。 铜钱多,陈定香没有刻意瞄准,所以飞出林子时,许多碰撞到了树木枝丫或叶子,因此发出“呲呲”声响,而后才向蒙面众人快速飞来。 蒙面众人一来对着林子,一来有所防备,所以多数铜钱没有命中,但有两个命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