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得尽人心,又薄情寡心才对——
为什么,偏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退让呢?
指尖隔空沿着男人的面部轮廓虚虚描摹着,在这沉暗晦涩的光里,江歆宁心潮澎湃着。
有什么念头,在她心中疯狂的攀升,又被她生生的折断。
周玉祈——
他的父亲。
也出现在了那份资料中。
当初新任周家掌权人的周玉祈,为了拓展周氏新产业,打算跟姜家合作,在禹城设立一个新的产业园区,所以开始频繁往返于京都跟禹城。
姜家出事的前天,余又亲眼看见周玉祈跟姜山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就这么巧,第二天姜家就出事了!
说是意外摔倒致死,可哪有夫妻两同一天一块摔死的?
更何况那天……
她在家。
指尖停在男人的眉心处良久,江歆宁终是眸色一沉,倏然将掌心收成了拳。
周初行醒来时,没在房内看到人。
便下楼找佣人问了句:“她人呢?”
这个‘她’指代的谁,别墅上下,人尽皆知。
被问询的佣人恭敬垂首,如实回答道:“太太刚出去,说是要去晨跑,锻炼下身体。”
“对了——”
佣人说着,突然面色犹豫,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周初行见此,眉心微皱,面色一下冷了下来:“有话就说。”
那低沉的嗓音,犹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暗哑。
佣人听着,甚至都不敢抬眸迎视,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早上有一个年轻男孩来找过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