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笑容灿烂，语气恭敬。
“早餐已经在楼下给您备着了，您看看今天想穿什么风格的衣服？”
说着，一排排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就被从外推了进来，颜色各异，款式多样，一眼望去，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从挑起。
江歆宁都看懵了，好半晌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最后从一堆衣服中抓瞎一样的挑了件，然后转身道：“不用叫我夫人，还有，你在这工作？那昨天怎么没见到你？”
江歆宁手中提着衣服问道，并没着急进里头衣帽间把衣服换上。
女佣细心地留意到江歆宁这会赤脚站地，便连忙将拖鞋拿到了她的脚旁，这才出声回了句：“夫人记性可真好，今天是我应聘上班的第一天，专为夫人您贴身服务的。”
年轻的女佣毕恭毕敬地解释着，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专业。
江歆宁：“……”
当她没问。
就这样，在这般兴师动众的‘伺候’下，江歆宁总算穿戴整齐地出了卧室，像个豪门贵妇般，被人前拥后簇着。
等到楼下餐厅时，她更是远远瞧见一打扮矜贵的男人正坐那边吃着早餐，边看着一旁平板上滚动的晨间财经新闻。
深吸一口气，大步朝餐桌的方向走过去后，江歆宁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周初行，你到底在搞什么，能让她别再对着我夫人夫人的叫了吗？”
忍了一路的怨气，此刻终于有了抒发的对象。
江歆宁自是逮着机会吐槽。
尤其是‘夫人’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听得别扭！
别不知情的人听了，还当她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呢。
一旁，周初行闻言，总算将目光从平板上挪了开来，然后朝站在江歆宁身后方的女佣扫去极淡的一眼。
女佣浑身一震，立马心领神会，改口道：“太太，可以用餐了！”
话落，便积极地开始替江歆宁布菜，十分贴心的样子。
江歆宁见此，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声：“你——”
“算了。”
随便吧。
反正她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一塞，江歆宁的面前很快又多了样吃食。
“燕窝粥，你尝尝。”
周初行开口道。
江歆宁看着男人淡然如常的脸，突然就味同嚼蜡起来。
她快速将嘴里的吃食吞咽下喉后，语气颇为气愤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又是留她住夜，又是送衣服、安排女佣照顾她，现在还一脸无事样让她尝燕窝粥？
怎么看，都是别有用心。
思及此，江歆宁投注过去的眸光里戒备愈浓。
“想让你把这早餐吃了。”
周初行如实回道。
可惜，江歆宁显然是不会相信这番个说辞的。
“周初行！”
看着男人那倦冷散漫的姿态，江歆宁气愤难耐地喊了声。
餐桌上的氛围，一时透出几分沉寂。
周初行抬手扬了下，冷声吩咐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女佣领命退下。
客厅用餐区域很快便只剩了他们二人。
“说吧。”
这时，周初行又出了声。
江歆宁听了一愣，下意识地问：“说什么？”
“你不是喊着我的名字要跟我说悄悄话吗？”
周初行顺势接口，说得极其自然。
江歆宁：“……”
yue！
能把想骂人说成是想跟他说悄悄话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人了。
江歆宁手臂上鸡皮疙瘩直冒，她忍了忍。
最后还是没忍住，决定将这话说说明白。
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放，江歆宁双眸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沉声道：“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昨晚我们——”
“我们只是……”
江歆宁说着，便又不住地卡顿。
仿佛昨晚这两个字，已成了她此刻话头被绊住的机关。
最后，江歆宁只能跳过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咬牙道：“总之，无论昨晚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周初行问。
他抬眼看来，眸光深深。
江歆宁被问得一噎，却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已经复又响起：“上下级？合作伙伴？还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
“江歆宁，你敢做不敢当么？”
周初行眸眼微眯，话音逼仄。
江歆宁听到这里，猛然回神道：“到底是谁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