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就被放出来了。”
“我看不一定,他要是背景硬,这回就不用进大牢了,话说,他这次是怎么进去的?是哪个大善人为我们除害了?”
村民们议论起这个话题来,有高兴的,有困惑的,也有冷冷淡淡不抱希望的。
柱子家里头的大人也在说这事儿,他听着爹娘好奇钱地主进去的原因,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说道:“我,我知道他是怎么栽的。”
柱子娘一听他这话,都被吓了一跳:“你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
柱子爹也皱眉训着他:“说胡话也要讲分寸,钱老爷是什么,别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栽的,就你知道?!”
柱子被爹娘怪了一通,愈发不高兴。
他拉拉着小黑脸,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他被带去坐牢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在爹娘惊诧的目光下,柱子把果林的事儿给爹娘说了。
“小六小七带的人,可厉害了。”
“小七说把钱老爷的腿打断,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人,就真把钱老爷给打断了腿。”
“钱老爷被带走的时候,还嚷嚷着他们会后悔的。”
“可我听到小七的嘟囔了,小七说,他才不会后悔。”
“小六也嘟囔了一句,说钱老爷敢骂他们,犯了死罪。”
柱子把这些事一五一十的讲给爹娘听,他讲完后,他爹娘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半晌,柱子爹才颤巍巍的问道:“柱子,这个小六小七,是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啊。”
柱子只知道这群小少爷们都很有钱,但小少爷们是什么来头,他还真不知道。
他能看出来,这群小少爷最捧着的就是小六小七了,而小六也很照顾着小七。
“柱子啊,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跟这些小少爷来往,他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万一冲撞了他们,他们要找你的事怎么办?”
“娘,不会的,他们人都挺好的,尤其是小七,很乖的。”
柱子反驳着他娘的话,他很喜欢小七。
小七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很乖,一点都没有少爷脾气,还会让他抱。
“爹娘,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挖地厘子吃。娘,你上回说的哪个沟里有地厘子来来着?”
“在最西头的地沟里,挨着老三家的地,旁边有个沟,去年沟里头有地厘子。”
柱子知道了地方,就跑着出了门,不愿意在家里带着。
柱子娘看着他的背影,叹气道:“柱子去挖地厘子,肯定是要给那几个小少爷们吃。依我说,小少爷们哪稀罕咱们这些土货……”
两口子平时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儿子这冷不丁的跟小贵人们玩到了一起,他们是又担心又害怕。
而与此同时。
凌瑞正坐在凌帝的怀里,听着凌帝跟底下官员们的议话。
原本这种场合是不该带他来的,可小家伙刚是在凌帝这儿睡的午觉,他睡午觉的时候翻身翻到了床底下,偏偏凌帝没有及时捞住他。
他摔到了眼角,眼角摔得青青的。
凌帝看他摔的哇哇直哭,给哄了小半天。
小崽崽皮肤白,小脸嫩生生的,这会儿眼角多了青痕,看着就可怜兮兮的。
凌帝是既心疼又心虚。
他好容易才把小崽崽给哄住,但还没把小崽崽给送回去。
仪贵妃还不知道小崽崽摔成了这样。
哭过后的小崽崽,可能眼角还有点不舒服,所以有点黏人,凌帝给他上过药后,过来处理事情也把他给带上了。
“乖乖睡你的觉,刚才才睡了一会儿。”
凌帝一边听着底下官员的汇报,一边低头跟怀里不睡觉的崽崽说了声。
小崽崽坐在他腿上,一点困意都没有,他两只小手抓着凌帝的大手,自己跟自己玩着。
凌帝见他不睡,让底下的官员继续说。
官员汇报的事儿,正是钱老爷的案子。
凌帝的侍卫把钱老爷送进去,凌帝是知情的。
凌瑞跟凌福两只崽崽及时来告了状,所以凌帝不但知情,还知的挺多。
他让侍卫把钱老爷送进去的名义,是钱老爷在外地屯粮溢价。
至于冒犯皇室,这个罪,他还没跟钱老爷清算。
这回朝廷放粮,是他亲自开的口,且当时放粮还是在小七失踪之后。
仪贵妃虽面上没有明说,但凌帝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为了安抚仪贵妃,同样是为了应凌琛的多次请求,凌帝命朝廷放了粮赈灾。
此举,也是积一点福报,让当时生死不明的小七,能有些生机。
现在,他放的粮,竟被卖了。能把皇粮都给卖了,这中间牵扯到的官员,自不在少数。
今日这些官敢卖他的皇粮,也说明他们在藐视着皇权,不把他这个皇帝当回事儿。
凌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他没有大张旗鼓,只挑了这么一个错,把钱进给送进去,然后顺着钱进去接着查。
谁敢捞钱进,谁就是死罪。
小崽崽竖着耳朵,听着爹爹跟官员说话,他们说的话他听得不是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