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姐姐和她亲母,不怎么和他的意,但处久了,他发觉这妹妹的脑子还比不上他们家的芩姐儿。 又年轻又不聪明,挺好教的。从某方面说,很合他的心意。作为国公,他当然不会苛待自己。两个人都有心,一来二往的,就凑到一处了。 "较真起来还不是月娘你,非要给她说个穷苦的郎君,小姑娘如何受得了?" "又是我的不对了?你们俩不知廉耻,竟也能赖到我身上?你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你还要不要脸!" 秦兰月思路清晰得很,她并没有被卫智春的倒打一耙忽悠到,但却着实被气到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的指责让卫智春疑惑,奇怪她为什么会说这话:"不要脸?" 他笑, "月娘,我如果要脸,你也进不得这府里来,这家里头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更不必说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秦兰月一滞,恍若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周身冒腾的火焰也尽被灭了个干净。 是了,他本来就是个不知耻的。 人在气中忘气,鱼在水中忘水,她和他处得久了,习惯了他站在她这边,有意无意的,都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羞怒、恼恨、酸涩等诸多情绪齐齐窜上天灵盖,她喉咙发堵,眼里也终于溢出了泪来。卫智春站起,如往常给她拭泪,笑说: “芙瑜是你妹妹,我也不想委屈她,你亲自寻个好日子吧。 他还真想纳了秦芙瑜?姐妹共侍一夫,还要她来挑日子?好大个笑话! 秦兰月瞠目,泪珠还半挂在眼眶上,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冷眼静看着这个男人。 平心而论,四十来岁的卫智春不大显老,形貌气质都是出挑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看上他。可此刻,从前忽略掉的细微瑕疵陡然无限放大,让她只觉得这张脸又老又烂,让人犯恶心。 "你、做、梦!" 秦兰月甩袖跑离了日晖堂,绿芯忙跟上。 回到正院,秦兰月直奔上廊庑,将那摆了一排的稀奇花卉全砸了个干净。哐当 哐当的碎响,让当值的下人们战战兢兢。 砸完了,秦兰月扭头就回了内室。绿芯落后一步,板着脸训诫院子里的婆子丫头不许声张,才随入里去。 绿芯人都麻了,主仆一体,她的荣辱尽都系在秦兰月身上,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向来行事妥帖的大丫环也应付不过来了。 只能干巴巴地说些安慰的话。 后头秦芙瑜来了,她踌躇地站在床前,顶着绿芯想要杀人的目光,说: “长姐,我留下来不好吗?我若留下来,我们姐妹俩从此都不必分开了,同舟共济,我不会和你争的。我不想去外头吃苦。" 有秦家家资时,她肯定不会拒绝长姐给她挑的亲事,她手里有钱,便是嫁得再不好,她也能过得舒服。 可现在没钱了,她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置办不起,一旦从长姐身边离开,就意味着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从小被沈万川如珠如玉的养大,对于那未知的前程,她无比的恐惧害怕。只要稍一想,就心慌意怯 畏难、畏苦,她畏怕舒适区外的一切。 “你不想去外头吃苦,就盯上你姐夫?!就算你要做小,这世上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卫家的一二三,哪怕是小一点的卫信呢?你这么对你亲姐姐?" 秦兰月本是一直埋在被子里不动,猛地抬起脸来,两目眈眈。 秦芙瑜被吓得退了一步,讷讷道: “我也想过,可他们见到我都绕道走,不搭理我。” 卫家年轻一辈的郎君,许是自小就见烦了卫智春的花心好色,和他们的亲爹迥然不同,个个洁身自守,不好女色。 只有卫智春回应了她。 "其他府里的我接触不到,我也不想去,去外头做妾,那些当家的夫人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秦兰月哈哈笑起来: “是了,就只有你姐姐我最好欺负!” 秦芙瑜见她这样,心里也有点难过,跪在床前求她: “长姐,我不是、我不是想对不起你。”她不喜欢卫智春,她只是喜欢国公府里的生活。 "在我心里,长姐永远是排在前头的。"她说: “我们姐妹互相扶持,不好吗?我留下来也可以帮你啊。" 秦兰月埋着脸,没有发声。这一 夜秦兰月就没合过眼,也确实发了热。 沈云西压了压细眉,回到合玉居吃了半碗酥酪,才治疗那段画面给她带来的伤害。别的不说,姐夫和小姨子也太膈应人了。 本来因为卫智春对卫邵的态度,她就挺讨厌他,现在看了觉得,更讨厌了。 不过,想一想这些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