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威胁我,大不了就和离,一清二白摘个干净!" “那不成。”现在和离岂不是便宜了他。 沈云西抛了拢身上的披风, "就算和离, 也应等母亲身体好些, 再商谈此事, 还是说, 父亲其实包藏祸心,想故意趁母亲不适挑动情绪,好以此名正言顺地气死发妻?"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她凉凉地说道。 沈万川:“……” 这熟悉的扣帽子话术让沈万川梦回年初二,眼皮子直跳,头皮都绷紧了。 他咬紧牙关:“好好好,那就等她好!你们一个两个的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我也懒得管你们了,就这么办吧!” 沈云西啊道: “那可真是我们的福气,这种福气我多多的要。” 沈万川: “…”气煞我也! 沈侍郎自知不可能从王府护卫手下拎走沈南风教育,自昨日开始就没讨到半点好,他现下是心力焦悴,眼不见心不烦地扭身去廊下扶沈姑母,语声瞬间就变软和了几个度,川剧都没他会变: ”飞雪阁里外收拾干净得费不少时候,传茵,你和英瑜另搬个院子住。” 沈传茵怕虫子老鼠怕得恍惚,又目睹这一场发展,眼神都不如往常清明了,但她一贯不掺和沈家内斗,她从来都是不争不闹的旁观者,沈万川说什么,她也就应什么,还扯住了意欲和沈云西吵舌的秦芙瑜,手上暗暗使力。 沈姑母看了看秦芙瑜,暗道她这个女儿被哥哥宠坏了,很看不懂眼色,也忒的不识时务。没瞧见王府侍卫在那边杵着,她"舅舅"都偃旗息鼓了吗,她竟还敢往上头冒。 这一家三口意欲离去,才将转身,耳边却又响起一声:"慢着。" 沈万川扭头,青筋直跳:"你又要作甚!" 沈云西澹然道: "姑母客居十几年,我们地主之谊也尽得够够的了,近日家中有事,恕不招待,还请姑母马上离开。” 沈姑母和沈万川愣了一下,秦英瑜先怒道:“舅舅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沈姑母踌躇着,似是伤心地看过来: “朝朝,好好儿的,你这是……”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对着你姑母表妹撒什么气!这家里还轮不到你作主,这里也没得你作主!"沈万川本来就已经够恼的,这下子更是不得了。 沈云西压根儿都不看他,有王府侍卫和明王妃的面子在,这老家伙就不敢怎么着她,何必跟他费口舌? 侍郎又怎么样,本来就是靠老岳丈家扶持上去,他有本事就上皇宫里头告她的状,届时看谁更丢脸丢面。 “姑母,别怪侄女不讲情面,要不你们自己走,要不我叫人请你们走。你看呢?” 沈姑母迟疑: "这……"她是不想走的,她才从庄子里回来,有对比才更觉出这府里的好处,外头哪有住惯了的地方舒服。 秦芙瑜跺脚:“舅舅,你看她!” 沈云西失去耐心,干脆地撕破脸,对侍卫们说道:“给脸不要脸,劳烦你们,帮我把这两位死皮赖脸的亲戚丢出去。” 王府侍卫当即执行她的命令,二话不说架起沈姑母和秦英瑜就把人往外拖。沈万川一个文人哪拦得住。 沈姑母花容失色,秦芙瑜忿患挂火,被拽得老远了还能听得见一声声叫喊:"沈云西!舅舅!" 沈云西充耳不闻,又道: "把她们的东西也都丢出去,省得外人说我们昧了亲戚的物件儿,还有,安排人守住各个房门,再不许放人进来了。" 竹珍和荷珠隶色应喏,心里却是大呼痛快,就该如此,住了这么些年,看她们郡主好性儿,秦家的人还真把这府里当自己家,把自己当主人家了! 客人就该有客人的自觉,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处理了沈姑母和秦英瑜,完成了今日的主要任务,沈云西就松快了,她垂耷了耷眉眼,懒散地打了哈欠,牵着两眼闪闪发光的沈南风走了。 至于沈万川,谁理他呢。 侍郎府外,沈姑母和秦英瑜被拽出来后,并没有急着离去,她们想着等沈万川出来商讨后头怎么办,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别说秦英瑜了,就是一向胸有成竹的沈姑母都没反应过来。 她们尴尬地立在沈家的石阶边,在各色行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遮了遮面。 因沈南风闹的那一出,弄得一屋子都没 处下脚的,自早起来,她们还没有细细梳洗,此刻蓬头散发的,实在不成体统。 “这是什么人被赶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上门打秋风的?” “哎哟,怎么还有一股粪坑里的味儿,身上还生虫,好好的姑娘家,咋这么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