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揽: “是我照顾不周。楼上有备用的礼服,澄敏你带叶小姐去清理一下,换身干净衣服。" 这种场合总是会准备几件备用的礼服给客人,以应对突发状况,蓝太太心一直提着怕那位小霍爷发作,毕竟关于他的传闻多少有些吓人,这时才稍稍安下心来,上前去扶叶嘉宁: “叶小姐,随我来吧。" 等叶嘉宁被带上楼,霍沉的视线才扫向吧台,那女人战战兢兢地,像是被吓住了,霍沉嫌烦:"让她滚。" 蓝总招手叫来人,手在女人肩后以得体不冒犯的方式往前轻推,嘴上说道: “别这么紧张。”一面吩咐人, "带这位女士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蓝太太亲自带叶嘉宁到更衣室,两个年轻的私人服务员围在叶嘉宁身边,帮她脱身上脏掉的裙子,蓝太太又让人去把所有礼服送过来,重视程度极高。 她是女主人,宴会不少事都要她拿主意,一会就有两个人来找,叶嘉宁没觉得是什么大事,需要几个人大张旗鼓地围着她,说: “你先去忙,我随便换一条就行了。” 她不矫情也不娇气,蓝太太觉得跟她投缘,也就不客套,细细叮嘱几句便去忙别的。 叶嘉宁瘦,有时让人觉得单薄,但脱下裙子后裹胸里也有着漂亮的曲线,二十岁是一个分界带,少女的干净与女性的成熟于此时迭代,在她身上融合成一种清新微涩的性感。 她脚踩上扶手,低头擦拭浸湿到身上的红酒。那条腿有着无可挑剔的形状,纤长白净地衬在红丝绒沙发上,如细腻羊脂玉。 两个女孩 殷勤地就差上手服侍,叶嘉宁没让: “我怕痒,自己来就行了。” 两人乖乖站到一旁,一个细心地帮她递东西,一个年级似乎不大,满眼歆羡地望着她: “叶小姐身材真好,怪不得小霍爷喜欢。" 这两件事哪有什么因果关系,霍沉也没看过她身材。 叶嘉宁说: “身材好才能喜欢吗。” 另一个捧来一件礼服: “你真不会说话。小霍爷喜欢叶小姐也不是单单因为她身材好啊。”说错话的那个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叶小姐,这件可以吗,跟您先前那条差不多。"叶嘉宁并不挑,看了一眼说可以。 虽然是备用的礼服,一点都不随便,典雅大方的V领长袖 ,升微带褶皱的裙摆很有飘逸感,颜色材质与她那条相似,但不完全一样,不知是什么工艺,衣料在光下会反射出漂亮的珠光。 她帮叶嘉宁拉好背后的拉链,又拿出一条黑色丝绒缎带的choker: "这是配套的,我帮您戴上。" 叶嘉宁没怎么戴过这东西,缎带上串一颗光泽柔润的珍珠,跟裙子风格吻合,她坐在椅子上任由对方帮她戴好,黑色丝绒缎带环绕细白脖颈,有种优雅的小性感。 换好衣服叶嘉宁就下楼了,地上都已被清理得毫无痕迹,宴会厅内衣香暨影,乐队演奏着轻快欢愉的小提琴,一派其乐融融。 霍沉斜靠吧台,刚才的小插曲已经扫了他的兴致,他捏着只空酒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泼在她身上的那只,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转得别人提心吊胆,他自己一脸的意兴阑珊。 蓝晖岷站在他身旁说着什么,他听得不专心,见二楼有人下来,他眺去一眼。 只一眼,仿佛已入春的山林骤然起冰,翻山倒海地冰封住所有林木湖泊,青绿不再鸟声尽灭,阴冷得令人窒息。 叶嘉宁不得不顿住脚步。 她从来没看过霍沉那么冷的神色,那么阴沉的眼神,即便是起初把她当陌生人的时候。他身旁的蓝晖岷显然察觉到什么,朝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是叶嘉宁,更不明所以。 霍沉面沉如水,回手将把玩许久的红酒杯放到吧台,抬脚朝叶嘉宁的方向走去。 晶亮透明的水晶玻璃杯端端正正地竖立 在台面,在他走开的两秒后,滚圆的杯肚缓缓掉落下来,沿着台面咕噜咕噜滚到边缘,半秒钟后,一声突兀而猛烈的脆响。 蓝晖岷在碎裂声里回头,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台面上静静而立的半截底托。那只杯子从细长的杯茎中间折断了。 霍沉突然大变的样子吓到了很多人,纷纷躲闪开,他走到叶嘉宁面前,蓦地抬手捏住她脖颈。 叶嘉宁在周围的惊呼与倒吸冷气中怔愣住,她脖子在他手掌里显得那么细,那么脆弱,那个瞬间她好像变成了被扼住咽喉摁进景观池的商景煜。 脖子上的缎带被他抓住,硬生生地往下拽,霍沉的动作僵硬而粗暴,几次把她弄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面前霍沉阴冷到极致的脸,蹙眉。 霍家那位小霍爷是个疯子,阴晴不定,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