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乱的褶皱,头发被仓促抓了两下但还是有点乱,脸色苍白而颓。 半开的门扇挡了一部分光,他站在门内,低着眼睨她,脸色挺冷淡: "电影看完了?" 估计看到她的朋友圈了。 叶嘉宁看不清他身上有没有症状,问他:“你过敏怎么样?严重的话最好去医院。” 他单手握着门把手,语气听起来不知从何而来一股幽幽的不爽: “什么样对你算严重。” 叶嘉宁说: “我看一下。” 霍沉不置可否,就那么站着盯了她一会,转身走回房间,没关门。叶嘉宁跟着他进卧室,他在床尾凳坐下,叶嘉宁才看见他刚才没露出来的那半边脖颈上的红疹。 这间卧室的墙漆是灰褐色,据说这种颜色代表着逃离世界的愿望,叶嘉宁不确定他怎么想,总之房间的灯也有些暗,跟她那间卧室的温馨明亮仿佛属于两个世界,很难让人想象到这两种迥异的风格会出现同一座房子里,仅仅隔着一条五米的走廊。 光线不够亮,叶嘉宁看不太清,走到他跟前后不得不弯腰凑近查看,霍沉脸往另一侧偏开,视线落向别处。 他皮肤白,锁骨从领口露了一半,能看到骨骼上轻薄的肌理形状。昏昧的顶灯将光投落上去,像旧电影一样的柔光质感,叶嘉宁盯着那片红疹看了一会。 "荨麻疹,得擦点药好得快。你白天吃的什么药?" 她靠得不算太近,但说话时气息的尾巴刚好扫过霍沉耳畔与颈侧,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直到靠住床尾,一条长腿伸展开,偏着头挺 拽的语气回答: “圆形的药。” “……”叶嘉宁也不知道一个“圆形的药”有什么值得他这么拽。 "我等下问冬叔吧。" 冬叔很快端着小托盘上来,上面有倒好的一杯温水,还要几种药。他应该是有经验,拿来的药都是治疗过敏的。 “早上吃的氯雷他定吗?”得到冬叔肯定的回答,叶嘉宁拿了片盐酸左西替利嗪片给霍沉, “把这个吃了。" 霍沉瞥她一眼,把药接过去放入口中,接过冬叔递来的水喝水吞下,杯子放回去。 叶嘉宁拿了一支乳膏转头给冬叔: "你帮他擦下药吧。" 冬叔几乎是惊了一下,连连摆手加后退,可以用诚惶诚恐来形容: “少爷不让别人碰他……再说我笨手笨脚的,还有点老花眼,还是您来吧。" 叶嘉宁试图跟他讲道理: “你至少是个男人,我好像比你更不合适。” "您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合适!"冬叔说着端起小托盘,跛着一只脚结果溜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