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焘紧接着便一直闭目盘坐,似乎极为平静,看不出有丝毫波澜。 但是那巨大星图却是变幻多彩,时而星光闪烁,时而黯淡无光,有时又忽明忽暗,有时又有星力在其中乱窜。 可惜顾舟他们不是天师,现在根本看不出来这星图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在这里静静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如果上官昀焘赢了,他们就变成唯一知道周章之墓的人了,而且届时上官昀焘以自身手段加以屏蔽,其他人就别妄想定位此墓葬了。 可是若是那知墓阁的柳七卞先定位成功,想必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在距离顾舟他们这里大概百余里的地方,知墓阁的一方人马此刻都汇聚在这里,这里的地势同样奇特,看来也是精心挑选的。 殷超等人此刻一如顾舟他们一样,在一旁护法。 柳七卞的面色此刻大变,他本就形容枯槁,面色难看起来,就像是哭一样。 “好一个上官昀焘,这等手法一如当年风采。”柳七卞和上官昀焘当年便多次交手,故而一交手便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眼下二人一时争胜之心起来,竟是谁都不让谁,再加上周章之墓的位置一直飘忽不定,这就使得二人一直无法成功将这周章之墓的位置钉死在某个地方。 如此一来,三方就此拉锯起来,竟是谁都无法一锤定音。 柳七卞此刻双眼及左鼻窍、右鼻窍、左耳窍、右耳窍也都是显现出星璇漩涡,这表明柳七卞乃是六窍入窍境天师。 其本身比上官昀焘弱上不少,此刻便是吃力不少。 看着柳七卞的汗水如同雨下,让廖庚宸他们都是一惊。 “周章之墓的定位如此难吗?”廖庚宸不知道,现在可不是定位周章之墓的那么容易,而是三方拉锯。 现在显然是柳七卞开始渐渐支撑不住了。 “六窍感知境的修为都定位不住周章的墓葬?这周章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如此生猛?”不了解情况的殷超和廖庚宸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而一旁的温九凌也是一脸凝重,心下暗道:“按理来说不应如此才对,现在的情况怎么会这样。” 温九凌原本以为他们二人出马,一个是地师,精通勘墓解穴,一个是天师能够定位墓葬,有他们两个出马定然万无一失,可是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 可是就在此时,柳七卞猛地睁开了眼睛,“该死,上官昀焘,真不愧是夜阑学院院会长老,天赋当真恐怖。” 当年的他还要比上官昀焘强上一线,可是现在却直接被上官昀焘反超,现在的情况,是上官昀焘已经开始封锁周章之墓的位置,而柳七卞则是被排斥在外,若是这般下去,他们可就和周章之墓无缘了。 知墓阁到一处遗迹连主墓都未进去,到时候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在场的其他人此刻却是一惊,总算是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温九凌眉头一皱,咬牙道:“想不到连他都直接来了,看来夜阑学院对这遗迹也很看重啊。” 殷超和廖庚宸都是紧张地看着柳七卞。他们此次来到遗迹虽然零零散散也得了一些东西,但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本身就是奔着周章之墓来的,若是铩羽而归,恐怕知墓阁长老会那边也不好交代。 好在有二位长老在,到时候应该不会太难看吧。 “上官昀焘别以为你就胜券在握了。” 此刻悬浮在柳七卞上空的星图,顿时犹如江水一般翻腾起来。 柳七卞此时也是直接看起来就像是发狠了一样,一口鲜血直接喷洒在星图之上,那星图竟然开始带起一丝血光。 上官昀焘此刻也是眉头一皱,最后无奈一叹,“这老家伙,竟然开始拼命了。” 上官昀焘顿时手法一变,星图紧接着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这让莫薇他们都是有些惊讶。 “星图不稳?”酒疯子此刻却是笑了起来,“这么多年真是难得看见这家伙吃瘪啊。” “你可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了。”莫薇白了他一眼。 突然,上官昀焘这边一下子变得无奈,“知墓阁的老家伙对这些东西就是格外执着。” 上官昀焘一招手,星图直接散去,然后站了起来。 莫薇他们见此赶紧问道:“怎么样?” “不好不坏。”上官昀焘苦笑了一下,“知墓阁的老家伙拼命了,虽然最后还是我定位成功,但是没办法彻底隐匿起周章之墓的位置,而且那老家伙不要命一样,最后留下一道印记,只要我们已开启周章之墓,其位置就会离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藏不住的。” 莫薇对此却是很坦然,于是喝了一口酒,一擦嘴道:“很好的结果了,那就个凭本事了。” 紧接着莫薇有碰了一下上官昀焘,“谢了,我可事先说明,纯属个人行为,你我进入其中也是竞争对手。” 上官昀焘一脸无奈,“我这个也是个人行为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院对此并不热衷,除非是那些真正的古之大能遗迹,否则学院都不涉及的,我这才是为了帮你好不好。” “这么好的?”莫薇对夜阑学院似乎并不怎么看重,这也是她一般不住在夜阑学院的原因。 就在此时上官昀焘却是脸色一变,直接向着那巨型龙卷所在的方向看去,而他的手中一块玉石,竟是出现了裂纹。 莫薇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韶康性命垂危!”上官昀焘沉声道。 “难不成那小子去了那道墓葬之处?”莫薇道。 “我得赶快过去了。”上官昀焘说着直接向那道墓葬而去。 莫薇他们见此也是赶紧跟了上去。顾舟也是赶紧抓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杳杳,追上莫薇他们。 “上官前辈说的韶康,是罗家少主罗韶康